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姑姑喘气道:“这次又多谢姑娘谢相救了。”

&ep;&ep;白秋贤道:“哪里的话,小时候若不是姑姑救了我,我哪能活到现在。不过姑姑,那蓝家的年轻人还好说话,那蓝老头却太过迂腐刻板,整天嘴里都是人妖殊途!我师父突然失踪,我要去寻他,今天要不是偶然路过这里,哪里能救到你,你还是带着族人去山里住吧,好好躲着,蓝老头不会放过你!就算蓝老头不找你,那些正诩仙门正派的世家也打着斩妖除魔的幌子要杀你……”

&ep;&ep;青姑姑叹了口气,道:“听凭姑娘做主。”微微直起身,从脖子上拔下一片蛇鳞,重伤的身体又抖动起来,表情非常痛苦,她把蛇鳞放到白秋贤手里:“姑娘若不是先救我,后来我哪里还能救你呢?这是我们蛇族七寸上的鳞,极其敏感,你拿着,如果你有危险我能感应得到,如果需要,我还能帮到你。”

&ep;&ep;白秋贤道:“青姑姑!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着要帮我。”

&ep;&ep;青姑姑道:“我无事,只是受重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是唯一不把我们当异类的人。你小时候,当时的情况对这么小的你来说很危险,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你今天救我,却是与整个仙门世家对抗。”

&ep;&ep;白秋贤道:“师父教我辨别是非曲直,凡事不能太死板,做事不能只看结果,要看他做事的初心。青姑姑,我要走了,岐山附近有个线索我要去查,你快回去吧,带族人到山里去,别再出来了。”

&ep;&ep;青姑姑点点头,化成一条青蛇游走了。

&ep;&ep;白秋贤站起身,端详着手中那片蛇鳞,幽幽的泛着青色的光。看了一会儿,放进身上的荷包里,转身欲走。

&ep;&ep;池惠从竹丛后站起身,道:“白姑娘,请留步。”

&ep;&ep;白秋贤不动,暗里吃了一惊,来人叫她“白姑娘”,说明已知道她是何人,来的时间不短了,她居然一直没有发觉,看来此人功力不浅。

&ep;&ep;她平静地看着池惠走过来,着一身白色布衣,头上戴着白纱帽笠,眉目间有种天真俏皮又清丽脱俗的神情,朝她嫣然一笑,看着莫名安心。

&ep;&ep;池惠自报家门:“我乃抱山散人之徒、延灵道长师妹,道号藏色散人池惠。

&ep;&ep;白秋贤惊道:“师叔?”

&ep;&ep;池惠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秋贤,两人看着年龄相仿,身量相近,但白秋贤一声“师叔”瞬间拉高了她的辈份,她拍拍她的肩:“正是。没想到师兄有你这样的徒弟,师父若知道,也应感到安慰。”

&ep;&ep;自从听到她说她师父是“蓝氏第三代宗主故人之徒”时她就注意了,下山时师父抱山散人也说过,她与蓝氏第三代女宗主蓝翼有旧,让她先去蓝氏落脚,也是她最后的礼物。后面又说“突然失踪”,她几乎就确认说的是她师兄了。

&ep;&ep;白秋贤向池惠行了一礼,道:“能否见一下师叔的剑?”看来她还不敢相信如此巧合就碰到了师叔。池惠倒也不见怪,拔出佩剑,白秋贤细细抚着剑身,剑身刻有“兰心”二字及兰花纹,灵光流转,剑鞘上还有镂空兰花图案银片包裹,便知这确是师父曾说起过的小师妹的“兰心剑”了。白秋贤激动不己,道:“不知师叔下山是为了找师父吗?师祖可安好?我曾听师父提起过您,说您从小就天资出众,旁人难及,他下山的时候,您才几岁,还跟在他身后哭了一路呢。师父还说,下山的弟子不得再回山,难道师叔您也……?”

&ep;&ep;池惠道:“确实,下山的弟子不得再回山,也不能提起师门,没想到师兄给你讲了这么多师门的事。”

&ep;&ep;白秋贤道:“师叔勿要生气,师父说过的也只有这些了。”

&ep;&ep;池惠笑道:“没有生气。下山后就是脱离师门,再无瓜葛,你我便算不得同门了。我们二人年龄相仿,叫我师叔好显老,不如你我以平辈相称,不要拘束,如何?”

&ep;&ep;白秋贤笑道:“师父说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师叔,哈哈,我这是最后一次叫您师叔,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诚惶诚恐,接受了。”

&ep;&ep;池惠握住白秋贤的手,亲切道:“方才我听妹妹说岐山附近有师兄线索,你可是要去岐山?我本打算去蓝氏落脚,但方才看来,蓝氏也不过如此,不如我与你同去岐山。”

&ep;&ep;白秋贤道:“姐姐不必如此,那蓝氏是仙门望族,除了家教刻板迂腐了些,家规多了些,特别是那个蓝松年蓝老头,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蓝氏现任宗主蓝敏蓝启智,年纪轻轻,已被众仙家尊为“青蘅君”,年少有为。蓝氏每年春季都有各地仙门世家送子弟来听学,也是一件盛事,姐姐在山上不问世事,入世后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可借此机会认识。岐山这条线索虚虚实实,并不明朗,待我查明真伪,再来寻姐姐。”

&ep;&ep;池惠道:“也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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