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是不甚值钱的木雕把玩物件,但在此时此刻,对于李五姐弟俩来说,却是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而且一龙一凤,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ep;&ep;即使落魄至此,徐敬仪还是心怀恭敬,将两人视为无比尊贵的龙凤娇子,特地在冬至这一日冒着危险与他俩见面。

&ep;&ep;“徐叔……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跟十一的生辰,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你还记得我俩的生辰了。”李五感慨一番,顿了顿,想起一件事,问他道,“徐叔,正好有件事要问你。三个月前,玄衣军与骑兵队分开后,当天夜里可是玄友廉派人来掳走我的?”

&ep;&ep;“玄友廉派人掳走五殿下?等等,让我想一想。”徐敬仪皱着眉头回忆了片刻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玄友廉确实让一批士兵乔装后派出去执行任务,出去十人,只回来了六人,但执行什么任务,我并不清楚。”

&ep;&ep;“那就是,他们掳走我没成功,反被李继勉杀了四人。”

&ep;&ep;徐敬仪惊讶道:“可是,玄友廉为何突然要掳走你?难道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ep;&ep;李五摇摇头:“应该不是,他若发现了,绝不可以只掳走我一人而不将十一带走。可我也想不到其它能让他如此大费周张掳走我的理由,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ep;&ep;徐敬仪犹豫了一下道:“五殿下,我虽然照着您的吩咐投奔了玄友廉,但是……我并不觉得这玄友廉以后能有什么大的前程,能在玄凉的一众儿子中出头。”

&ep;&ep;“怎么讲?难道他是个庸碌之人?”

&ep;&ep;“不,他很聪明,城府极深,越接近他,我越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只是……他不像一个久寿之人,恐怕活不长久。”

&ep;&ep;李五惊讶:“为何如此说?”

&ep;&ep;“我听说那玄友廉出生就带恶疾,时常发病,发病时腹疼剧烈,严重时甚至会晕厥,这件事不算秘密,玄凉身边的人都知道。这几个月跟在他身边,我已见过他发作了好几次。”

&ep;&ep;李五见过他发病的模样,知道他发起病来样子有多可怕。只是她以为他是有什么胃症之类的旧疾,没想到那么严重,还是自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恶疾,可前世之时,没听说过这玄友廉有什么先天不足啊。

&ep;&ep;第044章

&ep;&ep;回到督军府,李五听到士兵议论,说晋王看到朝庭真的送来了军饷,心花怒放,晚上大摆宴席,要款待押送军饷来的玄衣军首领。

&ep;&ep;李五听了,心道那李继勉肯定也会去参宴。这一天都不用伺候他,她正好跟十一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个生辰。

&ep;&ep;结果进了院子,就见李继勉在院中练着拳脚功夫。

&ep;&ep;“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ep;&ep;“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ep;&ep;“不是说晋王要宴请玄衣军首领吗?”

&ep;&ep;李继勉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玄友廉那小子来了?他会在城中住了两日,上次他掳你不成,不知道会不会再生事端,这两日你给我乖乖呆在督军府里,不要出门。”

&ep;&ep;“哦。”李五拉起十一便要绕过他进房间,李继勉叫住她,“站住,别一回来就呆在房间里不动,早上我出去了,没督促你们晨练,你俩肯定偷懒了吧,去,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ep;&ep;李五与十一的脸同时一垮。

&ep;&ep;自打上次行军路上李五淋雨大病后,李继勉觉察到这丫头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武将都有晨练和晚练的习惯,只要他操练,都会将她叫上,让她在一旁或是扎马步,或是吊树杆,或是绕圈跑,总归是要让她那细胳膊细腿儿都动起来,增强体质。既然操练起了李五,十一自然也没有放过。在李继勉的认识里,但凡身子骨弱都是娇生惯养给惯的,这两人以前是王侯之子,走路恐怕都得让人扶着,这么下去可不行,必须把他俩这骨子娇气的毛病给完全去了,他可不想以后带着两个风吹便倒的病秧子。

&ep;&ep;李继勉心念这么随便一动,李五姐弟俩可是遭了大罪了。

&ep;&ep;两人天生龙凤,骨子里都透着金贵,真的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别说锻炼身体了,连路能少走一步一定不多跨一步。没几天两人就练趴下了,一听李继勉叫他们出操,就各种找借口想溜,可哪里溜得掉。

&ep;&ep;李继勉铁了心,无论这两人喊多累喊多苦,都必须每日锻炼身体。

&ep;&ep;虽然李五姐弟俩心中万般不愿,可这么下来三个月,确实卓有成效。原来两人绕着小院子跑两圈都气喘吁吁,现在跑十圈,也只是微喘而已。

&ep;&ep;此刻两人被李继勉逮个正好,不得不走到旁边扎起马步,而李继勉则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把大刀,练习起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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