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延啸已经很克制了自己抽泣的动静,但是申水禾那耳朵尖的,怎么可能听不到脑袋上面频频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ep;&ep;就让他自己调整一会儿吧,她也想什么都不管,先和他抱一会儿。

&ep;&ep;上次和他这么拥抱,两人之间还隔了厚重的衣物,这次延啸都换了短袖,自己也穿了薄薄的开衫,总觉得脑袋贴在延啸胸口时,离他的心跳声更近了。

&ep;&ep;“好点了吗?”申水禾见他迟迟不说话,主动询问着。

&ep;&ep;“被你发现了。”

&ep;&ep;“当然啦,你抹眼泪的时候会抬手,都不能抱我了。”

&ep;&ep;延啸把下巴磕在了申水禾的头顶,试图找一个更加安心的姿势继续拥抱着,但申水禾被捂的有点喘不过气,只能在片刻拥抱过后,伸手戳戳延啸的后背提出抗议。

&ep;&ep;“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ep;&ep;对方随即松开了臂膀,让申水禾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

&ep;&ep;“对不起。”

&ep;&ep;“哎呀没事的。”申水禾伸手抚住了延啸的侧脸来回观察着,“看把我们汪汪想的,都哭成小花狗了。”

&ep;&ep;延啸的眼眶、脸颊和鼻尖都微微泛红,显得可怜极了,申水禾感觉如果不是自己开口说话了,他估计马上就要抱着自己痛哭一场。

&ep;&ep;延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哭,也许真的太想太想了,“我在楼下看到灯亮了,都不敢想是你回来了,好怕是我自己忘了关灯,然后你根本没回来……”

&ep;&ep;“别怕别怕,这不是趁其他主演都参加活动去了,剧组放假,就收拾收拾立马回来看你了吗?”

&ep;&ep;“都?什么活动啊怎么除了你都去了?”延啸还怕她是不是被挤兑了。

&ep;&ep;申水禾故作严肃,“他们不敢请我去,毕竟后面还有个人命官司要开始审理了,太娱乐的活动都不叫我了。”

&ep;&ep;其实是请了她,被她回绝了。

&ep;&ep;人家电视台求她去,她看电视台也请了剧组其他好几个领衔,申水禾心里盘算着既然主要演员都去了,那剧组不就能放个几天假了?

&ep;&ep;所以她以暂时没从悲伤中走出来为理由拒绝了电视台邀请,理所当然的嫖了个假期回家看延啸了。

&ep;&ep;虽然拿爸爸妈妈做借口有些对不起他们就是了。

&ep;&ep;但申水禾转念一想,她亲爹还会专门骗老师说她生病住院了,然后转头就带着她出门旅游去了,她就觉得这是遗传的爱找借口,申德同志没理由怪她。

&ep;&ep;不是被挤兑就好,延啸安心了,他牵住申水禾的手,“那你这次回来几天?”

&ep;&ep;“周末这两天,周一一早就走,但是你别想做羞羞的事啊!我累的不行我可警告你啊!”主要是,时间不太巧,亲戚没眼力见的造访了……

&ep;&ep;“我没想做那种事,我也快要期末考了,只是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ep;&ep;申水禾有些意外,这种一本正经商量事的表情,上一次出现,还是那次开完家长会以后,他让她保管房产证什么的。

&ep;&ep;“什么事啊?”她问。

&ep;&ep;“我想知道我爸第一次坐牢的原因。”

&ep;&ep;“哦……”申水禾很诧异,她没想到延啸会突然提这个,“钟老师没告诉过你吗?”

&ep;&ep;延啸摇摇头,还真的从来没人告诉他原因,久而久之他也不想知道了。

&ep;&ep;他只知道爷爷奶奶听说延军坐牢后,不是骂他妈妈是克夫就是骂他是克夫女人生的祸害,然后把他扔上了宁都开往梁城的大巴,叫他自生自灭。

&ep;&ep;司机发现他既没买票也没家长陪伴,到了梁城后直接把他送去了派出所。

&ep;&ep;幸好,那个派出所当时的所长,是申水禾的爸爸。

&ep;&ep;申水禾深吸一口气,“我了解的也很片面,你要是想知道具体的我倒是可以问问叶伯伯,但是!”

&ep;&ep;她突然抬头盯着自己,好像准备进行拷问。

&ep;&ep;“延啸,你干嘛突然问这个?这不该是我们俩久别重逢后讨论的第一个话题吧?”

&ep;&ep;真是扫兴,申水禾心里别扭的不行。

&ep;&ep;他难道不该问问她在剧组过的怎么样吗?不问也行,那也可以先亲亲什么的,怎么一上来就提延军?

&ep;&ep;指定有问题,申水禾确信。

&ep;&ep;延啸心虚的抽了抽嘴角,见他不说话,申水禾眼睛一眯,指着延啸就命令道,“坦白从宽。”

&ep;&ep;“跟踪我的人是那天在公墓门口那个人,放学的时候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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