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剩下的旅途我们沉默无言,一直到下了火车,就要上到马车上面之前艾比盖尔才终于开口和我说了话。

&ep;&ep;“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有意针对你要对你发火。”她垂下视线,朝我扬了扬唇角。“项链非常合适你。”

&ep;&ep;她指的是我脖子上戴着的她送给我的圣诞礼物。我微微低下头,这枚项链一直垂落到我的心口的位置。昏黄的路灯下面它闪烁着变成了澄澈的琥珀色,像是一大杯蜂蜜酒。

&ep;&ep;她回身和她的朋友一起两三步踏上了停在我们面前的马车上面,又回过头来看我。我看见她在最靠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朝我说了一句什么。

&ep;&ep;她的声音不大,很快地消散在夜色里面,我什么也没听清楚。

&ep;&ep;我坐上那辆不知道是什么拉的马车里面——拉车的地方空空如也,马车像是自己在跑动一般。

&ep;&ep;霍格沃兹九月份的夜晚一如既往。

&ep;&ep;我始终想着艾比盖尔的话,分院仪式上就显得格外心不在焉。有好几次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的时候我都愣愣地出神,直到阿曼达使劲儿拍打我的手臂我才回过神来。

&ep;&ep;我望着局促不安坐到长桌边上的一年级们,忽地恍惚意识到那个和他们一样紧张,一样局促不安的弗洛伦斯.西德利亚已经不见了。

&ep;&ep;我迎来了在霍格沃兹的第三年。

&ep;&ep;实话实说,即使我对日常的交流不像往日那样紧张害怕,我的课程依旧学得马马虎虎。

&ep;&ep;三年级的课程加入了几门选修课——于我来说是古代魔文和占卜课。我的占卜课成绩平平,我和阿曼达喝光了好几杯茶也没能从剩余的茶叶里面理解出什么东西来。

&ep;&ep;至于水晶球,我从没有看到过所谓的未来。水晶球里面显示出来的从来只有因为靠的太近而显得格外巨大的脸。

&ep;&ep;以至于那天中午我一看到餐桌上的红茶就止不住地一阵干呕。

&ep;&ep;古代魔文我承认我纯属是喜欢上了它倍显高深的姓名——我总认为它会讲述各种高深而又酷炫的古老魔法。而实际上这堂课的内容只是让我们翻译大段大段的如尼文。

&ep;&ep;梅林在上,我究竟为什么要去学习这种毫无用处并且和名字一样华而不实的东西?

&ep;&ep;而魔药课还是一如既往,斯内普教授从来不给我们什么好脸色看——我在熬制魔药的时候他三番两次地把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却什么话也不讲。

&ep;&ep;当我忍不住看他的时候,他却又恶狠狠地丢过来一句“我的脸不是坩埚,西德利亚,转回去。”

&ep;&ep;相信我,如果不是我的魔药成绩一如既往,我毫不怀疑我会成为格兰芬多的罪人——他的脸确实不是坩埚,也没有魔药,但是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ep;&ep;我乖乖地闭了嘴。

&ep;&ep;实际上,开学以来的第一个星期只是刚刚过了一小半,我却总觉得圣诞节假期已经逼近了。古代魔文的作业让我焦头烂额,阿曼达告诉我她半夜惊醒的时候,我嘴里都还在念念有词着几个如尼文的字词。

&ep;&ep;我总觉得她说的是不折不扣的实话。

&ep;&ep;当我正暗暗琢磨着她所说的这句话的时候,阿曼达朝我靠了过来,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喊了一声我的姓名:“西德利亚?”

&ep;&ep;我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ep;&ep;“你知道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又换人了吗?”

&ep;&ep;我抬起头来看她,她也正回望着我——她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神秘兮兮的,就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ep;&ep;“本特利,我不是傻子。”我随口抗议道。“我在分院仪式上面见到他了——而且你知道的,要求购买新书的那张羊皮纸上全是他的名字。”

&ep;&ep;阿曼达哼了一声,从我身边挪开了几步。我们终于得以安静那么几分钟——直到走在我身边啊阿曼达实在是忍不住继续开口。

&ep;&ep;“你说黑魔法防御课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她说着伸出了她的手,如数家珍般地数了起来:“第一年的布兰特教授因为魔法事故住进了圣芒戈,二年级的——”

&ep;&ep;我打断了她:“我更认为这是个巧合。”

&ep;&ep;看着她黑了几度的脸,我立刻补充道:“如果今年这位教授也因为某种原因离职了的话,我想我会相信你的话的。”

&ep;&ep;我的话并没有让她的脸色好起来。就算是走进了黑魔法防御课的课室里面也没有任何改变。

&ep;&ep;黑魔法防御课课室和前几年并没有任何区别。去年奇洛教授留下来的痕迹已经彻底消散,就连那股我们一致认为会持久不散的大蒜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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