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兰姨,走到主卧近前,才看到里头正亲密拥吻的两人,顿时低低惊呼一声,赶紧背过身去。

&ep;&ep;许绾柚和司理听到动静也都吓一跳,像一对躲起来偷偷接吻、却被长辈意外撞见的高中生小情侣,气喘吁吁、又慌慌张张地分开。

&ep;&ep;“咳咳。”兰姨屈指轻轻敲了敲没关的房门,提醒:“乐女士和韦恩先生还在餐厅等着你们一起用餐哦!”

&ep;&ep;说完一边往回走,一边偷笑着嘀咕“哎呀呀,感情可真好啊”。

&ep;&ep;超忆症的司理直到这时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来叫许绾柚起床吃早餐的。而现在,距离他上楼已经过去了快半小时了……

&ep;&ep;因为接吻而将客人忘在脑后的男女主人心虚地匆匆下楼入座,韦恩正在打电话,心事重重的乐慕青夫妇也并未注意到他俩红得不太正常的嘴唇。

&ep;&ep;“……对,你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但你昨天晚上才进了警察局,今天早上一句话都没说就独自出门,又一直不接电话,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啊……不不不edith,你知道不是这样的,妈妈她……okok,那妈妈想和你说两……”

&ep;&ep;韦恩一顿,头疼地放下手机,朝坐在身边的妻子叹道:“直接挂断了,不过她现在和laura在一起,joyce说会帮忙看好她的,不用担心。”

&ep;&ep;虽然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但乐慕青的脸色也并没有好看多少,她眼底泛青,疲态难掩,闻言抿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ep;&ep;察觉到对面许绾柚若有似无的视线,她抬眼看过去,眼睛里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尴尬,疲惫又无奈地扯了下嘴角,道:“见笑了。”

&ep;&ep;像是在说一大清早就爆发的母女矛盾,又像是自嘲昨天深夜的崩溃和失态。

&ep;&ep;许绾柚自然摇头说不会,又见乐慕青碗里的食物基本没动,精神状态也实在不佳,便十分具有东道主精神地劝道:“不如回房里再休息会儿?司理西餐做得好,中午让他亲自下厨。”

&ep;&ep;乐慕青客气谢绝了,解释道:“我们十点的高铁去榕城,马上就要走。”

&ep;&ep;许绾柚下意识问了句:“怎么这么急啊?”这都马上快九点了。

&ep;&ep;乐慕青一顿,张张嘴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

&ep;&ep;许绾柚这时也反应过来,“啊,我不是……”

&ep;&ep;乐慕青却忽而摇摇头说没事,道:“那是王致当年逃窜时,经过的雪下得最大的城市,他也是在那里被捕的。我想着就算不是那里,或许多少也能找到一点其他的线索吧……”

&ep;&ep;她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捏着杯柄转了转,定声说:“毕竟我已经迟了二十多年,不能再晚了。”

&ep;&ep;乐慕青本以为昨晚是借着夜色的掩盖和情绪的失控,才能那么轻易对着可以称之为陌生人的许绾柚将旧事说出口。

&ep;&ep;现在却觉得,或许人与人之间确实是有缘分可言的。

&ep;&ep;她对这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姑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以至于那些从前和心理医生都很不容易吐露的话,好像也不那么难说出口了。

&ep;&ep;乐慕青说完,想到许绾柚曾提过一嘴的身世,不由问:“对了,你有找到你的家人吗?”

&ep;&ep;“我?”许绾柚耸耸肩,语气很是无所谓的样子:“我连名字都是院长爷爷取的,扔下我的人大概也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吧。”

&ep;&ep;但这话听起来却多少有些嘲讽。

&ep;&ep;尤其是落在乐慕青耳中。

&ep;&ep;毕竟她当年也未曾给孩子取过名字,就像扔掉一件不需要的衣服一样,在离开时没有一丝犹豫便将女儿丢下了。

&ep;&ep;“或许,或许只是没机会……”乐慕青下意识想要给自己找借口,但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ep;&ep;怀胎十月,将近三百天。

&ep;&ep;如果她真的想的话,随便哪一天都有机会去想一个名字。

&ep;&ep;之所以没有,不过是因为她当时一心逃离,只将孩子当成是悲惨旧生活的烙印,是换取自由的筹码罢了。

&ep;&ep;餐厅里的氛围突然压抑下来。

&ep;&ep;许绾柚也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随口说的话无意间戳到了乐慕青的痛处,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她没有讽刺的意思,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ep;&ep;乐慕青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座机归属地,非常明显地一怔,随即立刻拿起来接通。

&ep;&ep;不知对面说了什么,许绾柚看到她按在餐桌上的左手慢慢握拳收紧,所有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明显泛白,声音却反而非常冷静。

&ep;&ep;“真的吗?……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又在骗我?这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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