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电话这头不吭声了,电话那头也不吭声了。

&ep;&ep;“……咦?”半晌,陈父疑惑地出了声。他好像是把手机拿远了看,不但拿远了,还研究似的自言自语,“这手机怎么大半夜的给人打电话,媳妇儿你帮我看看……还叫我听见什么林狗蛋儿,真晦气……嘟。”

&ep;&ep;第4章别想摆脱你还想着那狗男人……呵。……

&ep;&ep;烛回牧有表演型人格,而且他的表演和其他患者还尤其的不一样。

&ep;&ep;烛回牧小时候叫夏回牧,不是因为他父母姓夏,而是他在三岁时丢过一次,七岁才被找回来。

&ep;&ep;陈烛两家是世交,几代人的交情了,到了他们父母这一辈更是经常走动,陈肃起跟烛回牧还在肚子里的时候,还差点被指腹为婚呢。

&ep;&ep;想到现在同性婚姻法都自由了,大人们也觉得不该干涉孩子的自由感情,因此才不了了之。但没想到陈肃起和烛回牧能那么自然的走到一起。

&ep;&ep;烛回牧丢的那一天,身上背了一个小书包,里面放着家长的电话和名字,但没有人给烛家打电话,他还被改成了夏的姓氏。

&ep;&ep;就这样,小烛回牧在另一个城市的犄角旮旯里生活了四年。

&ep;&ep;被找回来领到家时,陈肃起都已经要不认识眼前曾经和自己玩过家家,做自己小媳妇儿的小朋友了。

&ep;&ep;他身上有很多细碎的伤口,脸上却没有任何惧怕,到了别墅里,他也只是好奇地打量同样在打量他的各位大人。

&ep;&ep;烛回牧的亲生父母在他丢了的时候去找他,由于太心急,那天天气还不好,路上又非常倒霉地遇到了一个开车的酒鬼,因此在车祸中双双殒命。

&ep;&ep;他还剩下的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剩下一个老爷子。他的爷爷。

&ep;&ep;鉴定报告早做过。烛爷爷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苍老的脸上全是悲戚,眼睛都在泛红,他朝烛回牧伸了伸手,道:“小回,过来,让爷爷看看……”

&ep;&ep;烛回牧没动。大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了一个站在两个大人身边的同龄人——那是小时候的陈肃起。

&ep;&ep;不知道这几年里他发生了什么,又对什么样的表情有过激反应,总之烛回牧定定地看着当时陈肃起面无表情的小脸,突然抬手一指,欢快大声道:“妖怪!我叫你一声孙子你敢答应吗,嘿!”

&ep;&ep;“……”

&ep;&ep;“……”

&ep;&ep;客厅里万籁俱寂。陈肃起虽然不乐意跟其他小朋友玩,那时候也确实没多少表情,但他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话音落地后反应了两秒,他仰头看陈母,特别委屈,“妈妈,他骂我。”

&ep;&ep;“哎,乖孙儿。”陈肃起刚说话,烛回牧就自动认定他答应了,赶紧应下了这辈分。

&ep;&ep;陈肃起努力憋了两秒,被气哭了。

&ep;&ep;在他“呜哇呜哇哇呜”的哭声中,时隔四年才又见到亲孙子的烛爷爷生生逼退了模糊的泪眼,抬起拐杖打了一顿烛回牧的屁股。

&ep;&ep;老爷子手下有分寸,况且亲孩子刚回来他也下不去手,打的时候根本没使劲儿,就是单纯地教训教训他。可那一次,烛回牧一个月都没跟陈肃起说话,也没跟大人们说话。

&ep;&ep;他就自己待在自己的小房间,天天闷闷不乐。

&ep;&ep;陈肃起第二次见到这样的烛回牧是在……

&ep;&ep;“嗡嗡,嗡嗡嗡。”

&ep;&ep;深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不把人震醒誓不罢休。陈肃起睡梦中伸长胳膊想把身边的人捞到自己怀里,摸了半天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喊道:“老婆。”

&ep;&ep;手机还在热闹地叮叮咣咣,显然是进着什么消息。

&ep;&ep;伴随着不间断的音效,陈肃起想起来了,他好大一只老婆跟他“离婚”了!

&ep;&ep;“离婚……”陈肃起低喃了声,突然抓起旁边的枕头猛摔在床上,小朋友砸东西泄愤似的,咬牙恨恨道:“离婚!”

&ep;&ep;他一把抓过手机,看看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嘴里还碎碎念着,“烛回牧,等你清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能耐……”

&ep;&ep;热搜头条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陈肃起脑子是懵逼的,看到网友都在欢天喜讨论他们离婚,陈肃起脸是麻木的。

&ep;&ep;他穿上拖鞋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表情冷硬,恢复了一贯地冷漠。

&ep;&ep;“梁凉。”他对着手机通话道,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我让你带阿回一个人,就是让你应对他所有的突发状况。”

&ep;&ep;梁凉明显已经睡觉了,声音里都带着没睡醒的鼻音。但他听到了陈肃起独有的冷淡嗓音,和他跟烛回牧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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