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位、学历,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于是才有了考古现场的意外。

虽说病愈不久,这副平时营养充足,并且已经开始练习骑射的小身板,足以支撑起他运用前世的能力,在山林中快速穿插。

渐渐接近了目标,然后慢了下来,潜行匿踪地靠上前去。

然后他就听到前面传来对话声。

“王大人的意思,是部都干掉吗?”这是他跟踪对象刘宝的声音。

“那是自然,目前蜀中乱局,本是悍兵刁民不服管引起的,怕就怕这孟昶一干人进京胡说八道。到时候,不只是王大帅要受责罚,其他人都跑不了。”

一个声音不容置疑地说道,话中提到的王大帅,自然是都部署王斌。

“为何没有曹彬大人手令?”

“你才糊涂,如此机密之事,有王大帅密令,何须多一道手续,留下更多首尾破绽?”

“兹事体大,实在……”听得出来,刘宝在抗拒挣扎。

“怎么,你要抗命?”对方语气转严。

“没有,我不是按吩咐把人带到这里了吗?”

“这样吧,你既然害怕,不如就置身事外,带着你的队伍先行离开,就说前面路不好走,要先去开道。事后,你们就说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理由太牵强,恐怕难以自圆其说。”

“反正推给绵州叛军就是了,死无对证。再说上面有王大帅遮掩,你怕什么?”

……

刘宝骑着马往回赶,心里总有些怔忡,想起“死无对证”四个字,更是惶惶不安。

北路军攻入蜀国后肆无忌惮地一番劫掠,在过去是常规操作,想不到现在却惹了大麻烦,要冒这般风险去遮掩。

一边想,一边走,未免有些走神,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异响,出于一个老兵的条件反射,他一带马缰,向旁边躲闪。

一支利箭呼啸着从马身旁掠过,惊出刘宝一身冷汗。

不等他惊魂稍定,就感觉一股力量拽住自己脚脖子,猛力一拉,然后身子一轻,就离开了马背,头上脚下起在半空中。

被倒吊的刘宝刚想挣扎,耳边就传来冷冷的话语。

“别动,不然就请你尝尝第二支箭。”

一听这话,刘宝马上老实了。人方为刀俎,作为鱼肉,就要有鱼肉的自觉性。

“是哪位高人开玩笑,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大可不必如此。”刘宝强自镇定。

“呵呵,我是来劝阻你,不必这么急着去赴鬼门关。”耳边再次传来莫测高深的话语。

“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刘宝心里一紧,只得先装糊涂。

“你以为,随便找一个由头置身事外,就可高枕无忧了?”

“……”刘宝无语,本身他就觉得不太妥当,但都部署大人的命令,即便都监曹大人当面,也不好随便反对。

“你想过没有,这件事要真发生了,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刘宝下意识地问。

“你们坏了官家收服人心的大计,岂能轻易脱身?再说,那些人会真放心你们?”

“好像不会。”刘宝认真想了想,叹息道。

“当然不会!最妥当的办法,就是把你们部送走,免得夜长梦多。”

“部送走,送到哪里去?”

“呵呵,自然是蜀国君臣要去的地方,你以为还会是哪里?你莫非以为他们舍不得你这百十号军人?

“绵州城聚集那么多叛军,他们来的人多了,难免打草惊蛇,来的人少,自然力有不逮,所以先要稳住你们。事后,还会有许多顾忌?你是那些人的爹?”

倒吊着的刘宝发出含混不清的苦笑。

“你倒说说,这件事之后,为掩人耳目,当务之急是什么?”

那声音毫不放松地追问,要绝了刘宝的其他念想。

“自然是杀人灭口。”被点拨的刘宝变得念头通达。

“那你觉得,最该被灭口的,是那些奉命执行掩杀任务的嫡系人马,还是你带的这些兵卒,抑或是你自己?”

刘宝听得手脚一片冰凉,因为他发现,自己才是最该被先送走的那个人。

“请高人指点迷津,救我!”刘宝不由得叫出了声。

“你我不宜见面,免得日后相互猜忌防备。这样吧,你和我的徒弟商量着办事,到凶险时分我自会暗中指示于他。”

话音落,刘宝再次听到先前那种声响,一支箭直接钉上树枝,射断了缚系他脚脖的绳索结扣。

“啪叽”一声,他整个人掉了下来。

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刘宝眼前悬浮着一张稚嫩的脸。

仰躺着的他与这张脸一上一下面面相觑一阵,才发现这张脸刚才见过,就是先前在孟昶身边胡乱搭话的那个少年的脸。

“在下赵崇简,奉师命与指挥使大人接洽。”少年自报家门。

“你是先前那个高人的徒弟?”刘宝定定神才问道,同时在赵崇简的帮助下撑起身子来。

赵崇简默默点头,一副听从安排的样子。

看见眼前这个稚嫩少年,觉得高人也不太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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