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沾了不少光,艳姐,我们姐几个得好好感谢感谢你。”

“别给我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冯艳白了一眼说话的那人,脸上的笑容却不减,这个林知瑜倒有点儿意思。

她原本也只是客气两句,平时忙的很,哪有时间去参加一个茶馆儿的开业仪式,没想到林知瑜还挺实诚,又是给她办贵宾卡,又是给她的好姐妹们办。

桌上几个姐妹们,虽然没有明说,但眼底的羡慕根本掩饰不住,这让冯艳觉得很有面子。

所以她决定,等茶馆儿开业的那天,她甭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要去一趟。

林知瑜请大伙儿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饺子,便让杨队长他们回住的地方。

中途,林建军一步三回头,似乎有话想说,林知瑜只当没看见。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带着缝纫工们回到村里,天都黑了。

幸好,林知瑜提前给孟季打了电话,让他收拾出几间宿舍来。

有现成的褥子,被罩被单也都是洗干净的,稍微整理一下就能用。

算上春梅三人,还有后来招的十来人,一共十六个缝纫工,她们的宿舍就挨着何茉莉的宿舍,一个屋子住四个人,正好四个宿舍。

林知瑜让何茉莉领着她们先把各自的行李整理好,嘱咐她们收拾完便洗漱休息。

至于满车的货,林知瑜直接让司机师傅开进了厂里,等明天一早再卸货。

忙忙碌碌折腾一天,她都快累散了架,更别提别人了。

反正放厂里十分安,货也丢不了。

安排好了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一刻钟,林母跟小豆包早就睡下了。

林知瑜锁了大门,洗了个澡,尽量轻手轻脚地,生怕动静大了吵醒了两人。

在院子里擦头发的时候,林母披着衣服出来了,“你这孩子,咋在院子擦头发,不冷么?回头肯定该感冒了。”

深秋的夜里风很凉。

啥都不做就这么待着都觉得冷,更何况刚洗完澡湿着头发呢,林母催促着林知瑜回屋里。

她转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儿便端着一碗姜糖水进了屋,递给林知瑜,“赶紧趁热喝了,散散寒气,吃过饭了吗?我给你下碗热汤面?”

“吃过了,这会儿不饿,喝点儿姜糖水就行。”林知瑜的头发已经擦得半干,她把毛巾放到桌子上,双手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林母一直等林知瑜把姜汤水喝完,想把碗洗了。

林知瑜却把碗放到了桌子上,“妈,这碗就这么放着吧,我明天再洗,咱们娘俩说会儿话。”

林母心疼闺女,“你出去忙了一天,不累啊,还是好好休息吧,有啥话明天再说。”

“就说几句。”林知瑜拉着林母的手让她坐炕沿上。

林母也没再拒绝,“你这孩子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咋了,快说吧。”

林知瑜抿了抿唇,“我今天去城里,碰到我爸了。”

林母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良久之后才轻哼了一声,“他倒是会赶巧。”

当初,林建军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林老老太太去世,林国庆结婚,他都没露面儿,林母还以为他走远了。

结果只是去了城里。

气氛就突然沉默了,林知瑜主动提起林建军,其实是想看林母的态度,以前有林老太太跟林芳平横在他们俩中间,没有可能好好过日子。

可现在那俩搅屎棍不在了,他们之间的阻碍也跟着消失了。

如果林母心里还有林建军,那么他们还可以在一块儿好好过日子。

如果没有,那就更好说了。

林知瑜率先打破沉默,把林建军的现状说了说,又如实地告诉林母,如今林建军在她手底下的装修队里打工。

“妈,我想听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林母叹了口气,“他吃苦受罪也是活该,也该吃吃苦,过些时日艰难的苦日子。

我跟他不会复合,相比较跟他在一块儿的那小三十年,这半年多我过得更开心。”

林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林知瑜一眼,才继续说道,“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一个人过挺好的,每天忙忙碌碌却很充实,如果可以,我就想这样过下去,不会跟林建军复合,也不想找其他人。

这想法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这个年代,一般村里离婚的,一年或者两年,无论年纪多大,条件合适都会再找一个。

林知瑜笑出声来,“怎么会不正常?太正常了,自己心里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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