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她情愿饿死。然而,后来的刑罚让她知道,他们有的是法子让她度秒如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p;&ep;“主子,属下近来技艺又有长进,或许这位囚犯能够喝道自己的骨头炖的汤。”那位解剖达人兴高采烈地说道。

&ep;&ep;夏侯御点了点头:“干的不错。”

&ep;&ep;听容夫人惨叫一阵,夏侯御心中觉出一丝痛快,嘱咐一句:“仔细看着,别叫她轻易死了。”在容鸢生还之前,夏侯御就靠这个排除痛苦了。

&ep;&ep;说罢,夏侯御转身走了。对于身后的惨叫,心中半点波澜也无。诚然,皇后和安国公十分可恨,而夏侯御也不会放过他们。但是,容夫人同样可恨!

&ep;&ep;夏侯御自忖,以他对容鸢的保护,必不会叫她轻易着了道儿。若是没有容夫人主动提供八字和血液,说不定容鸢现在好好儿的。故此,夏侯御怨恨容夫人,甚至比安国公等人更甚三分。

&ep;&ep;“鸢儿,我会为你报仇的。”走在回御王府的路上,夏侯御心中默念道:“那些欺你侮你之人,我都会解决掉。”

&ep;&ep;时下已是夏季,街上往来的行人都穿着薄衫,顶着烈日,面上皆带有薄薄汗迹。然而,夏侯御却觉着周身冰凉,无一丝温暖:“可是,鸢儿,你何时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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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身体穿过银镜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异样的感受,就像是被极薄的冰片在身上刮过一遍。虽然不舒服,却不是不能够忍受。

&ep;&ep;从银镜中穿过后,那股冰片刮肤的感觉便消失了。容鸢感觉进入一个黑色的困境中,她摸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颜色,浑身的感官仿佛被封闭住了。渐渐的,手臂抬不起来了,脚部也挪不动了,就连眼皮都如同被千斤巨石挂住,沉得睁不开。

&ep;&ep;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容鸢焦急地想,为什么她忽然不能动了?不,楚柔然受伤极重,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耽搁。容鸢努力试着睁开眼皮,用尽力气试图抬起手臂,她要打破黑暗。

&ep;&ep;终于,容鸢的努力有了效果。她渐渐能够睁开一丝眼皮了,而就在她睁开的一瞬间,顿时有一丝微弱的光亮投入进来。容鸢努力睁开更多,渐渐看到一团朦胧的色彩,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而是金色。

&ep;&ep;随着时间过去,容鸢的眼睛睁开更多,渐渐能够看清那金色的是什么——竟然是一种奇怪的图案。

&ep;&ep;这是什么东西?容鸢不去管,只是努力挣扎,试图找回手脚的掌控。她并不知道自己附身到什么上面来了,她只想知道,她附身的这具身躯在哪里?离楚柔然近不近?

&ep;&ep;不远处,楚柔然仰面躺在地上,妖媚的大眼睛茫然睁着,望着头顶上方的天空开始缓慢旋转,眼前一阵阵晕眩。楚柔然心里清楚,她就快要死了。

&ep;&ep;沈从之是组织的仇敌,另一个组织的头儿,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暗人。所以她才追他追得那么辛苦,捉到他两次都被他跑掉。

&ep;&ep;而这一次,她倾尽全力不惜以自己为诱饵,才终于擒到了他。只不过,她自己也受了重伤。身上确实有救命的药,但是楚柔然一点也不想吃。

&ep;&ep;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些年来,手上染满鲜血,见惯了虚情假意,她自己更是玩弄感情的高手。原本还有阿鸢,一个组织内无人不感到稀奇的家伙,她居然事事遵循底线,并且底线颇高。她还记得她们初相遇时……

&ep;&ep;脑中的晕眩越来越严重,楚柔然发现,她竟然回忆不起来,她和阿鸢相识的过程。

&ep;&ep;不行,楚柔然用力咬住舌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启明星,她死也要死在她的身边。楚柔然步步踉跄地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在这辆车里面,是沈从之那个混蛋做出来的唯一一件好事。

&ep;&ep;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座水晶棺,把阿鸢的身体藏在里面,虽然过去了两年多,然而阿鸢的身体容貌依然栩栩如生,半点不曾变化。楚柔然用了很久,才走到车前,浑身瘫软地倚在车门上。

&ep;&ep;她想打开车门,却发现再没力气。不论她怎样积攒,始终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ep;&ep;“阿鸢,阿鸢……”楚柔然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努力往里看去。恍惚中,仿佛看见那张熟悉的,平淡无奇的面孔。漆黑沉静的眸子,总是让人感到温暖与安心。

&ep;&ep;恍恍惚惚中,楚柔然倒在了地上,眼睛半睁着,瞳孔中映着一幅画面。那是她们趴在阳台边的大床上,沐浴着明亮温暖的日头,并肩翻看时尚杂志的画面。

&ep;&ep;容鸢终于掌控住附身的这具躯壳,便连忙坐起身来,推开装着这具身躯的华丽诡异水晶棺,打算去寻楚柔然。

&ep;&ep;可是,她看见了什么?车窗玻璃外,一张美丽的面孔,摇摇晃晃地贴在玻璃上,没等容鸢看清,便是一晃,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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