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司南忽悠着。

&ep;&ep;“为何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净姝不解。

&ep;&ep;这……司南一时有些头疼,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犹豫问道:“你当真要听?”

&ep;&ep;净姝点点头。

&ep;&ep;“咳,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

&ep;&ep;净姝再点了点头。

&ep;&ep;司南弯腰凑近她耳边说道:“就是不能人道的意思。”

&ep;&ep;净姝皱起眉头,揉了揉被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痒痒的耳朵,又问:“不能人道又是什么意思?”

&ep;&ep;这……司南一噎,当真没法儿解释了,再细说下去那可就是调戏她了。

&ep;&ep;“你回去问你娘吧。”司南诚恳建议。

&ep;&ep;净姝没说话,狐疑看着他,既然都开口解释了,怎的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ep;&ep;“……”

&ep;&ep;看他吞吞吐吐,净姝实在好奇究竟,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ep;&ep;“你若说不出口,比划一下也行。”

&ep;&ep;司南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腿间,这要怎么比划?

&ep;&ep;司南想了想,又凑到她耳边,解释道:“就是把他变成了太监。”

&ep;&ep;“你把他阉了!”净姝瞬时瞪大了眼。

&ep;&ep;“差不多吧。”

&ep;&ep;“你就不怕叁公主和覃家找你麻烦?”

&ep;&ep;“他们不会发现端倪的,寻常大夫查不出问题,就算找了术士来看,也只会以为是女鬼寻仇,遭的报应。”

&ep;&ep;还能这样?他以为是女鬼切的吗?

&ep;&ep;净姝以为的阉了就是切了他那玩意儿,并不知司南说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至于切了,她也只偶尔听人提过一句,并不知究竟,完全想象不到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ep;&ep;见小姑娘不再追问,司南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庆幸对付了过去。

&ep;&ep;“今儿想去哪里?”走出大门,两人各自撑起一把伞,走进雨幕里。

&ep;&ep;净姝想了想,“去听雨楼吧。”

&ep;&ep;听雨楼是个茶楼,稍有些偏,与梧桐书院相邻,坐在茶室里,能听到隔壁学子的读书声,下雨天去最佳,室内茶香四溢,口齿生香,外头风景独好,伴着风声雨声读书声,颇有几分雅趣。

&ep;&ep;她未曾去过,只听表姐说过几句,现看着雨幕,不免想起了表姐说的那儿。

&ep;&ep;司南自是没有异议,只是低头看见她被雨水溅湿的裙摆,还是决定先行回去。

&ep;&ep;是他考虑不周了,只想着雨天阴暗,容易撞鬼,没想到她的身体情况。

&ep;&ep;两人回去,乘马车过去,只是九千岁的马车,着实招摇,人们远远看着九千岁的马车过来,就忙不迭让开了路,可见九千岁在百姓眼中堪比虎豹。

&ep;&ep;净姝撩开车帘看了看,转头问司南:“你怎会认九千岁做义父?”

&ep;&ep;“我与他有父子缘份。”

&ep;&ep;“九千岁在坊间传闻不太好。”净姝委婉提醒他。

&ep;&ep;司南点点头,“我知道,初初来时,我光是为他处理身边的冤魂都处理了半月。”

&ep;&ep;“他杀戮众多,你帮他不是在助纣为虐?”

&ep;&ep;“帮他也是帮那些怨魂吧,早些放下,早些投胎转世。”

&ep;&ep;净姝皱眉,不服他言,“你休要狡辩,你这分明是在偏帮自家人。”

&ep;&ep;司南笑,“他就算不是我义父,我也会帮他处理怨魂,渡怨魂入轮回本就是咱们要做的事。”

&ep;&ep;“我们只能想办法渡化冤魂,不能帮其报仇杀人,不然因果就会落到自己身上,叁驸马的事情就是如此,明知他罪孽深重,我亦不能取他性命,只能略施小计,让他难受。”

&ep;&ep;净姝还是想不通,“叁驸马若是你好友亲朋,你怕是也不会对他施以惩戒了,那接下来就还有下一个,再下一个受害者,你就是在偏帮你义父,就是在助纣为虐!”

&ep;&ep;说话间已经到了听雨楼门口,许是他们来的早,店内客人不多,见九千岁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小二和掌柜赶紧出来迎客。

&ep;&ep;司南起身前,又说道:“在处理叁驸马和我义父的事情上,我做的都是一样的,就是将怨魂渡走,不存在偏帮,这就足够了,至于出不出手惩治,这就是我与他的因果了,你可以这样想,我不惩治他是果,他是我义父便是因,因为他是我义父,所以我没有惩治他,这是不是情理之中呢?”

&ep;&ep;净姝觉得自己被他绕糊涂了,觉得他说的有理又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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