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7、鬼录

&ep;&ep;我是一个幽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了生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开始我很恐惧,我感觉不到痛苦,也感觉不到温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饥饿,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肉体,现在就像一股空气,别人看不到我,我也无法去碰触外界的事物,但我却能思考。却能看到世人的方方面面。就这样我便毫无目的的在任何地方游荡。我可以走,可以跳,甚至可以飞。有时感觉自己不是幽灵,却是一个神仙,当我发现这一点时,疯狂的喜悦起来,我从此再也不用发愁了。

&ep;&ep;有时我疯狂的在大街上奔跑,我仍然遵守阳间的规则,当第一次,过往的行人汽车从我的身体里穿过,我开始意识到,我不受阳间规则的约束了,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ep;&ep;因此,我第一站却想去监狱看看,自从前年,监狱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死亡方式,比如喝白开水能噎死人,靯带能吊死人,床上掉下能摔死人,自己也把自己吊死。这些奇怪的死亡方式,导致我内心有极大的渴望,就一直想探个究竟,却一直苦于无机会,这次终于有机会来了。我先到了一个市级监狱,不必交什么证书,也必要什么交什么证明信,也不必要领导同意,我现在可以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门卫,看不到我,我向他做着鬼脸,真是鬼脸。他木然的看着门口,眼睛却没有眨一下。不准会见的条条,对我再也不适用,我也不用要求见谁了。所有的都可以见到。哈哈,很喜欢这种绝对的自由。

&ep;&ep;我开始一间间的探视,还真是人满为患,间间暴满,看来比旅馆生意好呀。每间房都有12个左右,或躺或坐,或说或笑,或木呆,千奇百怪,没想到监狱竟是如此,每个房间的角落都有一个探头,探头的对面肯定坐着一双眼睛,当然他不一定在看,很多时候不会看,除非有女犯人在洗澡。这前提也必是监狱能洗澡,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地方。探头也时不时的失灵。房间充满一股阴湿的味道,那种味道就好像来自地狱,冷冷的,让人胆战心惊。

&ep;&ep;我一间一间的看下去,突然一间宫殿似的房间吸引了我,我停下来,看着里面的人悠闲自在,正喝着茶水,看着报纸,我仔细的观察,看着面前的肥头大耳,油光发亮,活脱脱一个“肥猪头”。我正在疑问此人是何方神圣,突然咚咚,有人在敲门,直听,“进来!”肥猪头放下手中的报纸慢慢大声说道。嘎吱,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进来。肥猪头忙起身,未等对方说话,便开了口,“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哈哈笑起来。“我呀,无事不登三宝殿,给你送钱来了。”来人神秘的笑笑,扬了所手中用报纸卷了厚厚的一摞,肥猪头迷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一摞,脸上笑容占满整张猪脸,心花怒放,甚是喜欢。

&ep;&ep;“这次是什么事?”肥猪头也知道,这钱不白拿。

&ep;&ep;“还和上回一样。事不大,只要瞒天过海就可以了。”来人神秘的说着。然后停了停,起身把门关了关,生怕门开着,回到肥猪头身边。趴在肥猪头耳边嘀咕了好一阵,他们以为他们的勾当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个幽灵正在场。他们的勾当是这样的,暗度陈仓,想把一个犯人减刑,但是他并不符合减刑的条件。他们在一起嘀咕了好一阵,肥猪头和来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ep;&ep;“一言为定!”最后两人达成共识,肥猪头便收下厚厚的一摞,放在手里掂了掂,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那人便也心满意足的得意的离开。

&ep;&ep;看着他们得意的神情,恨得我牙痛,却也无计可施,便转身离开。在监狱里,我若有所思的走着,不时的穿墙而入,然后穿墙而出。突然一条疯狂大狗叫了起来,看来它能看到我,它歪着脑袋大叫,监狱里没有见这样的情况,狗叫的让人烦,里面的犯人都骚动起来。有的拍打着门,嘴里吹着流氓哨,有的喊叫着,一阵狂呼起来。就像要把压抑许久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我也来了兴致,我的眼睛瞪的像鸡蛋一样圆,整个脸已经变形,和狗对峙着,狗慢慢平息了叫喊,哼哼着,夹着尾巴逃开我的鬼眼,难道它被我恶恨恨的眼神吓到了。狗哼哼起来,再也不上窜,做出扑人的姿势。

&ep;&ep;当我把狗征服以后,便正赶上监狱犯人开饭了。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饥饿,但也想见识一下监狱的伙食,看到监狱的伙夫推着一小车,小车上放着一个大框子,里面是小小的,黑黑的,硬硬的,看似馒头一样的东西,估计如果有人想闹事,完全可以把它当作武器,被打者瞬间像鸡蛋一样开花,脑浆迸溅一地。屡次在古装戏里看到牢饭是怎么样的可怜,今天见到的二十一世纪的牢饭也如此令人寒心。每个牢间门上都有一个小洞,喊到谁的名子,谁就用自己的黑手接过去,另外还有“泔水”汤一碗。这样的牢饭不是公家给的,曾经在《警察与赞美诗》里见识外国流浪汉的梦想,一个流浪汉总想犯点事,梦想着被警察老爷逮进去,好过上温饱的日子,不用在监狱外忍饥挨饿。现在想想,那是外国。在我这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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