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贱蹄子,竟敢诳自己和她签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字据!

&ep;&ep;朱氏一双眼狠狠瞪着容鸢,心中满是怨毒的恨意。

&ep;&ep;自那日签了字据回去,街坊邻居见了她的,无不停下对她怪里怪气地嘲笑。

&ep;&ep;也过去了整整一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计了。

&ep;&ep;这容鸢可是个摇钱树,若是没了她,自己一家子可要靠什么吃饭?靠瘸腿的长生,还是自己家那没什么用的男人宋如海?

&ep;&ep;想到这,她竟辗转反侧了一夜都睡不着,索性等次日天一亮,便起床来找容鸢,要把那字据撕毁了,再去村长那闹一回。

&ep;&ep;“你个死丫头!白眼狼!”朱氏眼底满是血丝,咬牙切齿地推开栅栏门,伸手过来便要抓容鸢的肩膀,“贱人,杂种!找了新靠山就不要老娘了,是不是?你快给老娘把字据拿过来!”

&ep;&ep;在她心底,容鸢是被严氏煽动,才会跟自己断绝关系。

&ep;&ep;朱氏一向与严氏不对付,那日签字画押时,她分明看到容鸢与那严氏、吴氏笑嘻嘻地走在一起,肯定是那宋如山家的两个婆娘撺掇着,才让容鸢做出这种事情。

&ep;&ep;“一群贱人,想给别人家送钱是不是?!”朱氏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对的,臃肿的身躯在容鸢面前抖动着,被容鸢躲过,便更愤怒,“赔钱货,娼妇,竟然还敢躲!”

&ep;&ep;“你来干什么?”容鸢将豆豆护在身后,面色愈发冷峻。

&ep;&ep;朱氏被她冷漠的声音所慑,动作一顿,抬眼对上容鸢如冰锥子一般的眼神,心中却陡然升起一阵无名火。

&ep;&ep;小贱货,在这里跟她装什么蒜!

&ep;&ep;“懒得跟你废话,还不快……”

&ep;&ep;“朱氏,你未经允许,擅闯民居,真不怕我一纸诉状将你告上公堂?”容鸢单手执剑,剑鞘抵上朱氏咽喉,眸中寒光闪闪,竟能看出一丝杀意,“你可知,按我大景朝律法,擅闯民居者要关几天牢、罚几两银子么?”

&ep;&ep;朱氏被利剑抵住喉咙,立即如失了声般噎住,憋得脸色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

&ep;&ep;容鸢冷冷看她一眼,冷哼一声收回短剑。

&ep;&ep;那朱氏不敢置信地伸出手,颤巍巍指着容鸢,“你,你!”

&ep;&ep;“滚。”容鸢陡然清叱,直震得那朱氏浑身颤抖。

&ep;&ep;“贱妇,你给我等着!”朱氏心中万般不愿,却害怕容鸢那柄不知从哪来的短剑,只得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走了。

&ep;&ep;容鸢静静看她离去,却感受到袖子被豆豆拉了几下,低下头看去,便见豆豆睁着一双眼睛,正惊讶地看着自己。

&ep;&ep;她觉得有趣,轻声道:“怎么?”

&ep;&ep;“娘在姥姥面前,从未这样过。”豆豆脸上竟有些惊喜,“豆豆不喜欢姥姥,娘早该这样了。”

&ep;&ep;容鸢伸手在豆豆鼻子上点了点,“以后豆豆不用叫她姥姥。娘那日和她已经立了字据,她再不能来咱家要东西了。”

&ep;&ep;豆豆用力点了点头。他一直不喜欢朱氏,然而娘却对朱氏很尊敬,他早觉得不公了。

&ep;&ep;容鸢手脚利索地做了早餐,和豆豆一起吃了,便盘算起今后的生计。

&ep;&ep;容氏留下的记忆,也只有陌水村这一方小小的村子。她自小在这生长,平日里伺候家人,很少出门,最远也只去过镇里的市集。

&ep;&ep;容鸢是现代生长起来的人,自然知道,若要作一番事业,光在村里是不可能实现的。

&ep;&ep;她迟早要离开这一方小小的陌水村。但,应该从哪里先入手呢?

&ep;&ep;清风吹来玉华山上的草木香气,容鸢轻嗅两下,突然眼睛一亮。

&ep;&ep;她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几样工具,一手握着小竹篓,一手牵起豆豆,“豆豆,咱们今天上山看看,怎么样?”

&ep;&ep;同一时刻,京城沈府,一小厮鬼鬼祟祟,闪进苏玲珑房中。

&ep;&ep;“怎样,可有结果了?”苏玲珑面上透着些狂热,忙从椅子上起身,紧紧盯住那小厮,“都说无忧楼出手,连鬼神都驱得……快与我说说,那贱人和野种可已经处理干净了?”

&ep;&ep;“夫人,无忧楼的人说,有一贵人出手相助,还说、还说……”那小厮说着,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取出个沉甸甸的包裹,咽了口唾沫,才战战兢兢呈上,“还说,今后绝不会对容氏出手,连酬劳都退回来了。”

&ep;&ep;“怎会这样!”苏玲珑满脸的兴奋顿时化为震怒,将那五官端正的脸扭曲成骇人的面孔,“贵人,一个乡野村妇,能认识什么贵人……”

&ep;&ep;柳儿打发了那哆哆嗦嗦的小厮,又回头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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