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弗洛伦斯敢打赌自己在爆炸前施的铠甲护身救了她一命,尽管她还是被甩到了废墟上,剧痛与鲜血同时袭击了她的感官。

&ep;&ep;她在流血,疼得钻心,但所幸还能动弹。那根二手的魔杖还好好的握在她的手里,没有折断更没有任何的损失。相比之下,她的伤口是唯一一个让她有所损失的东西了。

&ep;&ep;爆炸的气流大概把她卷到了另一头,她没有看见爆炸发生前的抓着她肩膀的弗雷德。实际上,她全然在另一个地方,什么人也见不到。

&ep;&ep;这里大概是墙壁崩塌之后堆积出来的另一个空间,她兴许是被乱石阻拦,挡在了另一头。她面前巨大的乱石堆似是更加能证明她的看法了。

&ep;&ep;她敢肯定自己还在流血,黏稠而温热的鲜血浸透了她服。她的手臂大概是划破了,疼得钻心。失血让她感觉浑身发软,脑袋发晕,握着魔杖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

&ep;&ep;乔治怎么样了?

&ep;&ep;这个想法一旦开始便无法停下来。那开裂与塌陷的地面让她感到无比心慌——如若乔治就这么掉下去的话——她这么想着,用力试着把自己从地上搬起来,她成功了。

&ep;&ep;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右手抓着魔杖,受伤的左臂扶着还未全然塌陷的墙。她的双腿肯定划破了,有什么东西扎进皮肉,此时此刻正与手臂上的伤口一样流着血。

&ep;&ep;没时间停留。

&ep;&ep;弗洛伦斯挥动魔杖为自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从衣服上切下一小块布条止血——便转而继续往前走。不稳定的乱石堆让她不敢往上爬,更何况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也许就守在外面,随时随刻要她的命。

&ep;&ep;乱石堆砌的墙似乎没有要终结的意思,一直蔓延到遥远的地方。弗洛伦斯顺着它们的走向一瘸一拐地走出一大段距离——什么也没有得到。

&ep;&ep;疼痛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剧烈撞击的后果,她感到自己想吐。剧烈的呕吐感让她止不住弯下腰,在废墟之中竭尽全力试着不吐出来——又或是努力吐出来,没有区别。

&ep;&ep;而后她听见了什么声音。

&ep;&ep;她忍着自己剧烈的不适抬起头来,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之下一眼便看见了那发出声响的东西。

&ep;&ep;那是一只由蓝色与银色光点组成的巨大而丑陋的飞蛾,在空中笨拙地拍打着翅膀。光点聚集而成的翅膀上布满令人不快的斑点,不像是任何一只飞蛾会有的东西。

&ep;&ep;弗洛伦斯听见了海因里希的声音。

&ep;&ep;“乔治.韦斯莱没事。”他说。“他和我在一起。快离开这里,弗洛伦斯。”

&ep;&ep;而后那只丑陋的飞蛾扑打着翅膀,就这么化成光点,消失不见了。

&ep;&ep;弗洛伦斯瞪着那只飞蛾消失的地方,感觉脑子里负责运作的机器生了锈,怎么也没法儿转过来。

&ep;&ep;海因里希到这儿来了?可是为什么——

&ep;&ep;她感觉自己大脑之中警钟长鸣,促使着她冲着自己面前那巨大的乱石堆上面攀爬。

&ep;&ep;海因里希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为什么会到霍格沃兹来?如若他不属于任何一边,他为什么——

&ep;&ep;弗洛伦斯感觉自己的呼吸与身上的疼痛混做了一团,让她浑身发冷。

&ep;&ep;“好奇为什么他会在这儿吗,小杂种?”

&ep;&ep;她被吓了一跳,刚刚踩上乱石的脚猛的一哆嗦,差点儿从上面滚落下来。弗洛伦斯猛的举起自己的魔杖,抬起头来,意料之中地看见了夏莉雅居高临下的脸。

&ep;&ep;那次爆炸没给这个女人带来丝毫的痛苦与伤口,她仍旧像是刚才攻击她时候的样子。那张脸上挂着高傲而不屑一顾的笑容,头发上一丝粉尘也没有。

&ep;&ep;“你想要怎样,拉莫斯?”她望着她,死死攥着魔杖。

&ep;&ep;“我想要怎样?”女人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扬起了眉毛。“我想想看——我猜我总不是来请你跳舞的是不是,小姑娘?”

&ep;&ep;弗洛伦斯握紧了魔杖,她猜自己的关节正因用力而变得惨白。大约和她失血过多的脸一样。她没有说话。

&ep;&ep;“我想不明白弗里德里希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杀死你。”夏莉雅说。“我一点也不明白。她早就该弄死她那该死的弟弟了——他压根儿不值得。所以我猜我是来杀你的,小杂种,这样弗里德里希就不会再烦恼。”

&ep;&ep;“或者是我杀了你,拉莫斯。”

&ep;&ep;“我强烈怀疑这一点。”女人这回甚至不想看她一眼。“你从来没赢过我。”

&ep;&ep;这点她倒是没有说错。

&ep;&ep;弗洛伦斯不再开口说话,脑子里迅速思考着自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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