”凌轩站在机场门口冷漠的淡扫周围倒在地上的尸化的尸体,将香烟从嘴里取出。

让在手里抖了抖,深邃的眼眸深处,是一丝让人惧怕的冷厉。

是啊,江城是第一大城。

曾经辉煌无比,虽然我没见过,却看到很多相关的图片和视频。没想到那般繁华的都市,如今会变成这般田地。

气氛如此沉重的时候,就听一个十分懒洋洋的声音传入耳际,“那您可就错了,江城当局很是很是有钱,请的黄河会的人帮忙收尸。就是每三天一次,这才清理过一天,就又多了这样多的死人。”

“黄河会?刚才坐的飞机上,有你们黄河会的人吗?”凌轩随手递了一根烟给蒋仁杰,眸光似有深意的看着他。

蒋仁杰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了,“当然有,商务舱的那两个,就是我们黄河会的成员。一开始还想来跟你打招呼,听那些军官说打扰你要军法处置,也就怂了。”

“仁杰,你……什么都好,就是嘴不好。”凌轩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语气很轻。

“多谢教授夸赞,曾经蒋牧寒那小子亲自帮我算过,说我会死在我这张嘴上。”蒋仁杰毫不避讳的说道,还弯腰抓了抓满是腿毛的小腿,“易教授,江城差不多要变成空城了,你在这个位置等着,可是叫不到车的。”

蒋牧寒,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

好像在哪儿听过。

艾牧寒,姓蒋的!

这个蒋仁杰说的蒋牧寒,该不会就是阿赞艾吧?

阿赞艾整容的已经连鬼都不认识他了,在长相上实难看出这俩人有什么亲戚关系,再想想蒋仁杰蒋仁义这俩二货兄弟的个性。

还真是联系不上,他们确定是一家人吗?

就见蒋仁杰远远的眺望着,似乎在盯着远处部队的军用卡车。

他有些羡慕的目送着那些下飞机的战士们,排着队井然有序的登上军用卡车。

这些战士身上都是荷枪实弹的背着武器的,面色一片的肃然,就好像立刻要走上战场去一般的庄严肃穆。

看蒋仁杰垂涎欲滴的眼神,好像是要让凌轩找部队,借一趟顺风车。

“我不叫车,我只是在等人而已,你要是想坐部队的顺风车……可以自己亮出你黄河会的身份,他们说不定还会看在你是军方请来的,载你一程。”凌轩看了看手表,唇边忽然溢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似乎把蒋仁杰给算计在内了。

就好像他此刻在等的人,会给蒋仁杰带来什么有趣的惊喜。

蒋仁杰似乎还没在意到这些,回过神来,看了凌轩一眼,“我才不想暴露身份呢,故意和他们岔开来走,还跑去自找麻烦啊。我不去……”

“那你决定跟我走?”凌轩不动声色的问他。

“哦……我都忘了,易家的祖宅还在江城呢。您是回自己家,怎么需要自己叫车呢。不知道……方不方便,带我坐个顺风车呢。”

蒋仁杰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明白了一会儿肯定有人来接我们,放松了心情之下大大咧咧的双手抱着后脑勺。

五分钟之后,不远处开来一辆夏利。

车头上还洒了不少泥浆,一看就不是豪车类型的。

蒋仁杰还奇怪,“怎么来了这么辆破车,江城现在的境况,还有穷人活下来的资格吗?”

夏利顶着蓝色的车牌,上面的号码颇为有趣:江b2b250。

怎么看都像是一段骂人的话,我也正奇怪,这开车过来的会是谁。

就见到这辆车慢慢悠悠的在我们面前停下来,凌轩意外的拉开了带着泥浆的车门把手,让我先进去,“大王,你先上车,我和他有几句话单独聊聊。”

我坐进去之后,就感觉满鼻子都是那种风油精的味道。

开车的男人,仰着头,往自己的太阳穴上点着风油精,看样十分的疲惫。眼袋松松垮垮的,面容上毛孔特别粗大,看起来整张脸也很很油。

一开始我都没认出来,仔细辨认了,才确认这是蒋仁杰的脸啊。

以前的他虽然是留了一撮小胡子,眼角有深深的皱纹,可是他是真的皮肤很好。

也没有眼袋,顶多有卧蚕。

看起来风流倜傥,成熟帅气的样子。

严格来讲,看起来比我婆婆傅教授还年轻,就那副皮囊绝对配得起我婆婆。

可眼下的他至少老了十岁,微微睁开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易夫人,好久不见。肚子都这样大了,还为了江城的事到处奔波,真是辛苦您了……”他开腔的那一瞬间,嗓子里带着几许嘶哑,就好像许久没有调音的钢琴一般刺耳。

我笑了笑,根本抑制不住内心深处逸散出来的喜悦跟幸福,“是小崽子在长大,所以肚子里也就圆了。来江城是我们夫妻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可辛苦的。”

“这两个孩子……你想好名字了吗?我的那个倒霉徒弟,有段时间跑遍了各种地方找不到你,都快变成第二个我了。”蒋仁义唉声叹气了一番,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精神百倍,以及随时保持的仙风道骨,“他真是……爱惨了你了……”

脸颊很瘦很瘦,瘦的似乎都要从腮帮子上面凹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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