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迫切地想让另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恨不得把一颗心托在手心里让他看个分明。

&ep;&ep;然而，他却始终不曾开口。

&ep;&ep;沉默蔓延，尴尬一点一点地爬上心头，顾一的那点勇气终于被沉默浇灭，垂下眼睫，看着地面上程北川的影子。就算是影子，她都把握可以一眼认出他来。

&ep;&ep;“哦。”

&ep;&ep;听见他的声音，顾一霍然抬头，却看见对面的大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没有激动，没有兴奋，甚至连一点理所应当的感动也没有，平静地面色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在警局相遇的程北川。

&ep;&ep;就是这样，无法碰触。

&ep;&ep;“……什么？”她的声音有点点颤。

&ep;&ep;“我说‘哦’，意思是，我知道了。你可以上楼了。”

&ep;&ep;吞了一口唾液，顾一觉得嗓子眼发紧，再发声都困难。

&ep;&ep;北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抬眸，冷淡地说：“我还要回去收拾，先走了。”也不等她答复，推着单车就转身离开，走了两步，顿下，头也不回地说，“记得锁门。”

&ep;&ep;然而背后却始终没有回音，他等了一小会儿，紧紧地抿起唇却不敢回头。

&ep;&ep;“所以……都是我自作多情，是吗？”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小妞先开口，意外嘛？

&ep;&ep;☆、chaper28

&ep;&ep;若安小区的住户人杂,物业也素来不甚用心，坏了的路灯时隔许久不修理也是常事，顾一家楼下左右的路灯，一盏亮,一盏灭。

&ep;&ep;北川没有动,深怕自己哪怕多做一个动作,就会前功尽弃。他有多心疼身后这个姑娘，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因为如此，才更怕耽误对方。

&ep;&ep;“我以为你愿意花时间去练‘紫菜包饭’是因为它看起来跟‘饭团在飞’很配,以为满满说你开始只答应顶包排练一次，可后来此次都去，是因为你像我想见你一样，想见到我。以为你会一天几次的跑医院送饭，每天早晚的接送我往返,是因为哪怕只是不说话就待在一起也开心。我以为你点那只百炼钢绕指柔……是在告诉我你的心。”

&ep;&ep;顾一平时语速快，说起话来像小钢炮似的。北川第一次，听她说得这么慢，每个字像是要斟酌半天才说得出口。

&ep;&ep;她每说一句,他都在心里默默地答一句,是。

&ep;&ep;“我只要你一句话，”顾一鼓起勇气往前踏了一步，“这些事，只要有一件我以为的是对的……你就告诉我,对。我就等你回来，不管三五月，还是三五年。”

&ep;&ep;这个骄傲的小姑娘，即使在一无所有时也不曾这样示弱过。可在他面前，她想试一试，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想听见他说“是的，我是为你这么做”。

&ep;&ep;“……你是不是，”北川背对着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发紧，“晚上又喝醉了？”

&ep;&ep;身后寂静无声，很长时间，小姑娘都没发出半点声音。

&ep;&ep;久到北川慌了，慢慢转过身，才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处了。

&ep;&ep;他垂下眼睫，最终，他还是让想捧在手掌心里的女孩儿难过了……

&ep;&ep;*

&ep;&ep;站在二楼转角的顾一，隐在一片黑暗之中，透过被灰尘模糊得看不清户外的玻璃，看见北川推着单车慢慢地离开了视线。

&ep;&ep;捂着嘴的手，终于放下来，才发现指缝间已经泪水涟涟。

&ep;&ep;她有多久没在清清醒醒的时候哭了？已经记不清了，似乎自从离家回到n市求学，她就比同龄人坚强得多。可是为什么，被这个人辜负的感觉，比被网络上一百个人辱骂还让人难过，难过到她想让自己从这片空间里消失。

&ep;&ep;因为她的冲动，或许，从此之后，北川再不会陪在她身边，即使是作为普通朋友……她大概也被嫌弃了吧？

&ep;&ep;眼泪顺着捂脸的指缝流淌，顾一背靠在墙壁上，一点点蹲下身，压抑的哭泣声低低地在楼梯道里回响。和北川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回想，越是回想，越是堵得发慌，恨不得让堵在胸口的压抑统统跟着眼泪流光，等天亮，她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小团。

&ep;&ep;然而，蹲在墙角的顾一，却不知道在一梯之隔的楼下，去而复返的程北川静悄悄地站在那里，背靠着墙。

&ep;&ep;她低低的啜泣像小刀子，一点一点凌迟他的心。

&ep;&ep;有什么比被自己爱的人爱着，却又要生生拒绝她来得更叫人痛不欲生？

&ep;&ep;来自小妞的压抑的哭声，让他恨极了自己：为什么不早几年下定决心？为什么要让他在前途未卜的时候与她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