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子,然后一直活下去。

&ep;&ep;付尔蝶一直没同意。

&ep;&ep;但现在,她同意了。

&ep;&ep;因为老科学家器官衰竭,已经到了房子怎么缝缝补补都没用的地步,即使付尔蝶不用他做实验,他也会很快死去,就这么几天的事情。

&ep;&ep;他是现在花国最年长的异能者,也是在房子的全能身体护理下第一个走到生理层面生命尽头的人。不光是付尔蝶,很多技术部的成员也很关注他的情况。

&ep;&ep;于是在通过申请的当天下午,付尔蝶就和技术部核心骨干一起赶往老科学家的身边,进行最后的异能实验。

&ep;&ep;老科学家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用无力的浅浅的气音道:“差不多了,活到现在,差不多了。如果失败,那就是我去找我老伴啦,园长,你不要有负担。”

&ep;&ep;他说话断断续续,被付尔蝶握住的手微微用力:“你已经非常棒嘞。”

&ep;&ep;付尔蝶喉头发涩,认真地看着他:“谢谢。”

&ep;&ep;她闭上眼,第一次觉得异能的应用如此厚重。

&ep;&ep;旁边的研究人员、亲朋好友、科学家的同事学生都没有催促,只是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一老一少。

&ep;&ep;异能研究的结果,就在现在。

&ep;&ep;付尔蝶重新睁开眼,朝旁边的赵教授点头。紧接着,像是水雾一样的带着微微冰蓝色的异能缓缓铺开,将老科学家包裹。下一刻,老科学家化作一堆粒子被水雾包裹着快速进入付尔蝶的手心。

&ep;&ep;水雾消失,老科学家也一起消失。

&ep;&ep;一室寂静。

&ep;&ep;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付尔蝶,见她表情变换,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疑惑,一会严肃沉痛,一会儿若有所思。

&ep;&ep;岑熙阳知道这个过程其实不复杂,应该是出结果了。她戳了戳她,小声道:“如何?”

&ep;&ep;付尔蝶感受能量空间里,躺在蒲公英草地上的老人的状态,许久才微微舒展眉头:“应该是和我当初一样,成功来到能量空间,并且进入了休眠修养期。目前来说能感受到异能和意识缓慢活动的动静,不确定以后会不会醒来。但是我有种预感,他会修养好之后重新清醒。因为他的能量场和我的能量场很亲和,我感受到了。”

&ep;&ep;所有人面上都微微放松,有比较乐观的,甚至想当场鼓掌。

&ep;&ep;不过现在还没有彻底确定结果,不到高兴的时候。

&ep;&ep;于是,大家把今天的事件记录下来,同时继续收集年龄大的人的信息,根据他们的意愿做下汇总,有类似的情况可以交给付尔蝶来处理。

&ep;&ep;付尔蝶没有闲着,她感受能量空间里老科学家给她的那种亲和舒适的气息,总觉得自己悟到了什么。

&ep;&ep;它有点像人与人之间存在的一个看不见的能量场。

&ep;&ep;有的人你知道他是好人,但就是算不上喜欢。可以是合作伙伴,是同事,是点头之交的熟人,但就是不会是比较好的朋友。

&ep;&ep;按理说,能够成为付尔蝶密友的人,都是交付自己的生命、完全信任付尔蝶的人。他们的能量空间应该都是亲和的、舒适的,让付尔蝶可以随时使用、调节的。

&ep;&ep;之前付尔蝶自己就是如此认为。

&ep;&ep;可是老科学家现实层面去世、来到能量空间后,付尔蝶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ep;&ep;即使都是“密友”,也有隐隐约约的不同。有的人是因为被异能暴动折磨,不得不请求成为付尔蝶的密友,不得不交付自己的信任。即使成功连接,也带着一种骨子里不情不愿的意味。

&ep;&ep;付尔蝶知道,有的密友为了能成功连接上付尔蝶的空间,做了很多功课,有巨大的心里建设。他们私底下甚至像应付考试一样,还准备了很多小本本,怎么样克制自己不信任的、不安的情绪。

&ep;&ep;付尔蝶不是不知道这些,但她无法精确感知,那些人是真心实意想要成为密友、成为蝴蝶园的一员,哪些人是“应付考试”。

&ep;&ep;而现在,异能的升级和老科学家的融入,就像是打通了付尔蝶的任督二脉,让无形的能量场被感知到了。当能量场足够契合的时候,它可以直接反应到能量空间的使用上,给彼此提供便利。

&ep;&ep;付尔蝶就明显能从老科学家的能量体上得到一种安宁祥和的来自慈爱老者的抚慰情绪。

&ep;&ep;于是,在岑熙阳碎碎念自己脸上又多了一点皱纹了的时候,付尔蝶有些犹豫地说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你,应该是能成功变成粒子的。”

&ep;&ep;岑熙阳眼睛一亮,立马就要付尔蝶来试!

&ep;&ep;韩止急忙阻拦:“要试也是让我先来,你作什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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