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我半偷半借了斯内普的草药并在礼堂里冲他大声“告白”之后,我意外又不意外地收获了这两年来的第一次禁闭。

&ep;&ep;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斯内普教授知道了我对他仓库做的那些小改动。他只是目的单纯统一地想关我一次禁闭,并且冷嘲热讽上一番。

&ep;&ep;就像我说过的那样,这种想法大概已经是由来已久。

&ep;&ep;而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的韦斯莱双胞胎对我的遭遇丝毫没有表示任何同情——说实话我早就该猜到了,在那天斯内普抓着我宣布我的罪行的时候,他们早就不知道偷偷溜到哪儿去了。我甚至怀疑他们一人喝了一大杯缩身药剂才能消失得如此迅速。

&ep;&ep;“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弗雷德一副“我早就和你说过”的表情双手抱胸。“世事无常。”

&ep;&ep;“那是我说的,兄弟。”乔治随口抗议了一句,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叫幸灾乐祸的神情——尽管他努力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也无济于事。“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小黑猫。”

&ep;&ep;“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尝试我们伟大发明的人。”弗雷德跟了句。

&ep;&ep;我听着他们一人一句话说得欢快,没由来有些烦躁。

&ep;&ep;“你们最好祈祷我不会把你们偷他草药的事情供出去,韦斯莱!”我恶狠狠地说道。“毕竟世事无常!”

&ep;&ep;“你不会的。”他们一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语调轻松又愉快。像是在逗一只猫咪。

&ep;&ep;——他们说得对,我确实是不会的。这样无异于承认我是他们的帮凶。

&ep;&ep;“但他不会那么狠心的对吧?”我走到门口又不死心地折回来。“他应该也不至于为了这样一件事而为难我,是吧?”

&ep;&ep;这对双胞胎脸上的表情悲哀极了,我甚至怀疑他们下一秒就要开始念起悼词来纪念即将去关禁闭的我来了——梅林在上,我毫不怀疑他们会这么做。

&ep;&ep;于是在他们开口之前我快速打断了他们。

&ep;&ep;“我知道了,祝我好运。”

&ep;&ep;说得轻巧。好运在斯内普面前就像是蚂蚁和巨怪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ep;&ep;我敲响魔药课室的巨大木门时候正好是下午五点。尽管地窖里面一点光也看不见,我依旧能够想象出那挂在天上的太阳就已经有了西斜的意思。

&ep;&ep;毫无铺垫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ep;&ep;实际上,我是被吓了一跳的。扑面而来的是地窖阴冷潮湿的空气与魔药的气味。我对魔药的味道一向是持有喜爱的情绪的,它们的味道并算不上浓烈,甚至能称得上是有清淡的香味的。

&ep;&ep;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它们只让我反胃。

&ep;&ep;“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西德利亚?扮稻草人吗?”斯内普的声音从黑漆漆的魔药课室里面传过来,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甚至有了回音。它们像是荡漾开的水波一样蹭蹭叠进我的耳朵里面。

&ep;&ep;——以至于我满脑子只有这一句话了。

&ep;&ep;我胡乱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脑子里还是那句“扮稻草人吗”的话。

&ep;&ep;“如果你没有真的变成一个稻草人的话,西德利亚。你为什么不开始着手清理那些坩埚呢?”他冷漠地继续说道。“还是你已经变成了一个稻草人,需要点帮助才能想起自己的任务?”

&ep;&ep;我这才回过神来,四周看了一圈——那个和地窖一样阴森冷漠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朝着我看过来。

&ep;&ep;“…我会立刻去清理坩埚的,教授。”

&ep;&ep;他面无表情地又低下头去了。

&ep;&ep;我感觉四周的温度接近要跌破零度,就要将我的血液也冻起来一样。我搓了搓自己的手,朝着那一堆堆积如山的坩埚走了过去。

&ep;&ep;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坩埚前面已经有人了。

&ep;&ep;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头披散下来的红棕色长发,它们柔和地垂落到腰间——像是瀑布一样。听到我走来时发出的响动,她回头看了一眼。

&ep;&ep;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即使是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也是闪着光亮的。

&ep;&ep;看见了我,她立刻露出了一副惊喜的模样。

&ep;&ep;“啊,是你!”她说着,一下子就把手里正清洗的坩埚丢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她两三下爬起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ep;&ep;她看上去非常瘦,黑袍下伸出的两节手腕纤细得似乎能被一只手轻易地围住。可实际上她的力气大的出奇,我被她拉着走向旁边的柜子,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ep;&ep;“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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