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迫“默许”的谢瑕只好起床,就听他又说:“小叔这么害怕看病吗,你放心,就是去做个检查,你要是怕的话,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

&ep;&ep;这句“陪着你”也不知道触动了谢瑕心头哪根弦,让他居然有被感动到,嘴上却说:“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怕。”

&ep;&ep;谢珩与没有戳穿他的嘴硬:“那小叔快一点,我们约好九点。”

&ep;&ep;谢瑕嘴上说着不怕,表面佯装淡定,实际行动却出卖了他,从起床、洗脸到出门,整整磨蹭了一个小时。

&ep;&ep;等他迫不得已上了车,委委屈屈地缩在后排时,终于再也装不下去,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二字。

&ep;&ep;谢珩与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趣极了,像只被迫营业的猫咪,忍不住想要逗他:“小叔为什么对医院那么抗拒?我记得你以前去医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吧?”

&ep;&ep;谢瑕心说屈指可数的那是原主,对他本人来说,医院可是第二个家。

&ep;&ep;他没搭理谢珩与,把头转向窗外。

&ep;&ep;谢瑾给他约的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位置非常隐蔽,外表看上去极不起眼,里面的设施却是顶尖,医院设立的目的似乎就是给这些豪门出身的公子小姐们提供服务,据谢珩与说,所有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护士都签了保密协议,绝对不会把里面发生的任何事带到医院外面去。

&ep;&ep;医院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病人,等他把所有检查都做完一遍,已经接近中午了。

&ep;&ep;随后他就被带到一间办公室,谢珩与低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ep;&ep;谢瑕一愣。

&ep;&ep;不是说好陪他吗?

&ep;&ep;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从里间忽然走出一个男人:“您好,是谢瑕谢先生吗?”

&ep;&ep;谢瑕抬起头,只见那人三十多岁,看着装正是医院的医生,遂点头道:“是我。”

&ep;&ep;对方主动跟他握手:“姜淮。从今天起,由我担任您的私人医生。”

&ep;&ep;谢瑕对“私人医生”这个概念不是很了解:“需要我做点什么?”

&ep;&ep;姜淮给他倒了杯水:“请坐,按照您大哥谢瑾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关注您的身体和心理状况,刚才检查您已经做完了,我们随便聊两句,让我对您有一个初步了解。”

&ep;&ep;谢瑕喝了口水,看到对方拿出一个表格:“我问您几个问题,您如实回答,如果实在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会根据我的经验推断。”

&ep;&ep;“你问。”

&ep;&ep;起初的几个问题都很常规,谢瑕一一回答,觉得这所谓“私人医生”也没什么特别的,屋内空调温度开得正合适,他也渐渐放松下来。

&ep;&ep;忽然,姜淮把表格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往上面记录着,继续问:“您昨晚休息得好吗?”

&ep;&ep;谢瑕不假思索:“很好。”

&ep;&ep;“最近几天睡眠质量都不错吗?”

&ep;&ep;“是的。”

&ep;&ep;“近期有吃过助眠类药物吗?”

&ep;&ep;谢瑕握着纸杯的手突然一顿。

&ep;&ep;安眠药。

&ep;&ep;又是这个问题。

&ep;&ep;他对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敏感了,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已经猜到是谢瑾让姜医生询问关于安眠药的事。

&ep;&ep;他之前跟谢瑾撒谎说是为了助眠才买安眠药,要想不被怀疑,就得保证说辞一致。

&ep;&ep;于是他斟酌着道:“没吃过,但是买了。”

&ep;&ep;姜淮停下笔尖:“买了,又为什么没吃?”

&ep;&ep;谢瑕笑了笑:“因为之前有段时间一直睡得不太好,就买了安眠药备着,结果开封的时候不小心弄撒了,还被家里人误会我要服药自杀,我解释了他们也不听。后来药没吃成,这两天反而又睡得着了,我也就没再管。”

&ep;&ep;姜淮盯着他看,好像想从他眼神中找到什么破绽。

&ep;&ep;谢瑕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反被动为主动:“是我哥跟你说的吧?他太小题大做了,这两天时不时就要劝我别干傻事,我真没那想法。”

&ep;&ep;姜淮打量他半天,终于点点头,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抱歉,您别放在心上,谢瑾先生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些较真,如果真的是个误会,我会尽量跟他解释。”

&ep;&ep;“那就麻烦姜医生了。”

&ep;&ep;接下来又是几个正常的问题,等到表格再翻过一页,姜淮突然问:“谢先生近期有过性生活吗?”

&ep;&ep;谢瑕本来正在喝水,被这么个问题兜头砸下来,直接呛住了,他捂着嘴咳嗽了好半天,这才惊疑不定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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