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自家府里关着门办,只因晏祁说他是将,该看重和宣扬的,只有战绩和功绩,这样想起来,他唯一一次的高调庆祝,便是与她的大婚。

&ep;&ep;皇帝还看出祝听寒心情不佳,打趣地问她是不是因为在她新婚时,硬生生拆开了他们这对鸳鸯,弄得祝听寒不知该如何回答,低着头满脸通红。

&ep;&ep;他们在宫里呆了半日,晏祁与她打了声招呼,不知道与谁去议事了。祝听寒打算去昭阳殿同皇后叙旧,却意外地在殿外碰上了刚从殿里出来的太子妃———

&ep;&ep;许是又被皇后姨母数落了一番,她是红着一双眼出来的,神色凄然,显得十分可怜。

&ep;&ep;她见了祝听寒,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忸怩开口,不好意思地向她提出邀请,说下月南城梅林里的冬梅就该开了,想与她一同前去赏梅。

&ep;&ep;祝听寒向来赏识这位太子妃,一直有交好之意,于是很痛快地应下来。

&ep;&ep;当日,她在昭阳殿里吃了姨母不少西域进贡的水果和补品,一番大补过后,预备回家时只觉得自身精气神都足了不少。

&ep;&ep;走前皇后拉着她提醒了一句:

&ep;&ep;“趁着晏祁在家,你要抓住机会,快些要个孩子才好。”

&ep;&ep;在这之前,她还未来得及想过这个问题。

&ep;&ep;总觉得她和晏祁之间还隔着许多东西,相处时也十分小心,总是要去猜测对方的想法。这样不清不楚的两个人,要如何一起去抚养一个让他们血脉相连的结晶。

&ep;&ep;她心事重重地从昭阳殿出来,晏祁已经在外等了她有一阵了。

&ep;&ep;上了自家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脚边有一个小火炉,供暖甚微,只有脚边是暖和的。祝听寒坐在他身侧,捏了捏手里的手炉,偷偷看他,并没看出他有什么情绪。

&ep;&ep;侍妾被逐,好像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或是无论她做什么,他似乎也不会在意。

&ep;&ep;第二次偷看他,被他抓了个现行,短暂对视过后,晏祁凑过来吻她。

&ep;&ep;他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地来亲她。

&ep;&ep;祝听寒被他亲得气喘吁吁,莫名有些恼火。

&ep;&ep;许久才松口,晏祁指腹蹭过她唇角的晶莹,总算提了一嘴:

&ep;&ep;“听说昨日有两个婢子冲撞了你。”

&ep;&ep;“是,”她缩了缩脖子,唇不再贴着他的手指,迫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硬气一些,

&ep;&ep;“那两个侍妾目无尊卑,品行不端,不该留在身边。”

&ep;&ep;“侍妾?”他笑了笑,突然手一提,将她整个人都提到了自己腿上。

&ep;&ep;祝听寒一吓:“你做什么?!”

&ep;&ep;他一双手按住她的腰,制住她的动作,迫视她,一眼要望到眼里深处———

&ep;&ep;“为夫可是将一身清白都给了你。”他说,

&ep;&ep;“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