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从之的神情顿时变了,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脸颊旁边的肌肉也颤抖起来,仿佛要扑过来咬容鸢。但是他按捺住了,用一种凶狠的、不容拒绝的目光,盯着容鸢道:“你会想清楚的。”

&ep;&ep;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ep;&ep;容鸢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板上,心跳有些快速。方才沈从之的那个充满占有欲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恐惧,那是弱者对强者的下意识的臣服。容鸢甚至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良久才平复下来。

&ep;&ep;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楚柔然丝毫没有出现的迹象。容鸢走到床前,看着微微褶皱的床单,已经微微隆起的被子。一切都昭示出曾经有人躺在这里。

&ep;&ep;这里依然是楚柔然失踪之前的模样,容鸢一点儿也没动它。她怕楚柔然只是变得透明了,实际上仍然在这里躺着。

&ep;&ep;可是这些日子过去了,容鸢渐渐有了别的想法。楚柔然失踪的不止是魂魄,还有她的身体。能量是守恒的,物质是不会忽然消失的,楚柔然在这里失踪了,会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ep;&ep;随着时间流逝,容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ep;&ep;除此之外,容鸢心中还有一种完全相反的隐忧。楚柔然身上的时间退后,变成了十三四岁的模样,又被沈从之的血液刺激,她是不是并非失踪,而是消失了?消失在漫长的时空中,在她还没有出生之前?

&ep;&ep;这些可能,都让容鸢感到无助。她抛下了夏侯御,抛下了豆豆,回到了这里,只为了救下楚柔然。然而实际上,她却没能救下楚柔然。她们之间甚至没有说上一句话,楚柔然就这样在她眼前失踪了。

&ep;&ep;容鸢想起那面银镜中看到的情景,夏侯御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体失去生机,只会更难受吧?想到这里,眼眶不由得发热,心中苦涩得要命。

&ep;&ep;再等等,容鸢心想,再等两个月,如果楚柔然始终不曾出现,她就去找她。她拿出两年时间来寻找,如果找不到,她就放弃。她要寻找机会,再回到大景朝,回到夏侯御和豆豆的身边。

&ep;&ep;沈从之封锁了秘密基地,容鸢很快就发现了,她明白沈从之的意思,他始终不甘心,想要她再接受他。但那是不可能的,他并不爱她,而她也不再爱他。

&ep;&ep;封闭的时光很难捱,所幸容鸢可以练功打发时间。回忆着当初夏侯御教她武功的情景,容鸢把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练内功和外招上面。

&ep;&ep;一转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ep;&ep;在这期间,沈从之几次三番纠缠,都被容鸢打发了。然而沈从之纠缠的理由越来越多,行径也越来越越界,便让容鸢不耐烦起来。

&ep;&ep;“你想找女人,外面多的是,请不要纠缠我。”这一次,沈从之夜间潜入容鸢的房间,被容鸢逮个正着,披衣坐起与他喂起招来。

&ep;&ep;“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总是不理解我?”两个月了,沈从之没有占到一丝便宜,渐渐磨光了耐心,打算用强。

&ep;&ep;然而现今的容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空有招数却无内力的女子,两人对招起来,竟然不相上下。这让沈从之更加恼怒,他始终无法相信,容鸢居然如此决绝,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ep;&ep;容鸢并不敢露出真正的底牌,便只是拿出寻常招式对付他——谁知道这个活了八百年的老妖怪,都懂些什么东西?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警惕:“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甚至不肯尊重我,我认为你只是想找女人泄愤罢了。”

&ep;&ep;“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沈从之收招退后,一拳砸在墙上。

&ep;&ep;“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容鸢淡淡说道,“我还不能接受你的背叛。”顿了顿,“我需要时间。”这里是沈从之的地盘,容鸢不敢触怒他,便收起一些爪子,打算先安抚他再说。

&ep;&ep;果然,沈从之冷静了许多:“好,我给你时间。半年后,你不能再拒绝我。”

&ep;&ep;容鸢不置可否,提起另一件事:“我想出去找柔然。你知道的,她也许并没有停留在这里,而是出现在了别的地方。”

&ep;&ep;“好,我跟你一起。”沈从之毕竟活了八百多岁,他也发现自己有些着急了。反正时间有的是,何必急于一时呢?

&ep;&ep;炖得越久,味道才越香。他决定给容鸢一点儿时间,反正他会跟在她身边,总不会叫她走脱。

&ep;&ep;容鸢没有拒绝,开始送客:“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ep;&ep;“晚安。”沈从之想索取一个晚安吻,望着容鸢的眼神,又打消了主意。

&ep;&ep;第二日,两人便打点行囊,离开秘密基地。

&ep;&ep;沈从之驾车,容鸢坐在副驾驶,商量着要去的地方。

&ep;&ep;“先去柔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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