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劳秋姑娘多等了。”

&ep;&ep;“不不不,县主这轮椅真是精巧至极啊,据说是状元郎亲手打造而成?”

&ep;&ep;“是哥哥的心意。”

&ep;&ep;……

&ep;&ep;顾平宁坐着轮椅速度并不快,等两人入宴时已算晚了,一进门就听见有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某些人当真好大的架子,这刚从大理寺出来嫌疑还没洗清呢,也不知哪里来的脸面来这琼林宴!”

&ep;&ep;这话简直挑衅地毫无水准,顾平宁抬眼望去,甚至懒得和这不知所谓的大小姐计较。

&ep;&ep;秋锦西知道顾平宁不爱走动,怕是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于是俯下身低声道:“是大长公主的女儿佳庆郡主,听说自幼与姜阮交好。”

&ep;&ep;想来是听说了顾平宁被怀疑谋杀姜阮而下狱一事,此刻来打抱不平了。

&ep;&ep;顾平宁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ep;&ep;自幼和姜阮交好?

&ep;&ep;姜阮若有真心交好可以托付的闺中密友,何至于在死前将密信交托给她这么一个只见了三面之人?

&ep;&ep;“郡主说这话可就让平宁听不明白了。”顾平宁睁着柔弱又无辜的眼睛天真道,“是陛下下明旨洗刷了我的冤屈还我清白,郡主此刻说我嫌疑没洗清,只想说陛下的旨意有误吗?”

&ep;&ep;“你!”佳庆恨恨地指着顾平宁,眼见另一边顾含光和安王已经朝此处望过来,到底没敢再出声。

&ep;&ep;顾平宁摊了摊手,颇觉得无聊。这水平这战斗力,也就跟关心闵半斤八两,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她明目张胆地对呛。

&ep;&ep;秋锦西到底不放心,等入了席就悄悄和顾平宁咬耳朵:“这位佳庆郡主是大长公主的独女,颇受宠爱,因此性子也就、咳咳、也就骄纵些,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ep;&ep;这话说的出于一番好意,但顾平宁的重点却有些歪:“受宠骄纵,比之安王更甚吗?”

&ep;&ep;秋锦西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怎么可能?”

&ep;&ep;整个大越谁能比安王更受宠,更有恣意妄为的资本和底气。

&ep;&ep;顾平宁此时正用帕子细细擦手,闻言冲着秋锦西露出一个“那不就结了”的笑容。

&ep;&ep;暂且不说她下个月就要嫁给安王,这位郡主再受宠也得乖乖称她一声“表嫂”,只说就这样段位的小姑娘,她都懒得浪费她的演技去怼上两句。

&ep;&ep;看懂这个笑容含义的秋锦西乖乖闭了嘴,拿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忍不住赞道:“好茶啊,是今年新出的云雾山茶。”

&ep;&ep;说完这一句又觉得不对,这云雾山茶产量稀少,可谓重金难求,加之又是安王殿下的最爱,每年宫中的大半份例都供了安王府,怎么可能拿出来宴饮群臣。

&ep;&ep;秋锦西看着和自己同坐一桌的未来安王妃,又想起圈子里安王日日送礼物到顾府的传言,轻笑了一声:“是我借了县主的光,喝了某些人特意准备的好意。”

&ep;&ep;“你喜欢品这茶正好,倒是我近日喝药,大夫特意叮嘱了不能喝茶。”

&ep;&ep;顾平宁身娇体弱是整个盛京都知道的人,秋锦西听到她在喝药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担忧道:“按照琼林宴惯例,陛下到场后会给在场所有人赐酒,你身体可受得住?”

&ep;&ep;“我也正发愁呢,本来是贪图热闹才来这琼林宴见识一番,哪知道忘了这一茬呢。”

&ep;&ep;这自然不是顾平宁的真心话。

&ep;&ep;对今日的琼林宴她琢磨已久,却依旧不知背后的人想用怎样的手段对付她。

&ep;&ep;其实所谓毒杀,不过就是两种方式。

&ep;&ep;一种是通过气味让人吸入。但这大殿开阔,人员众多,云皓暗探若有这本事在琼林宴上搞出大规模的迷香毒气,还杀她一个闺阁女子做什么,直接干掉皇帝太子报了他们云皓王族被灭的大仇得了。

&ep;&ep;而另一种就是通过食物下毒。可顾平宁在外一贯不怎么吃东西,对方怎么保证自己会吃下了毒的食物呢?这思来想去,这场宴会上她不得不饮下的东西,唯有昭武帝赐下的那一杯酒。

&ep;&ep;但顾平宁总觉得事情没有怎么简单。

&ep;&ep;在御赐的酒中投毒,背后之人当真手伸的如此之长吗?昭武帝坐稳皇座多年,对宫中之人的掌控力会弱到如此地步吗?

&ep;&ep;第40章

&ep;&ep;此时举办琼林宴的大殿内灯火通明,昭武帝还未到,几位皇子倒是早早入了场,和考中的学子们不时交谈两句句。

&ep;&ep;然而四位皇子中,太子还在忧心密信和姜家之事,和人交谈时免不了带上几分心不在焉。

&ep;&ep;三皇子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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