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任何人。”

&ep;&ep;“所谓的‘任何人’,竟也包括本王?”扶笙并没有喝阿紫奉的茶,只是将秘色茶盏放在手心把玩,眼睛盯着里面的碧色茶水,嘴角微勾,那笑却寒若冰刀。

&ep;&ep;阿紫默了默,方又道:“烦请殿下先在偏殿候着,奴婢这就去请女皇陛下。”

&ep;&ep;说罢,她行礼退了出去。

&ep;&ep;扶笙一直目送着阿紫离开,眸光在她有些跛的右脚上凝了凝。

&ep;&ep;“喂,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看着阿紫走远,荀久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蹙眉盯着扶笙。

&ep;&ep;扶笙仿佛没听见荀久的话,侧身将阿紫奉的茶递给她,黛眉微扬,“站着说话不口渴?”

&ep;&ep;“呵呵,不渴不渴,我就喜欢站着说话,坐着硌得慌。”荀久赶紧后退一步,连连摆手,她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扶笙一口茶都没喝,想来他心有戒备。

&ep;&ep;万一这茶里真有毒,那她岂不是白白做了替死鬼?

&ep;&ep;扶笙没有说话,缓缓缩回手,将茶盏往唇边一凑,浅啜即止。

&ep;&ep;茶谁都会喝,但能把喝茶的动作表现得这般清新俊逸、优雅养眼的,荀久只见过眼前这一位。

&ep;&ep;仿佛秘色茶杯里盛放的根本不是微微苦涩的茶水,而是来自天上的琼浆玉露。

&ep;&ep;很明显,扶笙喝茶的举动勾起了荀久的馋虫。

&ep;&ep;吞了吞口水,荀久轻捂着肚子强行偏开头,不想让他看穿自己。

&ep;&ep;她却不知这一小动作尽数落入他的眼底。

&ep;&ep;扶笙向来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得见她这般,便问:“你肚子抽筋?”

&ep;&ep;荀久:“……”

&ep;&ep;她很想让他抽一个看看,但一想到所处之地凶险无比,待会儿还得靠着他出宫,荀久咬咬牙,也就忍了。

&ep;&ep;阿紫再回来的时候,脚步一如既往的从容。

&ep;&ep;“回禀殿下,女皇陛下宣您前去正殿。”

&ep;&ep;扶笙没说话,缓缓起身,抚了抚衣襟上的褶皱,迈着优雅的步子往正殿而去。

&ep;&ep;荀久却不满地撇撇嘴,心中埋怨女帝这不是在耍猴儿么?偏殿就不能见人了?非要让他们跑来跑去的!

&ep;&ep;眼见着扶笙走远,荀久特意放慢步子,与安静的徵义并排,低声问他:“小吱吱,小羽羽是不是被女帝那啥那啥了?”

&ep;&ep;“那啥是什么?”徵义顿了脚步,透过暗色纬纱,不解地看着她。

&ep;&ep;荀久想了想,觉得徵义这种天生没情商的人肯定不会知道“那啥”的美妙含义,于是简单粗暴答:“就是……被睡了。”

&ep;&ep;徵义呆了一呆,“哦……以前他还没进宫的时候也会住在我屋里。”

&ep;&ep;荀久:“……我问你羽义有没有被女帝睡了,你干嘛给我这么暧昧的答案?”

&ep;&ep;“什么是暧昧?”徵义又犯糊涂了,他突然觉得在她面前,他好像什么都不懂。

&ep;&ep;荀久翻了个白眼,“暧昧就是我向你打听旁人的事,你却告诉我你老婆不在家。哦不,用在你这里应该是我向你打听小羽羽,你却说他同你……不是吧!你们俩?”

&ep;&ep;徵义勉强听懂了她的意思,面部抽了抽,“小白很不喜欢羽义,有一次还咬伤了他,那天晚上是我替羽义敷的药,他伤得很重站不起来,所以就住在我屋里了。”

&ep;&ep;“呃……”荀久意识到自己思想飘远了,立即严肃脸,“以后不要再管那只天狗叫‘小白’了,它已经改名为‘妖妖灵’。”

&ep;&ep;荀久说完,作势咳了一声大步朝着正殿方向而去,心中却在琢磨妖妖灵为什么不喜欢羽义。

&ep;&ep;妖妖灵只亲近宫义,这件事荀久是知道的,但它是一只有灵性的雪獒,不可能无缘无故咬人。

&ep;&ep;既然羽义被咬,那就只能说明他有问题!

&ep;&ep;正殿内用淡金纱幔隔开,女帝半倚在美人靠上,从荀久的角度,只能隐约见到女帝的大致轮廓,完全看不清容貌。她不敢多看,迅速收回眼恭敬跪地行了稽首大礼。

&ep;&ep;扶笙是得了特赦不用跪女帝的,他只淡淡问安过后便坐到一旁。

&ep;&ep;“听闻子楚今日带了女大夫来?”

&ep;&ep;女帝似乎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荀久,也不打算让她起来,温声软语对着扶笙,细听之下却又觉得这声音里包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憎似怨似怒。

&ep;&ep;扶笙眼皮也没抬,淡声道:“陛下因为白侧君薨而忧思过甚,精神不济,圣体不豫,臣特地寻了燕京最好的大夫前来为您请脉。”

&ep;&ep;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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