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条峡谷较长,因为担心路上还有埋伏,李继勉让李五先回到铁壁马车上。军队继续上路,这次直到走出峡谷,都没有遭到伏击,看来那些匪贼是被打怕了。

&ep;&ep;出了峡谷,李天元感慨道:“小廉,这都畿道怎么说现在也是你父亲的地盘,匪贼横行成这样,你父亲真得好好管管。”

&ep;&ep;一出峡谷,李五带着弟弟下了马车,那铁壁马车也被玄友廉重新保护在重兵之中,再不让骑兵队接近。

&ep;&ep;李继勉将李五抱上自己的马,低声在她耳边道:“那马车上是何人,看清楚了吗?”

&ep;&ep;李五道:“回小公子,是一对姐弟,看上去与我跟弟弟差不多岁数,衣着华贵,姿态高傲,并且不屑与我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

&ep;&ep;李继勉想,一对姐弟,跟小五小十一差不多大,难不成是京城里传言的,玄友廉找到的先皇遗孤?原来这玄友廉遮遮掩掩护送的是这两人。

&ep;&ep;当夜驻扎,李继勉去了李天元帐中议事,将李五姐弟独自留在帐中。

&ep;&ep;李五正教着十一读书,这时帐门掀开,她只当是李继勉回来了,忙迎过去道:“小公——”话说了一半,看清来人,愣住了,“廉公子,怎么是你?”

&ep;&ep;两军同行这段日子,她一直躲避着玄友廉,上次出去取水被他半路抓着,问东问西问了半天,还被李继勉怀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此后只要一扎营,她就进了李继勉的帐子不出来,跑腿的事都让达木赫去做。

&ep;&ep;玄友廉就算想逮她,也不敢闯进李继勉的帐子,却没想到他今夜居然趁着李继勉不在,擅自闯进来了。

&ep;&ep;李五挺不明白的,这玄友廉看上去就是个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亲近之人,为何会对她上了心?

&ep;&ep;“廉公子,小公子现在在天元大人的帐中,你若找他,且去那里。”

&ep;&ep;玄友廉却不答话,一进帐后,将帐门掩上,单膝跪在地上,半天不抬头。

&ep;&ep;李五疑惑地看了他几眼,注意到他跟平常似乎不太一样,走近几步:“廉公子,你怎么了?”

&ep;&ep;就在这时玄友廉猛地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李五吓了一跳,抽手要跑,可哪里跑得掉,反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

&ep;&ep;李五大惊:“廉公子,你要干什么?”

&ep;&ep;玄友廉抱着她,却没有后续动作,只这么抱着她一动不动地半跪着。

&ep;&ep;李五发现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他脸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ep;&ep;“廉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ep;&ep;“别动,一会就好,一会就好……”玄友廉的声音带着克制隐忍的沙哑,连眼睛中都是红血丝。

&ep;&ep;李十一将头从书本里抬起来,迷糊道:“姐,你跟大哥哥干嘛呢?”

&ep;&ep;李五道:“没你的事,继续读书。”

&ep;&ep;李十一:“哦。”

&ep;&ep;李五瞧玄友廉的情形,明显跟在玄府小院中发病的情形一般,心道难不成他是旧疾复发?不过生病了不去找军医,跑到这帐中抓着她不放干什么。

&ep;&ep;过了一会,玄友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放开李五。

&ep;&ep;李五赶紧退后几步,看他脸上血色恢复了,犹豫了一下道:“廉公子,你怎么样?需要我去叫人来吗?”

&ep;&ep;玄友廉站起来,看着李五的眼神越发深沉,这样的眼神让李五浑身不舒服。

&ep;&ep;“廉公子?”

&ep;&ep;“小五,你倒底是什么人?”

&ep;&ep;李五:“啊?”

&ep;&ep;玄友廉转身,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不要说我来过。”当即出了营帐,留下一头雾水的李五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ep;&ep;当夜李继勉回来,李五犹豫了一下,没有将玄友廉擅自进入营帐的事告诉他,只当是玄友廉一时发病,怕在外面露出丑态,来这帐子里躲了一躲。

&ep;&ep;第二日两军照常行军,过了那大峡谷,也算是过了地形最凶险的地段。其后路上虽也有打劫的暴徒饥民,骑兵队已经习惯应对,都不是大事。

&ep;&ep;又走了七八天,玄衣军与骑兵队终于要分道扬镳了,玄衣军继续东行前往洛阳主城,而骑兵队则向东南行往永宁县。李天元、李继勉二人与玄友廉在路口上简单告别,便各自领着军队踏上不同的道路。

&ep;&ep;李五下意识地望向那远远驶离的辆铁壁马车。

&ep;&ep;她不知道玲儿与海连的命运会怎么样,大概暂时是无虞的,玄凉会给他们无尚的荣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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