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小痣,脖颈上也有一颗,皮肤白白的,身型瘦瘦的,醒的时候像只鹌鹑,说话的时候像只小声鸣叫的鹌鹑。

&ep;&ep;而这会儿,就连泡水泡昏了,那副蜷缩成一团的模样也简直像只睡着的鹌鹑。

&ep;&ep;她没事吧?秦语辞眉心微皱,目光凛凛的看向一旁的夕雪。

&ep;&ep;回公主,方才奴婢已经检查过了。夕雪恭敬回话,并无大碍。

&ep;&ep;嗯。秦语辞应了声,随之又道,关于此事,调查清楚了吗?

&ep;&ep;派人去查过了。夕雪说,然儿落水之时恰逢歌舞表演正要开始,所有人都在专注欣赏,除一人以外并未再有人离席。

&ep;&ep;是谁?

&ep;&ep;林家嫡长女,林婉婉。

&ep;&ep;原来是她。

&ep;&ep;林墨然听到这儿,对于自己为何会坠湖这件事已经全然了解,毕竟在原主的记忆中类似的事情其实并不少见。

&ep;&ep;原主幼时丧母,虽说按照年岁在林家能排的上个次女,但一个庶出,又无人依靠,在林家的地位可想而知,几乎天天受到林婉婉的欺负。

&ep;&ep;直到入宫后才终于摆脱。

&ep;&ep;在林墨然的印象里,林婉婉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姑娘,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是又蠢又坏,为人恶毒,估计是在宴会上看到她出现,想起昔日的事,一时手痒所以才会追上来。

&ep;&ep;不过林婉婉应该没有蠢到要在这样的日子里要她命,她之所以会掉进水中,应该也只是林婉婉没有把控住力度,碰巧使劲使大了。

&ep;&ep;但这样的行径却依旧十分可恨,这一下造成的后果也极为严重。

&ep;&ep;林婉婉可是差点连秦语辞也一块坑了啊。

&ep;&ep;林墨然不敢和秦语辞直截了当的表达自己的心思,听她给自己简单复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根本不敢表态。

&ep;&ep;光一双好看的眸子轻轻转了转,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ep;&ep;秦语辞见状轻声叹了口气:有什么想说的便大胆讲吧。

&ep;&ep;林墨然往回缩缩小手,眼巴巴的看向眼前的人:公主说的是真的?

&ep;&ep;嗯。秦语辞点头。

&ep;&ep;见她同意,林墨然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讲予她听。

&ep;&ep;半晌,秦语辞突然勾起唇来笑了笑:你倒是不傻。

&ep;&ep;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ep;&ep;林墨然顿时又不说话了,但表情却依旧很丰富,看起来还想听听秦语辞究竟想要怎么处理此事。

&ep;&ep;其实本不应该和一个小小宫女说太多的。

&ep;&ep;秦语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被她那双真诚的眼睛一看,心底好似突然藏不住了秘密,差点就要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ep;&ep;但碍于自己身上沉重的公主包袱,终究还是强行忍住了:此事本宫自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ep;&ep;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

&ep;&ep;林墨然被她吓了一跳,生怕一会儿她气极了再啃自己一口,连忙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在心底和系统怂巴巴的讨论了一阵,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溜走。

&ep;&ep;只是计划还没等实施,便又听眼前的人开了口:说来本宫还没问你,你为何竟是坤洚?

&ep;&ep;系统闻言赶紧在脑海中给林墨然翻译:就是问你为啥是个O。

&ep;&ep;这话问的,就跟她能知道答案似的。

&ep;&ep;林墨然不知,对于自己不清楚的东西也不敢肆意发表观点,实在没辙,只能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秦语辞,希望她能早点放过自己别再问了。

&ep;&ep;搞的人实在没脾气。

&ep;&ep;半晌,秦语辞轻声叹了口气:算了。

&ep;&ep;你走吧。她道,终究还是重新起了身,宴会尚未结束,她不能离开太久,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本宫会叫夕雪去找你。

&ep;&ep;语毕,整个人拂袖而去,神情一如之前那般冷淡,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ep;&ep;得救了。

&ep;&ep;林墨然终于松了口气。

&ep;&ep;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但凡聚会,酒这种东西几乎都是必不可少的。

&ep;&ep;秦语辞径直穿过竹林,以最短的路程赶回宴席,抬眸望去眼前的场景和方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平日里那帮衣冠楚楚的世家重臣,如今坐上桌,沾上酒,早已醉的不可言喻,和以往温文尔雅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ep;&ep;叫人几乎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哪个又是虚幻。

&ep;&ep;秦语辞唇角依旧挂着得体的笑意,人在这儿,心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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