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前,齐国公府只打发下人来谢罪,显然没把她家小姐放在眼里,小姐不见自然可行。

&ep;&ep;江晨曦用朱砂笔圈起一处差额,“时候未到。”

&ep;&ep;她的确在拿乔,她以德报怨救了萧珞央,为何不能拿乔?

&ep;&ep;“可是小姐,倘若传出去,有人说您——”

&ep;&ep;“兰英,你觉得他们背后会嚼我舌根,骂我恃宠而骄?仗势欺人?抑或是目无尊长?你觉得有人会信?”

&ep;&ep;兰英摇头,双手叉腰,“自然没人信!平京谁人不知咱家小姐待人良善,从不苛责下人。”

&ep;&ep;江晨曦闻言一笑,示意映雪来打算盘,“名声太好也不行,容易被人欺负,不如恶名在外的好,等闲没人敢找茬。”

&ep;&ep;午后,张家那边也派了人过来,备的重礼不比齐家少。

&ep;&ep;不过张家会办事,此次张夫人亲自登门拜见,按理说当朝贵妃的嫡母亲自登门,江晨曦理该接见,然而她照旧寻了借口婉拒。

&ep;&ep;俩家人无功而返,回府后不免愤恨不平,有所埋怨。

&ep;&ep;齐候夫人愁眉不解,向老夫人请教,“祖母,这太子妃到底几个意思?为何不见我等?”

&ep;&ep;齐老夫人两鬓斑白,头戴抹额,两手拨动着佛珠,“她在气头上,不见你也情有可原。”

&ep;&ep;“老祖宗,可是——”

&ep;&ep;“怕什么?论辈分,她品级再大却无册封,况且你有诰命在身,纡尊降贵去见她,已是给了天大面子。”

&ep;&ep;话虽如此,但齐侯夫人内心却惶惶不安,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

&ep;&ep;“但愿如此。”

&ep;&ep;齐候夫人走后,老夫人丢开佛珠,轻声一叹,“这么多年了,婉华依旧没丁点长进,驾驭不了飞儿那一屋子女人不说,如今还怕了一个未册封,有名无实的江氏女,可笑。”

&ep;&ep;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开解道:“主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呐,跟不了他们一辈子。”

&ep;&ep;“理是这么个理,哎。”老夫人精神不济,也无甚胃口,“去把院门关上,老身乏了。”

&ep;&ep;齐腾飞来晚了一步,吃了个闭门羹,他也不急,脚步一转,去了后院。

&ep;&ep;齐候夫人得知齐腾飞去了妾室屋里,兀自生闷气,随后想通了,她也赖得再去管,终归不是她的外甥女,当舅舅的不管,她瞎操什么心。

&ep;&ep;张大人府邸,后宅老夫人屋里的情况大同小异。

&ep;&ep;张家二房妯娌嗤笑,“那江氏入太子府三年,江大人还在侍郎位置上转悠,她大哥江晨宴也未有机会得到提拔,由此可见,此女并不受太子喜爱。”

&ep;&ep;三房新妇也跟着开解,“大嫂,您且宽心,对方有太后撑腰又如何?再过几年且看她,太子将来荣登大宝,必定要充盈后宫,她一个不受宠的,又没母族支撑,迟早被人打压。”

&ep;&ep;张夫人皮笑肉不笑,妯娌们坐着说话不腰疼,场面话谁不会讲?

&ep;&ep;“我担心元敏一事连累她姐,你们也清楚的,圣上近半年冷落后宫,元英至今未有一子……”

&ep;&ep;涉及张家荣辱,老夫人精神一振,直接拍板,“老爷虽已致仕,然吏部官员多是他学生,那江氏要真的没有眼力见,不妨找人降了她大哥的官职。”

&ep;&ep;各家算计筹谋之际,江晨曦一夜好眠,早起胃口佳,令膳房包了荠菜猪肉馅的馄饨。

&ep;&ep;用早膳时,院里墙头上喜鹊一直在吱吱叫。

&ep;&ep;兰英生怕喜鹊叫声吵到江晨曦,正要抓起扫帚驱赶它们。

&ep;&ep;映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兰英的手臂,“兰英,别撵,喜鹊叫必是今日有喜事。”

&ep;&ep;兰英愣住,“今日不是小姐生辰,也不是殿下生辰,更不是——”

&ep;&ep;话还未说完,江平步履匆匆地奔了进来,“主子,宫里来人了——”

&ep;&ep;江晨曦正巧吃完最后一个馄饨,不慌不慌用手帕擦了擦嘴,“瞧,喜事来了。”

&ep;&ep;原来太后懿旨传到齐张两府,责令齐国公府和张府后宅所有命妇女眷入宫。

&ep;&ep;太后斥责两家贵女行事不端,不敬尊长,特罚其二人留在宫里抄写佛经一月,此举无疑给江晨曦撑腰,狠狠打了两家人的脸。

&ep;&ep;甚至远在秦州的安亲王夫妇更是修书一封寄到京城,恳请太后借此机会好好教导萧珞央。

&ep;&ep;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ep;&ep;至于萧承熠那里,据传距京城不远百里的罗州一代出现匪患,他亲自带兵剿匪去了。

&ep;&ep;剿匪一事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