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推荐背景音乐:幽幽海谷情】

&ep;&ep;车子跑得飞快,耳边尽是人群惶恐的惊叫,我在车里颠得头晕目眩。待马车停下来时,我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了。头脑微微清明才知,是男子在野外割了绳子弃了马才得以安宁,关键词是“野外”二字。

&ep;&ep;我下了车,理了理纠结一起的头发,望向远处,这羊肠小道蜿延没有尽头,道旁是原始森林般的密林,黑黢黢的,树稍那轮红日也不知还能待上多久。死气沉沉更给树林添了丝诡谲。

&ep;&ep;“这繁荣的街市后居然还有如此茂盛的树林?”男子立在一旁望着小径拧眉道:“此地名为‘孤冢宴’是沙场将士,宫中仆人埋骨之地……”说罢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这林子大得很,怕是天黑也走不尽。”

&ep;&ep;我苦恼地挠头,道:“我这人天生衰命,倒把你给拖累了,还是走几步算几步吧。”

&ep;&ep;男子讶异:“你不害怕?”

&ep;&ep;我这副身子算算是死过两次,也算半个鬼,我怕什么?

&ep;&ep;“该害怕的是你才对吧!”

&ep;&ep;男子轻笑:“我又何需害怕?”

&ep;&ep;“因为我是丁香啊!放眼整个灵凤城,有谁如我这般,名声在外啊!”早知自己的大名如此震憾我还纠结个甚?只是不知又得被说书先生传成什么样儿!又要气白爹爹几根青丝了。我纠结许久,耸肩,道了一句:“我这叫以煞制煞!”

&ep;&ep;“哈哈……好一个以煞制煞!你便是丞相之女?”他想了想又道:“非yao即魔、食人饮血,靠吸取阳气美颜的……奇女子?”

&ep;&ep;说罢,他爽朗大笑,空气都亮堂了许多。看着面前朗眉星目的男子,我倒是迷茫了,没听说尚书儿子被我吓死还是怎么着?

&ep;&ep;“禽兽你就不害怕?”我试探着问道。

&ep;&ep;“我姓龙!”

&ep;&ep;“……龙不也是禽兽么?”

&ep;&ep;“你……唤我龙映便好。”那个龙映颇有绅士风度。

&ep;&ep;走了很久相伴无言,直至夕阳全然消失,在天黑落脚,龙映穿着不像平民百姓,却拾柴生火皆不让我操心。

&ep;&ep;只是,貌似他没有野外生存经验。

&ep;&ep;看他钻木取火来得艰辛,我摸出火折子递过去,见他一脸惊疑,我耐心解释:“昨晚梦见一个披头散发自称酒娘的女的,她说出门在外什么都可以不带,就是不能忘火折子和盐巴。

&ep;&ep;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ep;&ep;“酒娘?”龙映上下打量着同是披头散发的我,我不自在地后退:“你哪只眼睛见我长得像奇怪的大娘?!”

&ep;&ep;龙映笑笑,将篝火点燃转移了话题:“恕在下冒昧,丁姑娘何来如此般名声?”

&ep;&ep;我看对面红光之下时隐时现的脸……那双眸子沉静下来竟如清溪一般,让我有将憋屈数月的苦处抖出,洗涤的冲动。

&ep;&ep;我摇摇头,掉这一片树叶,尝到苦味,神志清醒了不少。

&ep;&ep;只是,借尸还魂这码子事,换作我听了,我也会捧腹笑人家神经病的……“一言难尽。”我苦笑,自火堆边躺了下来:“有些事我自己都不信,何况是他人?”

&ep;&ep;“你……倒是坦然得很。”男子道。

&ep;&ep;我瞌上眼睛不再搭话,静静听着柴禾“噼啵”声,不知怎的,对这个陌生又欠扁的男子,竟是没有由来的信任。

&ep;&ep;“信不信又如何?”睁眼时,正巧他投来安慰一眼:“既来之,则安之。”

&ep;&ep;我心脏猛烈一抖:他,这是知道了什么?再看向他时,他安然一笑:“睡吧!我会在一旁守着。”

&ep;&ep;我点头。看来是自己对号入座了。重新瞌上眼睛吹着徐徐清风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倒不是我睡不惯这树林,而是前生今世的记忆搅在一起……我又想起了那坑爹的穿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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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老天爷那老不死的天爷用河水弄死了丁香,用卡车弄死了我,我一个不小心便穿了。

&ep;&ep;再说详细点便是:我中秋佳节回孤儿院的路上,被一辆卡车撞了,还剩一口气时被送进了医院。想到高昂的医药费院里怎么担得起,便在医生的叹息声中及时闭上了眼睛。只是想不到这样都还没死……

&ep;&ep;更没想想到会碰见穿越这档子事。

&ep;&ep;再次睁眼时,是在一个小佛堂,佛堂里大大的繁体“佛”字下一个和尚合着眼,有节奏的木鱼声入耳……我从藤榻上坐起便礼貌的要去问那诵经和尚,那佛堂是否是天堂的一个连锁分店。

&ep;&ep;只是,就在我友好地拍那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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