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没见到她们?会不会是饶错路了,要不差人回去看看?”

&ep;&ep;徐氏早前接到婢子递来消息称昭燕公主昨夜闹肚子的事,又见两位公主至今未至,心中猜测她们极可能就不来了,嘴上却说:“两位公主头一回出宫,处处瞧着新鲜罢,我家沁雪一路相伴,肯定不会走岔的。”

&ep;&ep;“能与两位公主结交亲近,你家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尚书夫人羡慕道。

&ep;&ep;可不是吗?徐氏押着千般不愿的林沁雪去陪公主,就是为了让她与公主套近乎。不说昭燕乃是皇后嫡出,那安晟公主身份敏感又怎的?她有太后作盾,今上愿意待见她,有什么比这份礼遇更贵重?

&ep;&ep;实在不能怪徐氏精打细算,自从两老去后,家里已经没了顶梁柱。丈夫虽有大儒之名,在朝享有一定声望,但在圣上跟前却并不受得器重。长子的外调已经是她的意难平,徐氏得让女儿嫁得更高,否则只怕将来丈夫老了,儿子还顶不起这个家,这林府上下还想在上京立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ep;&ep;如今徐氏指望林沁雪能攀附两位公主,不求外廷有助益,至少能为择婿方面增添更多的优势。

&ep;&ep;“那长公主脾气大架子更大,哪是寻常人能亲近得来?别到时赔了自家的姑娘,还得不偿失。”

&ep;&ep;徐氏与尚书夫人互视一眼,默默等人走后,这才掩嘴悄声嘀咕。方才打此经过冷嘲热讽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全家吃了闷亏的秦国丈他正室夫人马氏。

&ep;&ep;这位一生风调雨顺,出身名门,父母疼宠兄姐迁让;嫁了伯府,生的两个女儿前后入宫封了妃位;秦家风光大好,家里的官是越做越大,人人都说她旺夫。

&ep;&ep;马氏得意的嘴脸,诸位夫人私下其实都看不惯。可没奈何呀,谁让她肚皮能耐,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厉害,圈得皇帝死死的,整个外家气势如虹?

&ep;&ep;也就是从安晟公主归京之后,秦家的嚣张气焰才被一巴掌给拍散了,不怪乎马氏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说话句句带刺,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ep;&ep;马氏今次是替适婚年龄的小儿子来相看姑娘的,本来近段时间秦家诸行不顺,这杏花宴原是不参加了。却不知是谁给她透了风声说公主要来,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ep;&ep;徐氏不免头疼,就怕国丈夫人碰上安晟公主会出事。

&ep;&ep;就在这时,贴墙的那片花路传出一阵骚动,听说公主来了,徐氏收敛心神,忙不迭迎了上去。

&ep;&ep;正在与其他夫人交谈的马氏听见动静,抬首眺去,寻思着也走了过去。

&ep;&ep;往年这样的赏花宴比比皆是,一年到头各家轮着办了不知多少回。今年京里多了位安晟公主,此番一请便来了两位公主,谁说不是脸上添光的事呢?

&ep;&ep;两位公主身边已经聚起了不少夫人小姐,徐氏眼尖,一眼瞧见女儿与公主携手并进言笑晏晏,心中喜不自禁:“这是在说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

&ep;&ep;仗着主人家的身份,徐氏雍容踱来,正好与公主身边的女儿接应。

&ep;&ep;“娘。”林沁雪这一路与两位公主相处得出奇不错,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满腹嫌忌,“方才两位公主诗兴正好,还为咱们这杏林子提了首诗。”

&ep;&ep;她几句吟出公主诗作,周遭无论老小顿时一片赞美,昭燕被夸得面红赤耳:“林姐姐才是真的文采斐然,我与长姐姐联手还不如她呢。”

&ep;&ep;安晟不吝夸赞:“都说帼国不让须眉,依本宫看来咱们今儿要是办起诗会,定不亚于登科那日的咏柳宴。”

&ep;&ep;“小女拙作,哪能搬得上台面?还是两位公主谦让了。”徐氏听出公主不含芥蒂的夸赞之辞,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ep;&ep;林沁雪本是京中小有名气的才女,她的文采有目共睹。且不说安晟的文采怎么样,昭燕师承大名家,水准肯定不会差,经此一‘战’若能引为知交,将来关系还能走得更近。

&ep;&ep;众位夫人见她女儿与公主关系交好,各自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但凡肚里有几滴墨水的,纷纷推着自家闺女出来效仿。

&ep;&ep;可并非人人都如林大学士这般把女儿养得文采出众,更多的姑娘们纯粹是来赏花相看的,突然让她们费脑子作诗,一下子把不少人给整懵了。

&ep;&ep;杏林处处都是人,尤其公主身遭,宛若站得近就真的与公主格外亲近,人逢都想套近乎。个子娇小的柳煦儿不及人高腿长的梅兰菊竹显眼,也不及昭燕身边人多势众,她一不小心就被落在身后,想挤挤不进去,只能掂高脚尖,巴望着有人能发现,别把她给忘记了。

&ep;&ep;“煦儿、煦儿。”

&ep;&ep;有人在不远处悄声喊她,柳煦儿一扭头,就撞见了同样落在后方的晚荧在呼叫她。她把心一定,三步并两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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