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队长胡子拉碴,面貌黝黑,挤着一双黑豆眼问道:“出一个工,一天十块钱,是真咧,还是糊弄咱这老壳子?”其余小队长纷纷附和,眼中散发出与农人憨厚外表不相称的精明。

“当然是真咧,”张之城说,“伯放心,乡政府李书记这么说咧,咱就这么落实。”

四个小队长向一队长望去,一队长点点头,见一队长手里纸烟快要燃尽,张岩随手卷一支递过去给他点上。一队长说:“不赖,不赖,是个好后生。那,指标咋个分咧?”

这时,安三边哼着调子进来了,说:“嘿嘿,大会提前开咧,咋不叫我一声。”

一队长说:“嗬,咱村儿大拿来咧,合着离了你村儿里就开不了会咧?”四个小队长笑起来,赵美然听得痛快,便也进屋,一队长继续说:“三边,咱提前告诉你,今儿这会,对咱各队穷户、难户都是好事,你可不敢胡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