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限放大,他需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不扑上去掐死她。

&ep;&ep;“为……什么?”

&ep;&ep;这个问题苏紫瞳已经和他来来回回掰扯了大半年了,然而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杭嘉树这会的状态实在是很不对劲,苏紫瞳不想和他谈论这个问题。

&ep;&ep;“你状态不太好,我送你去医院。”

&ep;&ep;苏紫瞳一边说着,一边去开门,手指还没有碰到锁扣,就被杭嘉树紧紧攥住了手臂,他力道极大,苏紫瞳觉得自己瞬间脱了一层油皮。

&ep;&ep;“放开!”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ep;&ep;“你想去哪?!”杭嘉树逼视着她。

&ep;&ep;“你!”苏紫瞳本来想发火,然而她到底心中有愧,对上杭嘉树不自觉地就软了声气,“你忘记你颁奖典礼上说过什么了吗?”

&ep;&ep;杭嘉树猛地一震,缓缓放了手,然而苏紫瞳一口气还未松到底,他忽然又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吻上来!

&ep;&ep;杭嘉树动作粗暴,牙齿撞上来的的瞬间,苏紫瞳嘴角就破了,她毫无意义地“唔”了一声,头皮被扯得生疼。

&ep;&ep;这处卫生间离宴会大厅较远,平时也没什么人使用,因此期望有人会来简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苏紫瞳挣扎半晌,怎么也挣不脱杭嘉树的桎梏,一瞬间有些心灰意冷。

&ep;&ep;杭嘉树这是想干嘛?对她用强吗?

&ep;&ep;苏紫瞳又难受又想吐,耳边似乎又响起母亲颠三倒四的笑声,似在嘲笑她愚蠢,轻易就对人报以信任。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眼前整洁安静的卫生间似乎和十多年前空旷而安静的病房重叠起来,极度的缺氧下,苏紫瞳微微有些眩晕,感知所及之处,一会是杭嘉树急促火热的呼吸,一会是母亲濒临死亡的艰难喘息……

&ep;&ep;有一种……虚幻的真实。

&ep;&ep;苏紫瞳手脚冰凉,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见她不再挣扎,杭嘉树渐渐放松了对她的禁锢。苏紫瞳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抱着马桶不住干呕。

&ep;&ep;她像是难受到了极致,微微发抖,眼圈都开始泛红。

&ep;&ep;与之相对的,杭嘉树的精神正处于一个极度亢奋的状态,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浮于空中,心跳如鼓点响在耳畔,鼓噪的血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眼前的景物忽近忽远,蹲在那里的苏紫瞳肩胛骨突兀地突起,像蝴蝶的翅膀,悠忽间似在眼前,悠忽间又似飞远了。

&ep;&ep;杭嘉树克制不住地伸出手,被苏紫瞳毫不留情地挥开,她微微偏过头,红着眼睛怒道:“滚开!”

&ep;&ep;她让他滚?

&ep;&ep;怒意和恨意在血液中累积,杭嘉树一把拎着她的脖子把人提起来,他的眼角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ep;&ep;苏紫瞳瞬间反应过来,张嘴就喊:“救——唔——”

&ep;&ep;嘴被捂住了。

&ep;&ep;杭嘉树的小臂横在她颈间,推着她靠上隔间的墙板,苏紫瞳的头在杭嘉树的力道下重重撞上隔板,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ep;&ep;脚步声停了。

&ep;&ep;苍白的顶灯闪了闪,卫生间一片安静。

&ep;&ep;片刻后,杭嘉树喘着气去掀苏紫瞳的裙子,苏紫瞳几乎绝望,呜咽着不住挣扎,偶尔会撞上隔板,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ep;&ep;幸而,外面那位仁兄似乎还没走,他十分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隔间的门,风流地吹了声口哨:“兄弟,你动静能轻点吗?我都快硬了。”

&ep;&ep;是沈逸。

&ep;&ep;苏紫瞳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挣扎的更厉害了。

&ep;&ep;杭嘉树死死按着苏紫瞳,冲外面吼道:“滚!”

&ep;&ep;沈逸没动,他是看到苏紫瞳和一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没有回来,才跟上来看个究竟。结果人没看到,倒在走廊里看到了苏紫瞳的手机,接着又听到卫生间里隐约的声响。

&ep;&ep;他差一点就气疯了,然而冷静下来想一想,苏紫瞳还不至于这么作践自己。

&ep;&ep;他面无表情地靠在隔间旁又听了一会,才慢悠悠地道:“你该不会是用强吧?这可不好。”

&ep;&ep;杭嘉树的理智像是被“用强”两个字唤回了一点,他动作僵住,瞳孔剧烈收缩,大滴大滴的汗顺着脖子留下来。

&ep;&ep;苏紫瞳瞅着这个空档,用力扒开他的手,哽咽着喊道:“沈逸!”

&ep;&ep;沈逸一瞬间变了脸色,猛地后退两步,一脚踹上隔间的门!

&ep;&ep;三合板制的门在他暴力的一脚下摇摇晃晃地落下来,砸在杭嘉树的脑袋上,杭嘉树不得不放开苏紫瞳伸手去挡,刚把门板扔到一边,领子就被紧紧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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