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医生说脊椎压迫神经线,叫什么病,我给忘了。”

&ep;&ep;“多长时间了?”掀开白被单,又是一惊,本来就短的腿,缩在哪儿,更短了,于龙用手按了下,“有感觉吗?”

&ep;&ep;“没有,快四个月了。”他二舅一脸的无奈。

&ep;&ep;“那怎么才来看?”

&ep;&ep;他二舅没说话,哥哥捅了下他,“别问这。还不是不舍得花钱。”

&ep;&ep;“二龙,你大舅,和我没有一点兄弟情分。”他二舅恨恨的说,“一点兄弟情分都不讲。……

&ep;&ep;“别想这事,想也没用,他不来。”

&ep;&ep;“至从我到医院他没来过,连他那两个小子也没有来过,没人味!”眼光充满了恨意,又有些无奈。

&ep;&ep;“去买午饭吧!”哥支使于龙。

&ep;&ep;“吃什么?”他问二舅。

&ep;&ep;“什么都行。”他二舅边说边从枕头下面摸,摸出一把钱来。

&ep;&ep;“不用,我有。”他让二舅把钱收起来。

&ep;&ep;“不行,你看,拿着。”

&ep;&ep;没有听二舅说,走出门。医院里刺鼻的药味,让人感觉难爱。走道里,也碰到少胳膊少腿的病人,让亲人扶着,他们虽然不幸,但有亲人在身边,总感觉还是很温暖。

&ep;&ep;(二)

&ep;&ep;他找医院的餐车,过了饭点,餐车上已经没有饭。跑到医院下面,四处望了一会儿,这地方,他还真没来过,出院门向北去,看到一条街,全是卖小菜的,跑过去,要了一份红烧肉,一份凉菜,一份素菜,八个馒头。给他二舅还要了一碗鸡蛋汤。转回医院,这次更感觉到楼道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水的味道。刚才急着上去没什么感觉,现在感觉特别强烈,一股刺鼻的药味。医院的这种味,没人喜欢。拎着饭上楼,回到病房。

&ep;&ep;病房里多了两个小伙子,他二舅在的病房共三个病人,另外两个是外伤,一个喝醉酒,骑摩托车,摔倒,一只脚被碰掉,此人年龄不大,也就三十来岁。另外一个,有四十来岁,下地干活,一只脚被三轮车上的绳子绞住,脚踝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脚差点掉下来。他们俩有儿有女,二舅的病床在中间,他们俩在俩边。

&ep;&ep;那两小子,是另外两病人的儿子,见于龙买饭回来,他们也问老爹吃什么,准备下去买。于龙和他二舅、哥开始吃饭,礼让了一下他们,他们客气寒喧。他们就吃了起来。

&ep;&ep;“二舅,红烧肉,多吃点。”于龙让着二舅。

&ep;&ep;“这几块?”

&ep;&ep;“十二”

&ep;&ep;“这顿饭得二三十块。”

&ep;&ep;“什么时候了还不舍得。”

&ep;&ep;临床的病人指着于龙和他哥问他二舅,“这俩是你什么人?”

&ep;&ep;“是我外甥。”二舅满怀自豪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