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按照时间的推进,男女主此时的关系已经是突飞猛进。

&ep;&ep;虽未挑明,但那些你来我往的细节,也无非是萌生的爱意。

&ep;&ep;丞相是个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ep;&ep;发现小女与二皇子之间不同一般之后,态度上明显偏向了封瑜。

&ep;&ep;百官之首都如此,那些大臣更是力拥。

&ep;&ep;有人开始拿封仪这个假公主做文章,诟病先皇后和东宫。

&ep;&ep;一个个上书弹劾,称先皇后无视皇家威严与天子血统,将一个弃婴带回宫做公主。

&ep;&ep;分明就是心存挑衅,对新朝不满。

&ep;&ep;当然,两个朝代的更替的前因后果,其实是这样的:

&ep;&ep;前朝本就纷争不断,最后一任帝王在皇室战争中撑到了最后。

&ep;&ep;只是其年纪尚幼,尚未成人,对于治国之道认知粗浅。

&ep;&ep;此时的帝王在前朝是个摄政王,代幼帝处理朝政。

&ep;&ep;幼帝手无实权,不过是个傀儡,最终选择了退位。

&ep;&ep;摄政王上位,改朝换代,国姓自此改为「封」。

&ep;&ep;为了笼络人心,安抚百姓,新帝将前朝有才干的大臣全都留了下来。

&ep;&ep;甚至还娶了前朝仅剩的公主,册为皇后,皇后诞下皇子,也立为太子。

&ep;&ep;如此和平换朝,得到了举国支持。

&ep;&ep;短短十年,便将新朝的根基稳定下来。

&ep;&ep;那么,有关于前朝的一切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ep;&ep;皇帝城府极深,表面上如常,其实早就已经在想方设法铲除异己。

&ep;&ep;皇后之死便是开端。

&ep;&ep;这些书中未明说,描写得隐晦,晏碎看的时候不曾想秋闱案竟然也是其中一环。

&ep;&ep;这天,封铭亦是很晚没有回东宫。

&ep;&ep;晏碎毫无睡意,坐在廊下看雪。

&ep;&ep;寒风萧萧,暖灯映雪。

&ep;&ep;有人从长廊那头走来,没有提灯。

&ep;&ep;她被人从身后拥住,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ep;&ep;晏碎没有回头,仍是在看雪。

&ep;&ep;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与她看同一片雪。

&ep;&ep;「今年的雪比以往的每一年都多。」

&ep;&ep;立冬过后,几乎日日都在下雪,一日比一日大,一日比一日冷。

&ep;&ep;晏碎伸手出去,接住一片,晶莹剔透的,在掌心许久才化。

&ep;&ep;没有得到回复,他偏头,薄唇贴了贴她的颈侧。

&ep;&ep;「外面冷,进屋去吧。」

&ep;&ep;晏碎收回手,搓了搓掌心的湿润。

&ep;&ep;这一次,他没有拉过她的手。

&ep;&ep;她没动,开口,声音有些淡:「我听说,你今日是去赴那贺大小姐的约。」

&ep;&ep;身后之人静默了许久,「嗯。」

&ep;&ep;晏碎觉得心口有些闷:「嫡出的大小姐,如此一来,你也不怕斗不过二哥了。」

&ep;&ep;她故意将封瑜唤为二哥。

&ep;&ep;封铭似乎是想同她讲道理,掰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

&ep;&ep;「碎碎——」

&ep;&ep;晏碎站起身来,「夜深了,早些回寝宫休息。」

&ep;&ep;可是他早就已经日日与她同睡一榻。

&ep;&ep;走到门边,被他拉住了手腕。

&ep;&ep;他最近已经很疲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哄。

&ep;&ep;「碎碎,我与她什么都没有——」

&ep;&ep;「知道了。」

&ep;&ep;她并没有等他说完,也没有回头,拨开他的手,踏进寝殿,合上门。

&ep;&ep;.

&ep;&ep;晏碎是真的生气,气他与别的女人饮酒,气他明知对方别有用心,仍要赴约。

&ep;&ep;但她更多的是无措。

&ep;&ep;封仪是封铭的妹妹,十五年了一直如此。

&ep;&ep;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她已然成为了他的负担。

&ep;&ep;她的身份一无所有,什么都帮不了他。

&ep;&ep;而丞相府的大小姐可以。

&ep;&ep;所以,其实他比她早明白这一点。

&ep;&ep;所以也比她早做出了选择。

&ep;&ep;贺大小姐本就心仪太子,迎冬会之后更是频频抛出橄榄枝。

&ep;&ep;昨夜,他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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