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弃船逃跑。我们得好好部署,要赶在亚威抽身前把它套牢。”周睿顿了下,接着说,“对了,找我什么事?”

&ep;&ep;严世洋告诉他:“你家疏影,遇上大事了。”

&ep;&ep;那头的严世洋跟周睿通风报信,这边的余疏影捂着口鼻狠狠地大了两个喷嚏。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自语自语:“这么热的天居然打喷嚏……”

&ep;&ep;话音未完,余疏影就觉得脚背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毫无预兆地在上面扫地着。掀起绣花镂空桌布,她看见脚边窝着一只圆滚滚的波斯猫,那身白毛看上去松软而柔顺,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ep;&ep;余疏影试探着唤了它一声:“露丝?”

&ep;&ep;露丝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半秒以后,它动作轻盈地跳上了椅子,眯着眼睛打量着余疏影。

&ep;&ep;一人一猫默默地对视着,最终是余疏影败下阵来。她担心周老太太会到楼下寻猫,于是就打算到葡萄园溜达溜达。她刚动身,露丝不仅跟了上去,还用细细长长的声线“喵”着她。

&ep;&ep;鬼使神差地,余疏影竟然走进厨房,给露丝喂了一点猫粮。

&ep;&ep;当猫粮吃尽时,露丝才会放下自己高贵的身段,眼巴巴地向人讨食。余疏影受不了它那可爱的小眼神,手一抖又把猫粮倒进盘子里。露丝吃得很满足,而她却无端地心虚,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ep;&ep;像露丝这种宝贝疙瘩,平日有专人喂养和照顾,连饮食都可能有营养师搭配。她不知道周老太太会不会介意自己喂过露丝,也不清楚露丝能不能吃猫粮和应该吃多少猫粮。这样乱给露丝喂食,周老太太说不定会借此大造文章,给她一条莫须有的罪名。想到这里,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糟糕!”

&ep;&ep;露丝吃得津津有味,眼尾也不扫余疏影一下。

&ep;&ep;傍晚的时候,周老太太才现身饭厅吃晚餐。余疏影有点忐忑,幸好周老太太什么都没说,只是时不时给她一个冷眼罢了。

&ep;&ep;周老太太的食量不大,没吃多久就放下了餐具,继而看向严世洋:“对了,这几天小睿都没有给我拨电话,他近来忙些什么?”

&ep;&ep;在座的都是周睿最亲近的人,严世洋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如实相告,并补充道:“亚威也不好对付,他应该还要忙一阵子。”

&ep;&ep;下午他把庄园里的状况都告诉了周睿,周睿当时只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就匆匆地切断通话,可能是没精力处理这种无关要紧的家务事。

&ep;&ep;“小睿可以处理的。”周老太太信心满满地说。说完,她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余疏影一眼。

&ep;&ep;那一眼没什么特别,尽管如此,余疏影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晚饭过后,她就匆匆离席,逃跑一样躲回了卧室。

&ep;&ep;自从周老太太出现以后,余疏影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没有一天过得安稳。再这样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变得神经质。

&ep;&ep;在此之前,余疏影对这段感情还是充满信心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周睿那份执着和坚定。从某种程度来讲,她的勇气和力量是源于周睿的,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原来情至深处,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会被放大一百倍,现在她独自面对周老太太的刁难和未知的困阻,难免会感到彷徨与无助。

&ep;&ep;时至今天,余疏影终于体会到父母反对她和周睿在一起的良苦用心。他们两家原本就有难以泯灭的恩怨,即使姑姑愿意前事不计、而父母又愿意将自己托付给周睿,也不能确保周家的长辈不会再次上演棒打鸳鸯的旧戏码。

&ep;&ep;身处异国他乡,余疏影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明明正处炎夏,她还是不觉温暖。缩在宽大的床铺上,她想念着周睿,也想念着爸妈,可惜他们全都不在自己身边。

&ep;&ep;想着想着,余疏影的眼睛和鼻子都酸涩起来,不一会儿枕头就被泪水洇湿了小片。她压抑地咬着唇抽噎,最后哭累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ep;&ep;由于心有郁结,余疏影睡得一点都不稳。她好像在做梦,先是看见露丝在她手背上抓了几道血痕,当露丝又想再抓一次的时候,她尖叫着跑开,手脚也无意识地乱动。

&ep;&ep;迷迷蒙蒙的,余疏影好像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试着睁开眼睛,随后看见的竟然是周睿的脸。脑子一片空白,她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看着让自己日牵夜挂的人,她就这样看呆了。

&ep;&ep;紧急会议结束以后,周睿直接从公司赶来普罗旺斯。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加上这一路风尘仆仆,他脸上难掩倦意。他坐在床沿,眼睛同样专注地看着余疏影:“被子都不盖,你怎么这样照顾自己?”

&ep;&ep;听见那把熟悉的声音,她动了动唇瓣,喜出望外地说:“天啊,这是梦吗……”

&ep;&ep;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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