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回道：“其实还好。”
&ep;&ep;戚灼顿了下：“你不准再吵吵，一个字都不准说，不然就下车自己走。”
&ep;&ep;季听立即闭紧了嘴。
&ep;&ep;很远的地方正在激战，不断传来爆炸声。天空被激光炮映照得忽明忽暗，交替变幻着黄蓝色彩。
&ep;&ep;戚灼看了眼旧手表，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这一路上只有军工厂，灰扑扑的厂房像是复刻般一致，所以他不知道现在在哪儿，距离星舰场还有多远。
&ep;&ep;夜里温度开始降低，戚灼骑着车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浑身都冒着热汗。但季听在发冷，身体缩成一团往他怀里靠，还不断吸着鼻涕，发出呼呼的声音。
&ep;&ep;“你能不能把鼻涕给擤了？别蹭到我身上。”再次听到季听吸鼻涕的声音后，戚灼忍无可忍地道。
&ep;&ep;季听转头看着他，脸蛋儿和两只耳朵都被冷风吹得发红。
&ep;&ep;戚灼垂眸和他对视着，看着他鼻孔里又缓缓淌下来两条透明液体。
&ep;&ep;“马上弄干净，不要来恶心我。”戚灼皱起了眉。
&ep;&ep;季听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满脸欲言又止。
&ep;&ep;戚灼道：“允许你现在说话。”
&ep;&ep;“我想擤掉鼻涕的，可是我没有纸啊。”季听开口解释，声音都冷得有点发紧，“我也很讨厌鼻涕，被风吹了一些沾在脸上，干掉了，很不舒服……呼……像糊了稀粥。”
&ep;&ep;戚灼眼看着那两条鼻涕又被他吸回去，赶紧捏紧车把刹住，一脚踩在地上，有些凶地低喝：“自己用手擤掉，或者用衣服擦干净。”
&ep;&ep;季听看了眼自己手臂，迟疑地道：“……可是那多脏啊。”
&ep;&ep;“你还嫌脏？”戚灼简直气笑了，“你个狗崽子脏得都快把我恶心死了。”
&ep;&ep;季听犹犹豫豫地抬起手臂，凑到面前后却不动，只偷偷去瞄戚灼。那模样分明很畏惧他，却就是拖着不擦鼻涕。
&ep;&ep;戚灼忍住发火的冲动，转头打量四周，接着放下脚撑将车架好，跨下车大步走向旁边荒地。
&ep;&ep;“成火哥哥。”季听还坐在山地车横梁上，见他不出声地往旁边走，慌得也想往车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