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时间跟一个病号计较这些,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只觉烫得吓人,语气也有些急了:“你真是……不舒服就早点说啊。”

&ep;&ep;谢瑕眼睛都有点对不准焦,看上去可以任人拿捏,他盯着谢珩与看了一会儿,潜意识觉得这应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遂说:“我要喝水。”

&ep;&ep;谢珩与赶紧去接了热水,可谢瑕刚喝一口就停了,脑子里同时冒出“这水好烫”和“我要喝凉水”两个念头,并发生了奇妙的糅合,出口就变成了:“我要喝烫水。”

&ep;&ep;谢珩与一梗:“……这就是烫水。”

&ep;&ep;谢瑕用力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说我要喝凉水。”

&ep;&ep;谢珩与当然不会真的给他喝凉水,只好把烫水兑成了温水。谢瑕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觉得嗓子里的火灭了,便礼貌地冲他道谢,转身要往卧室走:“我回去了,你也早睡。”

&ep;&ep;谢珩与:“……”

&ep;&ep;都快烧糊了,还睡什么睡?!

&ep;&ep;他一把扛起了快烧糊的小叔,居然没费太大力气,这人身上实在没有几两肉,扛走或抱走都非常方便。

&ep;&ep;谢瑕只感觉自己的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悬浮起来,这让他十分慌张,忙按住了差点滑落的眼镜:“放开,快放开我。”

&ep;&ep;谢珩与把他放在沙发上:“小叔先坐着,别乱跑,我打个电话。”

&ep;&ep;谢瑕疑惑不解:“我要回去睡觉,我好困。”

&ep;&ep;“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ep;&ep;“啊?”

&ep;&ep;“……”

&ep;&ep;谢珩与不想再跟他说话了,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姜淮的号码。

&ep;&ep;谢瑕坐在一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很烫,可他的手也很烫,因此并没感觉到什么热度,但灼热的呼吸和绵软无力的四肢还是向他证明——谢珩与说的是真的。

&ep;&ep;他居然真发烧了?

&ep;&ep;因为淋了一点雨?

&ep;&ep;谢瑕有些无力,不太想接受这个事实,他浑身没劲儿,坐下就不想再动,干脆把沙发上的靠垫抱在怀里,缩成一团开始闭目养神。

&ep;&ep;谢珩与电话拨出去足足半分钟才被人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明显没睡醒的声音:“深更半夜的,谁啊?”

&ep;&ep;“是我,谢珩与,”谢珩与语速很快地说,“小叔病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越快越好。”

&ep;&ep;对面倒抽冷气:“病了?不是吧……这大半夜的,现在凌晨三点啊!”

&ep;&ep;“三点又怎么了?”谢珩与顿时有点急,“你的病人生病了,发烧,你作为私人医生,不应该赶紧过来给他看病?医院凌晨三点还有急诊呢。嗯,你要是不来也行,我们可以换一个愿意来的。”

&ep;&ep;这回姜淮彻底清醒了,他一声哀嚎:“别别别,我来我来,我这就来——呃,你大致说一下他什么症状?是着凉了,吃坏东西了,还是……”

&ep;&ep;“今天回家的时候淋了雨,到家以后就有点蔫,吃了感冒药,还是没抗过去,半夜就发烧了。”谢珩与说着又摸了一下谢瑕额头,“烧得挺厉害的,但是还能爬起来找水喝,我给他量个体温,你尽快吧。”

&ep;&ep;对面传来穿衣服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你们等我十分钟。”

&ep;&ep;谢珩与看了一眼窗外,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外面还在下雨,你记得带伞,路上小心点。”

&ep;&ep;“好。”

&ep;&ep;谢珩与挂了电话,就感觉身边一热,扭头看见谢瑕抱着靠枕,身体已经歪到了他这边来,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ep;&ep;他忙将对方扶正,轻声唤道:“小叔?还醒着吗?”

&ep;&ep;谢瑕没睁眼,只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哼。

&ep;&ep;谢珩与摇摇头,一边念叨着“就这样还说不让人照顾”,一边扶他在沙发上坐好,去找了体温计来,连哄带骗地给他夹上。

&ep;&ep;谢瑕由他摆弄,冷不防被体温计刺激到,不禁浑身一抖,下意识要松胳膊:“好凉!”

&ep;&ep;谢珩与一把按住他:“别乱动。”

&ep;&ep;谢瑕想要挣扎,可不知道是他病中身体太虚,还是对方力气太大,完全没能挣开。

&ep;&ep;谢珩与按了他五分钟,等到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上面的读数,不禁眉头皱紧:“可真行,睡前不是说好了觉得不舒服就叫我吗?”

&ep;&ep;谢瑕能听见他的话,但是不想理,也没力气理,他现在只想睡觉,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靠着,找来找去觉得还是谢珩与身上最好,遂丢掉了已经被他抱热的靠枕,把自己黏在对方身上,试图汲取一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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