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少,但是也不算多,挺实惠的。”说着小桃红招呼大郎,“大哥,跟李叔搭把手,把它搬屋里去。”

&ep;&ep;大郎应着去搬床,小桃红凑到三郎与小花儿中间烤火。小花儿在做针线,三郎拿着之前小桃红手抄的那本通史,虽然字实在有些磕碜,但是三郎看得津津有味。而堂妹钱晓雪在嗑瓜子,家里唯一一小袋瓜子。

&ep;&ep;钱晓雪吐出一个瓜子皮儿,看着小桃红,“大堂姐,新床睡着铁定比旧床舒服罢?这几日那旧床可是让晓雪腰酸背痛呢,大堂姐这床一定是给晓雪做的对吧?”

&ep;&ep;小桃红无奈,是不是小孩子都喜欢乍新鲜?什么都喜欢抢好的?不过这样子实在有些过分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好像没有这样,哪怕年纪小如三郎,也断然不会为了得到一个东西而使小性子。

&ep;&ep;见小桃红不搭话,大伯母看着小桃红无奈笑了笑,“小桃红你别介意,晓雪就是这些年被我惯坏了,你不要理她就是了。”

&ep;&ep;小桃红摆了摆手,“没事儿,我不介意,不过床不是做给晓雪的。”人说慈母多败儿,大伯母是怎么教导女儿的?什么都顺着钱晓雪,倒是养出钱晓雪这种奇葩的姑娘。不知道她原来那十多年是怎么过的,谁容得起这种性子?日后是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好好矫正一下钱晓雪的观念。

&ep;&ep;大伯母显然没想到小桃红不按常理出牌,连客气话都不说一番,于是笑容顿了一下。“那就好,就好,我还怕晓雪性子太差,让小桃红你们不高兴呢。”

&ep;&ep;小桃红看了看一旁噘着嘴的钱晓雪,随后看向大伯母笑道:“怎么会?我们是一家人,不过晓雪性子确实有些不大好。想来是因为父亲早逝,大伯母性子又软,以至于娇纵了。如今你们嫁过来,大伯也算是晓雪的父亲,就让大伯代为管教,总会好的。”

&ep;&ep;“也对,小桃红考虑的真周到。”大伯母笑了笑,顿了顿又道:“那我去给小桃红把床铺一下吧,大牛哥你来帮我搭把手。”闻言大伯也不疑有他,起身跟着大伯母身后去铺床。

&ep;&ep;一边铺床,大伯母一边道:“大牛哥,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但是搁心里又难受得紧。”大伯把一个边角压好,“你只管说就是,咱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ep;&ep;大伯母走到大伯身侧,握住大伯粗糙的手,“其实是有关晓雪的事儿,我对不住你们。我性子软,也管不了晓雪,导致这么多年晓雪被娇纵坏了。来到这里还爱使小性子,弄得小桃红不得不花钱做新床,她还要睡新床。”

&ep;&ep;大伯回握大伯母的手,“没事儿的,你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们是一家人。晓雪年岁还小,今后我会代你管教她的,会好的。”

&ep;&ep;大伯母叹了口气,蹙着秀气的柳叶眉,“我知道,大牛哥你们一家人都是真心待我们娘俩的。只是我担心晓雪性子太倔,跟小桃红她们处不好,也担心她会顶撞你。”

&ep;&ep;大伯心内感动,这媳妇儿娶得挺值,什么都为了自己考虑。“不怕,我们的女儿我们一起好好管教。阿红花儿三郎她们都是明事理的,让得人,她们会好好相处的。”

&ep;&ep;大伯母眉间蹙得更紧,“大牛哥,那小桃红的钱跟咱们家是分开的吗?小桃红花了七十文做床呢,那可以买许多粮食了,都不过问一下大牛哥吗?”

&ep;&ep;大伯看着大伯母紧皱的眉头,大伯也寻思起来,“我们家的钱倒不是分开的,一直都在我手里。阿红手里的,是她自己挣的,之前我想着她给家里买了猪啊鸡啊的,手里应该没剩下多少,也就没注意。如今看来,好像她手里的钱还挺多的。”

&ep;&ep;“这就好,我以为咱们家的钱是交给小桃红管呢。毕竟小桃红只是一个小丫头,年岁太小,拿着钱也没什么规划,不大放心。”大伯母松口气,还好管家的是张大牛,不是其他人,同时也有些不敢相信。她没想到家里的牲口居然是小桃红挣钱买回来的,对她来说无法想象,她光是养活自己都养活不了。

&ep;&ep;大伯拍了拍大伯母的手,“你放心,阿红不管家的。如今你嫁过来,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日后这家里的钱,都归你管。”大伯母往大伯身边靠了靠,“嗯,大牛哥做主就好,我会好好顾着家里的。”

&ep;&ep;屋外大雪纷飞,一转眼就到了除夕。小河沟村民虽然穷了些,却也是家家户户欢欢喜喜的辞旧迎新。

&ep;&ep;小桃红起了个大早,把屋里里里外外都拾掇了一遍。怎么着也是来这个世界第一个除夕,小桃红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新的一年会更好哒。

&ep;&ep;吃过午饭便开始忙忙碌碌,准备着三十晚上的年夜饭。

&ep;&ep;小桃红把土豆放到木盆里,加上水,“晓雪,帮忙削个土豆。”

&ep;&ep;“好,就是水好凉啊!”钱晓雪应着,把手伸到水里就是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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