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仪睡的极是舒坦,她不担心自己会不会遇上什么,慕千痕的为人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断。鸟鸣声让她自沉睡中苏醒,惊奇地发现慕千痕竟为她做了早餐,虽是清粥,却也让她无比惊讶了。

&ep;&ep;“在这山上十年,无论是谁也都会做些小菜了。”慕千痕见清仪讶异的眼神颇是不以为然。

&ep;&ep;清仪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似乎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十年的山林日子还有俯视天下的霸气吗?现在的慕千痕看上去是恬淡平静的,惟有那有些倦的眼中看得出有些许焦躁。

&ep;&ep;“是否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好不容易等到清仪梳洗完毕,又吃完了早餐,慕千痕问出了困扰他一夜的问题。

&ep;&ep;清仪柔柔一笑,纤纤玉指拂过屋内简单的摆设,避而不答。“其实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不好呢?山林生活虽清寒却是最自在快活的,无须俗事牵绊,无为凡因心恼。千痕,你认为呢?”

&ep;&ep;她的一笑便使这淡色的竹屋顿添一份色彩,更如石子般激起慕千痕心中的千层浪。

&ep;&ep;慕千痕暗自镇定,她是故意的,用她绝世的容颜,无比的笑颜来蛊惑自己。别有用心的举止让自己沉浸于她设下的温柔乡里,她所欲为何呢?

&ep;&ep;“你很急吗?”清仪故做不知道,眼间却尽是笑意,柔媚自如,似水情长。

&ep;&ep;“你快说!”甩开她诱人的笑颜,慕千痕栓住清仪纤弱的手腕。

&ep;&ep;清仪定定注视眼前这人,这么急躁,这么被动,怎和那人比。武功或许真的很高,但只凭武功是成不了一方霸主的。这个人不如上官天鉴来得决断,难道,上官天鉴真的认为他可以?“你,太用力了。”嗔怒的语调自她口中吐出,“放开我,我再说!”

&ep;&ep;看着她被自己弄红的手腕,慕千痕心中也生起了怜惜,本怀着戒备的心又降下了。“对不起,请告诉我!”

&ep;&ep;“上官天鉴快死了!”清仪看着慕千痕脸色一变,“你应该高兴吧,终于可以出去了,一身武艺也不至于荒废在山野之中了。”

&ep;&ep;“为什么?”虽是隐约猜到,但又太出乎意料,上官天鉴之于他太过特别,不是纯粹的敌人,更有惺惺相惜之情。

&ep;&ep;“人总会有生老病死,他既不老武功又特高,那自然是病了。病入膏肓自然要死了。千痕你不该高兴吗?”

&ep;&ep;“哈哈……”慕千痕不由大笑,“上官天鉴竟是这般死法,上天,你未免太好笑了。”

&ep;&ep;清仪却是一脸不以为然:“怎么死都是死,不过,他还没死,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一个叫慕千痕的人替他收拾残局。”

&ep;&ep;“残局?”

&ep;&ep;“天下第一阁,凌烟阁。自一年前上官天鉴的身子越来越差,阁中别有用心者便借机染指阁主之位。一年争斗,凌烟阁已是金玉其外摆絮其中,名争暗斗,尔虞我诈,为这阁主之位无所不用其极。可惜这些人莫非残忍凶恶,为这阁主之位机关算尽,凡自认有本事者都想登上这宝座,但又怕第一出头之人又成众矢之的。现在的凌烟阁阁主四周潜伏着无数红了眼的狼,只等时机罢了。”清仪将阁中形势缓缓道出,静待慕千痕的回应。

&ep;&ep;慕千痕冷冷一笑:“原来是这样,上官天鉴穷其一生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怎不可笑,你们想让我成为靶子以坐收渔翁之利吗?上官天鉴那样的人会病入膏肓而死,你是欺负我在这荒山十载不闻世事吗?”

&ep;&ep;“你,真多疑。”清仪定定望着慕千痕,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些许嘲弄,“我姓上官,上官天鉴的上官,上官清仪,你认为做人胞妹的,会这样咒自己的兄长吗?”

&ep;&ep;“你是他妹妹?”自慕千痕眼中透出了危险的气味,落在清仪身上的眼光带着很沉的警戒,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觉间拉开了许多。上官天鉴的妹妹,如果是这样,他就不得掉以轻心了,那个人的妹妹,不会简单。

&ep;&ep;注意着慕千痕一举一动的上官清仪见状,不由展开笑颜,优雅地在椅子上坐下,笑道:“看来他十年前的那个赌约不仅让你怀恨在心,还让你至今心有余悸,连他的一个不会武功的妹妹都让你畏戒三分,我这个大哥还真不简单啊!”

&ep;&ep;慕千痕心中也是千丝百转,不得不承认,十年前的那件事于他的确很难释怀。本还在饮酒亲似兄弟转眼间却来一个一生赌约,莫非自己自负也不会龙困浅滩十年。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脸无害笑意盈盈却又让他感觉很不妙,无可否认,她真的很美,比他之前所见过的女子都美,她的一笑就能夺人心魄,她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故意地对自己笑得娇艳,这一切,都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她牵引。

&ep;&ep;“千痕,别拒绝我的请求好吗?”清仪略略低了声调,却更是媚人了,“他快死了,即使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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