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着一身雪衣,鬓若刀裁,眉似墨画,唇若点朱,身姿高挑秀雅,一身美姿仪如芝兰玉树,清贵难言。

&ep;&ep;“蜜儿妹妹,”他缓步走来,清冷俊逸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欢喜,“好久不见。”

&ep;&ep;姜蜜后退一步避开,矜持的行了一礼,“叶家哥哥。”

&ep;&ep;这位白衣出尘的俊俏郎君正是叶家的大公子叶湛。

&ep;&ep;察觉到姜蜜的避让,叶湛心里沉了沉。

&ep;&ep;这些时日,他借妹妹送糕点时传给蜜儿的消息无一回应,他本以为是她病重,心里担忧不已。可是今日,他特意在她必经的路上弹琴,她也未有任何反应。

&ep;&ep;她从前最爱他弹琴的样子,说是公子如玉。只是男女有别,为了避嫌,他只能每次在蜜儿来访的必经路上弹琴,而蜜儿,她也总会借机来和他说话。

&ep;&ep;如今这是怎么了?

&ep;&ep;“蜜儿妹妹,听闻你病了,这几日可好?”他一身白衣胜雪,翠绿色丝线在雪白的衣角绣出雅致的竹叶花纹,衬得他如玉脸庞更多几分清冷。

&ep;&ep;只是此刻,那张清冷的脸上多出几分羞意,“我…我很想你。”

&ep;&ep;姜蜜冷眼看着叶湛,以往让她心动不已的风光霁月如今再看,却只觉厌烦。

&ep;&ep;“已经大好了,多谢叶家哥哥关心,”姜蜜冷淡道,余光瞥见叶湛将自己从前赠的竹纹金锦香囊系在腰间,心中越发悔起从前与叶湛私会之事。

&ep;&ep;周朝重文轻武,盛行文弱书生,这类的郎君也多得女子偏爱。时姜蜜年幼,性喜书画,便也与大多女子一般偏爱温润的世家郎君。

&ep;&ep;叶湛在盛京素有美名,风姿独秀,爽朗清举,姜蜜一见便觉着,这般出色的郎君合该是她的夫婿。

&ep;&ep;本以为要大费周章才能引得叶郎相顾,却不想对方早已倾心于自己。她连暗示都不需要,只几句娇言软语便能哄得对方情丝长系。

&ep;&ep;糕点芯里寄相思,亭中抚琴为君欢。

&ep;&ep;叶湛暗示过她几次想上门提亲,都被她故作羞怯的拒了,本打算下一次就答应,却出了山贼的事。

&ep;&ep;也幸好她一直未答应,否则她与秦郎的姻缘怕是不成了。

&ep;&ep;“蜜儿妹妹,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叶湛轻声道,细长温和的双眼有脉脉温情流露,却打动不了姜蜜。

&ep;&ep;她一心想甩掉叶湛,哪里愿意与他多说,只轻描淡写道,“天色不早,叶家哥哥若无他事,我也该回了。”

&ep;&ep;叶湛抿住唇,见到心爱女子的喜悦淡了。他并非痴愚,自能察觉到姜蜜的抗拒,心下不安,“蜜儿妹妹,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若是有甚不喜,尽管告诉我,我改便是。”

&ep;&ep;“只是,莫对我这般冷漠…”

&ep;&ep;最后一句的声音极低,含糊不清,姜蜜没有听清楚,也没兴趣弄清。

&ep;&ep;“叶家哥哥哪里的话,”她神色冷然,“只是男女有别,我们还是注意些才好。”

&ep;&ep;说完她便要离去,叶湛见状忙拉住她的手,“蜜儿…”

&ep;&ep;姜蜜厌恶的打掉覆在她手上的大掌,“叶公子,请自重。”

&ep;&ep;这一次她是小跑着离开的,不给叶湛丝毫动作的机会。只余叶湛一人留在原地,清瘦挺拔的身姿单薄,文雅俊秀的脸上笼上了一层阴影。

&ep;&ep;他捏紧了握在手心的点翠碧玺耳坠,这是他特意去金宝楼挑选的时兴首饰,想要讨姜蜜欢心的。

&ep;&ep;在他看来,他与姜蜜心意相通,情人间的旖旎暧昧也是有的。他早已将姜蜜看做自己的娘子,男子为自己的妻子添置首饰衣物自然是天经地义。

&ep;&ep;只是…他的蜜儿为甚却对他如此冷淡?明明上次相见时,她还与他言笑晏晏,甚至…甚至让他亲了唇角…

&ep;&ep;那可真真是让他欢喜了好多时日,姜蜜是大家闺秀,一向谨守礼教,不如其他女子豪放,就连牵手都是少有的。他虽渴望与之亲近,却也不敢唐突,生怕惹恼她。

&ep;&ep;天知道那个亲吻让他有多快乐。

&ep;&ep;可如今这是怎么了,他的蜜儿无视他,冷待他,还让他自重。

&ep;&ep;他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