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荀久虽然只睡过一晚上,但身体完全不排斥,大概是香炉里那个小而精巧绝妙的机关能在不同时辰燃出不同味道安神香的原因,她甚至有些眷恋这张松软的床榻。

&ep;&ep;脱了宽松的外袍,荀久躺在床榻上,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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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商义吃了闭门羹,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想起来小吱吱吩咐了一定要将那套蓑衣取回。

&ep;&ep;而眼下,那套蓑衣正在荀久房里。

&ep;&ep;他顿时有些为难,想敲门却又下不去手,生怕里面那个姑奶奶真冲他发“起床气”。

&ep;&ep;再三思虑之下,商义决定到厨房抱一罐陈皮糖去转移小吱吱的注意力。

&ep;&ep;刚进膳堂,便见桂树下蹲着一个人。

&ep;&ep;一袭莲青色宽大锦袍,压了腾云纹的广袖中探出一双手,正在……数叶子。

&ep;&ep;商义已经习惯了他凡事都要扔个骰子数个叶子的怪毛病,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大灶边走。

&ep;&ep;“小肥脸,你过来!”蹲在地上的那人却不打算放过他,眉眼一抬,露出一张俊逸非常的脸,脸上挂着笑。

&ep;&ep;商义一听不高兴了,学着荀久的语气呵斥,“你才是小肥脸,你全家都是小肥脸!”

&ep;&ep;蹲在地上那人正是角义,闻言后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家就我一个人。”

&ep;&ep;商义哼哼一声,不想理他。

&ep;&ep;“你说殿下今晚是想吃过门香还是八宝兔丁或者是罗汉大虾?”角义一边撕扯着断枝上的叶子,一边念叨:“八宝兔丁……罗汉大虾……罗汉大虾……八宝兔丁。”

&ep;&ep;商义修长的手指放在眉骨处揉了揉,“为什么你每次做菜之前都会这么纠结?直接去问殿下想吃什么不就得了?”

&ep;&ep;“问了多没意思。”角义撇撇嘴,“我总是喜欢在不问的情况下做出让殿下惊艳的菜肴来,对于一个神厨来说,这才是最高境界,你一介凡人,我说了你也不懂。”

&ep;&ep;商义望天,“我懂你总是喜欢纠结,要不就是扔骰子,要不就是数叶子。”

&ep;&ep;说罢指着身后的桂树,“看见了没,这树被你纠结得全身脱光了。”

&ep;&ep;角义顺着望过去,果然见到那棵桂树的树枝被他折得光秃秃,将死之势。

&ep;&ep;他似乎于心不忍,“哦,那下一次我还是扔骰子算了。”

&ep;&ep;商义:“……”

&ep;&ep;“厨房里为什么没有陈皮糖了?”商义方才进去溜达了一圈,没看见存货。

&ep;&ep;角义瞟了一眼荀久所在的西配院方向,“最后一罐,大概是被季少爷拿走了,那他到底是喜欢吃呢还是不喜欢吃呢?”嘀咕着又开始数树叶。

&ep;&ep;“……”

&ep;&ep;商义觉得,他宁愿和呆萌的小吱吱待在一起也不要和犯了“纠结怪癖”的角义多待一刻。

&ep;&ep;嗷呜,恭喜小爽答对啦,88币币给你,么么哒

&ep;&ep;☆、第十七章采花女贼的行动

&ep;&ep;荀久这一觉,直接睡到天黑。

&ep;&ep;早上是被饿醒的,眼下却是被馋醒的。

&ep;&ep;门口处,传来了一阵一阵葱爆牛柳的香味,刺激了她全身所有的神经。

&ep;&ep;她这个人对于吃的一向挑剔,但目前这个香味,早已超出了挑剔的范围,足以见得下厨之人技艺之高超。

&ep;&ep;迅速穿好衣服循着香味走过去打开门,当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时,她一时愣住,扯了扯嘴角,“嗨,小吱吱,好久不见。”

&ep;&ep;门外,徵义面无表情地站着,见到她开门眼神才有了些许波动。

&ep;&ep;“我的蓑衣。”他伸出手,洁白的掌心在灯光下如同珠玉生辉,明明机械没有任何情绪的语气经他说出来,反倒添了几分呆萌,颇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ep;&ep;“在屋里,我这就去给你拿。”荀久说话时瞟了瞟端着葱爆牛柳站在一边的商义,顿时皱眉,“你端着一盘菜来我门前做什么?”

&ep;&ep;商义吐了吐舌头,“小吱吱急于找回他的蓑衣,可我又不敢叫醒你,索性去找殿下,殿下说了,人自然不可能叫得醒你,但是菜能。”顿了顿,他又一脸憋屈补充,“为此,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角义那个死变态做了这一道菜来引诱……哦不,叫醒你。”

&ep;&ep;商义说话的时候,荀久已经从屋里将蓑衣拿了出来递给徵义。

&ep;&ep;“做菜的是角义?”她眯眼看着商义,心中琢磨扶笙竟然还有擅长厨艺的手下?

&ep;&ep;“那当然。”商义仰起脸,“殿下的所有膳食都是角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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