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脸使得云和一下回神,低头提着行李箱上了巷子的路,随后拉着往筒子楼里走去。

&ep;&ep;她脸有些热,想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糟糕。

&ep;&ep;刚挤了两天三夜的硬座,头发一定是油兮兮贴在脑袋上,脸色肯定也很憔悴,因为睡不安稳。

&ep;&ep;这个少年云和不陌生。是上个学期刚转过来,跟她一个高中的同学,只不过不是一个班。

&ep;&ep;他学习拔尖儿,是年级第一,在一班。

&ep;&ep;而云和,说来惭愧,是吊在尾巴上拼死也看不见第一名边儿的小学渣一个。

&ep;&ep;只不过……好学生,怎么跟社会上的混混,玩得很好的样子?

&ep;&ep;难道……他私底下,还会抽烟喝酒打架?

&ep;&ep;云和脑海里一股脑飘过——一群人追着一个人打,噼里啪啦……

&ep;&ep;她肩膀一抖,拉着行李箱快速回了巷子。

&ep;&ep;巷子里有些黑,她走得磕磕绊绊,最终还是摸出手机打开手机电筒。

&ep;&ep;到了筒子楼4号前,她掏出钥匙开了大门,提起行李箱进去。

&ep;&ep;裴边屹收回视线,见黄毛王小帅提了啤酒过来,侧了一下头,提起一瓶。

&ep;&ep;王小帅有些诧异,却也高兴,大笑着吆喝同伴们一起。

&ep;&ep;一轮酒一轮烧烤过后,王小帅抽着烟感慨:“你走了之后,咱就没好好聚在一起过了。上高中的、上技校的、读职高的,去打工的,都散完了。”

&ep;&ep;旁边的人跟着附和。一起玩的女生娇俏地抱怨:“阿裴都转回来一个学期了,才想起我们这些人呐?”

&ep;&ep;裴边屹扒拉着桌面上的盖子,懒洋洋靠着椅背,说:“淮中学习重。”

&ep;&ep;王小帅笑道:“哟,阿屹还学习呢?”

&ep;&ep;裴边屹看了眼,“那不然呢。”

&ep;&ep;“也是,淮中是这儿的重点中学,确实得好好学。我们就不行咯,想当初还偷偷跑去高中部抽烟,嫁祸给那些高中生,真爽啊。”

&ep;&ep;一伙人又开始了初中的回忆,全是调皮捣蛋惹老师生气的。

&ep;&ep;裴边屹跟着扯了扯唇,没再说话。

&ep;&ep;片刻,忽然站了起来,跟王小帅说:“今晚都吃好玩好。”

&ep;&ep;他声音不大,但大半个烧烤摊都静了下来。

&ep;&ep;这意思就是他请客了,大家伙开开心心地闹起来。

&ep;&ep;王小帅再次诧异,问:“这就走啦?”

&ep;&ep;裴边屹拍了拍他肩膀,压下十张红色纸币,从他烟盒里夹了根香烟衔在嘴里,插着兜往筒子楼巷子外走去。

&ep;&ep;街边的热闹慢慢被抛下,远远落在了身后。

&ep;&ep;他横穿过筒子楼前面的街道,摸出打火机把烟点燃。

&ep;&ep;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裴边屹插着兜,烟在嘴上,懒懒地伸了下手。

&ep;&ep;车子便往旁边的辅路上开了进来。

&ep;&ep;“砰——砰——砰。”

&ep;&ep;身后传来篮球拍地的声音。

&ep;&ep;他稍侧了下脸。槐花巷靠高墙的路边,运着球走过来一个高个少年。

&ep;&ep;少年背着斜跨的包,穿着球衣,额头上还戴着发带。

&ep;&ep;见有人看着,他边运着球,边抬眸看了他一眼,两人皆是一怔。

&ep;&ep;片刻,裴边屹收回视线。运球少年也转到旁边的大门前,推开铁门进去了。

&ep;&ep;出租车停在他面前,裴边屹掐灭烟,转身上了车。

&ep;&ep;陆远临推开铁门,进了院子。

&ep;&ep;院子里有一片草地,上面搭着一架摇椅。旁边围墙下围着一片土地,里面种着些绿油油的小蔬菜。

&ep;&ep;屋子里跑出一只棕色的小金毛,陆远临绕开它,往客厅里去。

&ep;&ep;外婆在厨房里弄着甜点,见到他回来,擦了擦手问:“小宝回来啦,吃晚饭了没?”

&ep;&ep;“吃了。”他回了一声,把篮球放好,进屋冲澡。

&ep;&ep;—

&ep;&ep;云和回到家时,家里并没有人。

&ep;&ep;黑漆漆的房间,冷冰冰的客厅,明明是在夏日,却有些清冷了。

&ep;&ep;她怀揣着喜悦回来,家里的冰冷将她打回现实。

&ep;&ep;云和站在门口,手机电筒的灯光昏暗地照着狭小的客厅。

&ep;&ep;片刻后,打开灯关了门,将行李箱拖进自己住的那一间放好。

&ep;&ep;在床上坐了会儿,她抱了睡衣,打开煤气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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