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在楚玉薇尚且知羞,知晓离去。李玉英也见好就收,不必将种种后续手段使出来。

&ep;&ep;楚玉薇走后,玄都一切如常,仙首也并没有怎么样。

&ep;&ep;李玉英本来有些忐忑,仔细观察之下,渐渐也放下心。

&ep;&ep;宁子虚不过一时糊涂,被年轻鲜润的娇花蛊惑了心神,其实并没有当真将楚玉薇这样子的小丫头放心上。日子一久,只怕宁子虚也记不得楚玉薇是谁了。

&ep;&ep;李玉英还顺手补刀,金剑传讯,让宁清荷知晓自家族人撬女儿墙角。

&ep;&ep;不过宁清荷也奇怪,只将楚玉薇从身侧逐走,也没如何,倒让李玉英怅然若失了一把。

&ep;&ep;如此过了几月,宁子虚忘没忘她不知道,李玉英自己倒不大记得楚玉薇了。

&ep;&ep;此刻她轻轻欠身:“回仙首,我今日已然去瞧过那魔头,他仍然被关在寒冰之狱之中,层层封印无损,是断断不能逃出来的。”

&ep;&ep;那个孽障,李玉英只想一想,就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厌憎。

&ep;&ep;道魔大战之后,千载光阴幽幽,此人正是这千年间最大的魔头。

&ep;&ep;这个大反派,乃是无数人的噩梦,是绝不能容他脱身的。

&ep;&ep;今日宁子虚对她言语,说他夜来有梦,梦中有惑,似是预兆此人脱身,为祸世间。故而宁子虚这个仙首,遂派自己心腹仙婢,前去查探。

&ep;&ep;幸喜一切封印完整,那魔头若要逃出,除非当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ep;&ep;宁子虚轻轻点头,他温言安抚:“也不必对他心生无上惧意,直呼其名又何妨?百里聂为祸世间,妄图颠覆正道。可他终究也不过永囚于寒冰之狱中。我等玄府弟子,也不必惧提其名,乃至于生出虚妄畏惧,诸般心魔。”

&ep;&ep;李玉英听到百里聂三字时候,不觉生出微妙不适。

&ep;&ep;不过在宁子虚温暖融融的言语间,李玉英一颗绷紧的心也是缓缓疏解。

&ep;&ep;男神在此,邪魔何惧?

&ep;&ep;此刻宁子虚已然走至李玉英的身边,他一身洁净,身似染清冽的梅花香。

&ep;&ep;李玉英鼻端嗅着,一颗心砰砰一跳。

&ep;&ep;宁子虚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能因而大意,小瞧于他。”

&ep;&ep;宁子虚浑身上下,无不精致,若说有什么不协之处,便是他一双手了。

&ep;&ep;他全身上下修饰精致,无可挑剔,唯独一双手却也是出奇得苍白,竟无半点血色。

&ep;&ep;那一双手也是出奇的冰凉,常年如此,四季不改。这么一双冷冰冰凉丝丝的手,和他如暖阳般的温煦笑容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ep;&ep;所以宁子虚也甚少用这一双手,去触碰别人。

&ep;&ep;可如今,他两根凉丝丝的手指已然按住了李玉英的后背。触及瞬间,一股凉丝丝的冰凉酥意传上李玉英的背脊,使其大惊!

&ep;&ep;李玉英还没反应过来,这两根手指头已然没入了李玉英背脊之中,将她脊椎抠住一截,由此一翻。

&ep;&ep;“你瞧,你一不小心,就为他所趁,被他算计,种入魔气白白丢了性命。”

&ep;&ep;宁子虚顺手甩锅,并且已然找到接锅的,一气呵成干的那叫轻车驾熟。

&ep;&ep;李玉英剧痛之中,宁子虚这个仙门之首居然由指尖催入魔气,直透入心,使得李玉英心脏顿碎。

&ep;&ep;痛楚、不解、困惑,种种情绪也不觉凝结于李玉英脸上。

&ep;&ep;宁子虚缓缓解释:“你服侍我还算用心,可真不该和玉薇说那些话,惹得她,居然离开我。”

&ep;&ep;然而此刻李玉英生机已绝,不过一具尸首罢了,自然也听不见仙首姗姗来迟的解释。

&ep;&ep;她死不瞑目,身子摇摇欲坠落下。而宁子虚则掏出了手帕,仔仔细细的擦去了手指上血迹。他素来是有洁癖的,此刻心里面也不由自主升起了一股子的厌恶。宁子虚费力摩擦几下,要将指尖儿擦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竟将指尖擦得微微发红。

&ep;&ep;“玉薇,你逃不掉。”他似有轻轻的叹息。

&ep;&ep;宁子虚一双眸子寒浸浸的,透出了如水凉意。

&ep;&ep;他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ep;&ep;第005章

&ep;&ep;此刻楚婉滢人在香车之中,如坠云端。当然她若拉开了马车车帘,便能看到朵朵白云从眼前飘过。跟她从前坐飞机不一样,她也不必隔着挡风玻璃。

&ep;&ep;嗯,现在她在高海拔低气压环境下飞行,看似怯弱弱的身躯却也是没有半点不适。

&ep;&ep;听花眠提及,这个世界修士伴随修为精进,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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