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6、兄弟

&ep;&ep;夫有人民而后有夫妇,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有兄弟:一家之亲,此三而已矣。自兹以往,至于九族,皆本于三亲焉,故于人伦为重者也,不可不笃。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也,方其幼也,父母左提右挈,前襟后裾,食则同案,衣则传服,学则边业,游则共方,虽有悖乱之人,不能不相爱也。及其壮也,各妻其妻,各子其子,虽有笃厚之人,不能不少

&ep;&ep;衰也。娣姒之比兄弟,则疏薄矣;今使疏薄之人,而节量亲厚之恩,犹方底而圆盖,必不合矣。惟友悌深至,不为旁人之所移者,免夫!

&ep;&ep;(一)

&ep;&ep;于龙的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他哥于成发来的信息说:

&ep;&ep;“二舅病了,在人民医院。住院!”他心里不禁的一颤,二舅病了,还住院。

&ep;&ep;“什么病?”

&ep;&ep;“不能走了。”

&ep;&ep;“明天我回去,先到医院。”

&ep;&ep;“好,回来吧!”

&ep;&ep;原本他打算和女朋友多呆几天,现在没办法,只能回去。和女朋友说了,她很开明,没有因为刚见就要分开而不高兴,却开导他,说:“不要着急,路上注意安全。”对她投以感激的目光。彼此深吻,告别。刚坐了二十四个小时的火车,现在又要坐几个小时的汽车。急忙赶汽车站,坐上汽车,是一辆大宇。

&ep;&ep;天有点闷热。

&ep;&ep;“师傅,打开冷气,天太热了。”车里有人嚷嚷。一会儿司机打开了空调。

&ep;&ep;车内人越来越多,虽然有空调,但是好像不顶事,也许空调根本不冷。坐在车内,有些不耐烦,发车时间还不到,于龙思绪已经穿越时空。心想二舅的一生是这样的不幸。二舅是残疾。听他娘说,二舅一生下来,头很大,身子长,腿却很短。很多人都说养不活了,要不就丢了,让其自生自灭吧。虽然那时他姥姥已经有一对儿女,也是他的大舅和大姨。可是他姥姥坚持认为能养活,于是他二舅躲过人生第一劫。他二舅生在贫苦年代,一九五一年,新中国刚成立不久,百废待兴,生活贫苦,后来又碰上三年自然灾害,挨过灾害,他二舅长大成人,头仍然很大,身长,腿短。综合二者身高却还是矮,只有一米四左右。因残疾,他二舅也没有娶上媳妇。他二舅从小不能去田里做活。只能在家,后来,他二舅上了学,他二舅也因此因祸得福。当然,与之相比,于龙的大舅更幸福,他大舅是姥爷的宝,从小就宠他,有什么吃的都给他留着。当然更让他上学,他大舅,身体发育正常,高大强壮,和他二舅有天壤之别,一高一矮,一个是宝一个是草。他二舅并没有因残疾而成为家的累赘,相反,他二舅后来挣钱,时常来贴补他大舅一家。他二舅先是在城里给人看工地,一个月几百块,虽不多,但一年下来,也落有几千块,他二舅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却经常几百几百的贴补大舅。他大舅大儿子结婚盖房,他二舅送去几百。他大舅二儿娶媳妇,二舅又送去几百,虽然当时大舅说要还,说时也真诚,他二舅没想让他还。他大舅事后也从没有提过还钱的事。

&ep;&ep;汽车震荡,这时才知道已经开车,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道,二舅现在怎么样,于龙过年时去看二舅,二舅只是说腰痛,也没当回事,他们也只是说让他去看医生,也没放在心上,今天突然他不站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想人的身体就是一架机器,运转了几年,却不给它修理,不给它上油,那么机器慢慢的就会生锈,就会罢工。更何况人的身体是肉做的,能和机器相提并论吗!于龙内心急燥,看到车窗外,路两旁的树飞快的向后跑去,阳光很刺眼,头有点晕。拉过窗不再向外看。合上眼,他二舅的笑容出现脑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好人有好报。”他二舅是好人,却没有好报。一生没有对不起谁,为什么让他受这样的苦呢?想不通。

&ep;&ep;汽车慢慢驶进车站,到了,下车,于龙飞快的叫俩出租车,“去人民医生”。也怪你越急,感觉事事不顺,一路每个路口都碰到红灯。心里更加烦燥,好久才到医院。直接去病房,a座五楼,骨科34号房间。很快找到,推门进去,他哥哥在,二舅在病床上躺着,一眼看去,二舅脸很消瘦,天热,他没有穿外衣,裸露在外面的胸脯几乎没有什么肉,肋骨一根根暴在外面。和过年时,已经判若两人。颧骨很高,两腮向里陷,精神很差。二舅见他来了,强打精神。

&ep;&ep;“从学校来的,你哥说你不回来,听说我病才回来的”眼里满是感激。

&ep;&ep;“应该的,”于龙偏过头,内心酸酸的,眼睛很快潮湿。

&ep;&ep;“学校紧不?”

&ep;&ep;“不紧!”

&ep;&ep;“你和你对象处的怎么样?”

&ep;&ep;“还行。”

&ep;&ep;“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不能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