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手里的两块银洋大概也就折合十块钱纸币,全部买米、红薯,天天喝稀饭,能够让他勉强撑一个阶段,但是不能天天吃啊!

&ep;&ep;现在这小模特身材,不但需要运动,还需要营养!

&ep;&ep;但是冬季水凉,鱼儿基本不动,很难咬口,想钓鱼难度很大。

&ep;&ep;而且,去哪里找钩子,哪里找饵料?

&ep;&ep;想了半晌,没招!

&ep;&ep;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ep;&ep;还不如去老林子布陷阱抓兔子来的实在。

&ep;&ep;回到家,拿钱去杂货铺子找补给。

&ep;&ep;自从赖三的钱放进他家以后,他每次出去,都怀疑门没锁好,窗户没关紧,要返回确认一下。

&ep;&ep;娘希匹!

&ep;&ep;搞出病了!

&ep;&ep;他低声骂了两句。

&ep;&ep;杂货铺的老板娘对他依然热情相应,他还是照样老脸,不显露出自己的心思,不能让人家怀疑他不想努力了。

&ep;&ep;他还是一个非常有上进心的男人!

&ep;&ep;肩上扛着米袋子,手里提着红薯兜,他正要转身往家里的方向走,突然听见了一阵阵的狗吠声,是很多只聚集一起才会有的效果。

&ep;&ep;他想起来了赖三,想起来了赖三所说的雪橇。

&ep;&ep;他还是忍着没有回头往相反的陶家旅馆去。

&ep;&ep;冬季的白昼很短暂,天黑下来之前,他已经吃好饭,正端坐在灶台洞口前烤红薯。

&ep;&ep;节省?

&ep;&ep;真的做不到啊!

&ep;&ep;吃完一个还想吃第二个,吃完第二个,再吃第三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ep;&ep;锅洞里的火烧的旺,炕不曾凉过,被子的湿气也熥去了不少。

&ep;&ep;泡个热水脚上炕,这一夜睡得真叫香啊。

&ep;&ep;起床的时候,发现太阳居然起来了,虽然不强烈,但是见着就能让人高兴,一切都散发着暖光。

&ep;&ep;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在炕上躺了许久的老人,一定要出来亲眼见一见太阳,吸收点元气,才好继续回去猫着。

&ep;&ep;“吴叔,给马修蹄子呢?”纪墨冲着吴家当家的吴友德打招呼。

&ep;&ep;“别过来,伤着你,离远点,”吴友德冲凑过来的纪墨摆摆手,然后拍拍马腿,得意的道,“咱家这老蹄子只认我。”

&ep;&ep;“哎,你忙。”纪墨吃饱喝足,继续重复着昨天的工作。

&ep;&ep;有了经验,这次倒是没有那么手忙脚乱,劈柴担水,一气呵成。

&ep;&ep;原本白嫩的手,两天下来,居然红肿了起来,因为痒,他总忍不住去挠。

&ep;&ep;那痒劲似乎是在骨头里似得,怎么挠也没有用,最后还给挠破了。

&ep;&ep;他只觉得任重而道远,还是需要找钱,换身新衣服,换个鞋子,加强保暖。

&ep;&ep;两只手笼到袄袖子里,低着脖子在路上瞎溜达,慢慢的把所见的与记忆中的东西契合起来。

&ep;&ep;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总是要笑着点点头,算是招呼了。

&ep;&ep;路人惊疑,这套着露棉絮的大破袄子,躬身驼背,缩着鸡窝脑袋,再加上笑起来就眯缝着的眼睛,不就是傻了吗?

&ep;&ep;“得给纪林招呼一声了,不能哪天死到家里,都没人知道。”一个戴着瓜皮帽叼着烟袋老头子,挤出一脸褶子朝着旁边的人说道。

&ep;&ep;“是啊,好好的孩子就这么傻了呢?”一个老太太附和。

&ep;&ep;“昨天老吴家的这么说,我还不信呢。”

&ep;&ep;“......”

&ep;&ep;大概是找到了谈资,这群人热闹了起来。

&ep;&ep;纪墨被噎的直翻白眼,懒得去解释。

&ep;&ep;万一有人来找他做实验,在他面前放一块放十块,他就发财了!

&ep;&ep;路过破庙的时候,没有看到赖三,只有两个年龄大的讨饭花子窝在里面坐着。

&ep;&ep;“孙子,这没地方了,你往别处去吧。”一个老头子朝他呵斥道,“看什么看,小心揍你。”

&ep;&ep;“老子才不是花子。”纪墨回骂一句后,也转身走了,他没看见赖三的被子。

&ep;&ep;后悔说的晚了,早知道在赖三走之前就该把赖三那床新被子要过来的,自己一床被子太过单薄了。

&ep;&ep;溯古镇中学是哪一年建立的,纪墨完全不知道,只记得这是早先年一位倒卖皮货和木材的老板捐资建起来的,是集小学、初中一体的学校。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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