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碌着去往东极的山上。

&ep;&ep;绘卷之中,其东南西北四极之地,以江辞月和段折锋的能力,只需要须臾便可抵达了。

&ep;&ep;其中日月乃是龙凤所化,并没有东升西降的规矩,也更没有扶桑天柱能够停留,只是一味地燃烧着自己,在天空中奉献着光明。

&ep;&ep;江辞月能做的,只有在四极的山中设立日月神庙,由绘卷中所有人烧香奉养,以设法减轻一些日月的负担。

&ep;&ep;段折锋站在他身后没有上前,只是问:“既然没有日升月落,那么绘卷中何以判定白天或黑夜?”

&ep;&ep;“只能由我施法。”江辞月道,“该是夜晚的时候,便令天幕黑暗,四野寂静,好让万物生息。若有不能入睡的,就让梦貘令他们入梦,长此以往,至少人心中就有了日夜。”

&ep;&ep;段折锋低低地笑了起来,从后面揽着江辞月的窄腰,在他耳边道:“维系日夜、号令众生,小师兄这岂不是成了神话里的天帝么?”

&ep;&ep;江辞月按着他的手,一时不知道怎么训斥这个胆大包天的魔头,只好说:“我要真有那个本事,现在就该将你镇压在地下。”

&ep;&ep;“嘶……小师兄真残忍。”段折锋装模作样地害怕道,“堂堂天帝俘虏了魔尊,还要囚禁起来监禁,真不知道后者会遭遇怎样丧心病狂之事。”

&ep;&ep;闻言后,江辞月眨了下眼,竟没有说话,一贯清冷禁欲的眉目微垂,好像认真想象了一下。

&ep;&ep;段折锋:“……”

&ep;&ep;第一个日夜就这样过去。

&ep;&ep;第二个日夜,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ep;&ep;到了第三天,夜晚即将到来的时候,江辞月带来了一壶酒。

&ep;&ep;他们就坐在东极的山巅饮酒,讲了些天南海北的故事。

&ep;&ep;段折锋本以为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直到江辞月从背后对他出手。

&ep;&ep;“……”

&ep;&ep;一切都发生得很快,魔尊没有任何的防备就中了招:他发现酒里有霸道的灵毒,东极山中藏着更霸道的伏魔阵法。

&ep;&ep;而江辞月的掌中没有杀意,只是将他制服。

&ep;&ep;数道黄符构成的锁链从天上地下蔓延出来,紧紧束缚着魔尊,将他吊起在阵法的正中,即便是以魔尊的实力,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动弹分毫。

&ep;&ep;“……这就够了。”江辞月喃喃地说着,收回了眉心的神剑,“师弟,今日你就呆在这阵中,不必再作挣扎了。”

&ep;&ep;事实是,段折锋确实也没有挣扎,他收敛了一贯的笑意,看着江辞月道:“师兄,你早就做此计划?”

&ep;&ep;江辞月转开脸,没有迎视他的目光,低声说:“三天之前才有此想法。”

&ep;&ep;“看来,早在我过来找你叙旧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打算。”段折锋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让小师兄多相信我一回,最后却是反倒被小师兄骗了。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ep;&ep;“你想问三日盟誓么?”江辞月说。

&ep;&ep;段折锋点点头。

&ep;&ep;江辞月的目光便穿过茫茫雾霭,看向天空中长明的日月,叹息道:“我告诉过你,这绘卷中的日夜,是由我掌控的。这三天……对你来说是两个黑白交替,可实际上却已经过去了三天。你果然对我没有丝毫防备。”

&ep;&ep;段折锋神色一愕,接着恍然明白过来,大笑道:“哈哈哈哈!天帝手段,师兄不愧是天帝手段——改换日月规律,只为了囚我一人,倒也值得了。”

&ep;&ep;与他相比,江辞月脸上分毫没有得胜的喜悦,只有平静与忧伤,他上前站在段折锋的面前,一手轻轻放在后者的臂膀上。

&ep;&ep;“无赦剑……出来罢。”江辞月低声道,“我命你出来见我!”

&ep;&ep;话音刚落,段折锋身上魔纹霍然出现,张狂魔气猛然间充斥整个阵法,直接令东极山上黑云密布,刹那间宛如魔界降临。

&ep;&ep;而臂上魔纹之中,更有一道充满了杀伐之气的无上魔剑——杀剑无赦,嗡然颤鸣着。

&ep;&ep;江辞月眉心中亦有所感,生剑无欺化为巨大虚影,从九天之上坠下,刹那间贯穿所有魔气,就似要向魔尊斩落。

&ep;&ep;感应到主人的危机,杀剑无赦轰然而出,自下而上地劈出了一剑。

&ep;&ep;双剑在刹那间相交,金石嗡鸣之声传遍四野。

&ep;&ep;而江辞月的目的已经达成,趁着段折锋被困阵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时候,手中攥紧杀剑无赦,硬生生将这柄魔剑抢夺过来,反扣在掌中。

&ep;&ep;魔剑发出不甘的长鸣声,猩红魔气翻腾而上,犹自想要反抗江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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