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我呢,跟你们说个事。”纪墨清了清嗓子,把纪林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我这个人向来很大度的,你们是知道的。

&ep;&ep;但是,我怕别人不知道,所以呢,我得当着他们的面,扒开我的胸膛,让他们好好看一看我有多大的度量。”

&ep;&ep;保庆道,“镇长,你现在跟我说地方,我立马把他给抓回来,让这个叫吴桂荣的来看看你的诚意,不然他以为咱们怕他呢。”

&ep;&ep;“对,”麻三接话道,“都知道咱们镇长是以德服人的。”

&ep;&ep;“不错,”纪墨抱着茶杯,满意得点了点头。

&ep;&ep;保庆对杜承灏道,“秀才,你鬼主意多,你说个办法来。”

&ep;&ep;“镇长,纪林不回老家,以后还要在那一片呆着的,咱只能偷偷摸摸的办,”杜承灏笑嘿嘿道,“但是呢,也不用大费周章,不然太看得起这种小流氓了。”

&ep;&ep;孙成飞伸过来脖子道,“不算小人物,人家哥哥是警察队长呢。”

&ep;&ep;杜承灏冷哼一声道,“你不也是个队长吗?”

&ep;&ep;孙成飞摇摇头道,“我这队长算什么玩意,人家那是真捞钱的!”

&ep;&ep;“你还管着两百多号人呢,”杜承灏不屑的道,“他这个队长撑死管十几个人。”

&ep;&ep;“人家管的是一片,这一片十几万人,几十万人都没人敢招惹他的,”孙成飞用羡慕的语气道,“这才叫威风。”

&ep;&ep;保庆道,“你这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ep;&ep;“怎么就跟你们说不通呢?”孙成飞气呼呼的道,“你们是不了解,这一个警察队长一年赚的,保不准比咱们镇公所还多呢!”

&ep;&ep;“有这么赚?”纪墨的眼睛在发光发亮。

&ep;&ep;“这倒是真的,”麻三笑着道,“只要当官的,家底子都厚实。”

&ep;&ep;杜承灏笑道,“镇长,你要是信得过我,要不我来办?”

&ep;&ep;纪墨问,“行,加油,我非常看好你!”

&ep;&ep;找了纸笔,把纪林家那一片地址写了上去,让他们自己去打听吴桂荣的消息。

&ep;&ep;太阳悄悄落山,纪墨坐在院子里,打着哈欠,想去睡觉,但是又怕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

&ep;&ep;就这样坐着,熬到了天黑蚊子出来才进了屋。

&ep;&ep;大概是这一天太累了,躺床上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才醒过来。

&ep;&ep;他刚刷好牙,洗好脸,麻三已经把吃食和泡好的茶水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ep;&ep;纪墨一边吃一边问,“昨晚怎么样?”

&ep;&ep;麻三笑着道,“镇长,正要跟您说呢,我跟秀才两个人打听的清清楚楚,吴桂荣家住一个大院子,左右八间房,一个老婆,一个姨太太,四个孩子,一个老妈子,没旁人。”

&ep;&ep;“秀才呢?”纪墨问。

&ep;&ep;“补觉还没起来。”

&ep;&ep;“秀才说怎么做没有?”

&ep;&ep;麻三左右看看后,低声道,“他让我晚上去偷警察局长家的银烟枪,镇长,你说是我是干这事的人嘛,我都答应你了,以后老老实实地,坚决不.......”

&ep;&ep;“我不看过程,只要结果,”纪墨打断道,“只要有利于人民群众的事情,你就尽管去做。”

&ep;&ep;“是。”麻三琢磨会儿,算是听明白了。

&ep;&ep;纪墨吃好饭后,困意袭来,抱着茶杯直接靠大树上睡着了。

&ep;&ep;迷迷糊糊地醒来后,发现岑久生坐在他的对面。

&ep;&ep;岑久生笑着道,“本来想带你出去转转的,看你睡得香就没喊你。”

&ep;&ep;“忙完了?”纪墨把茶杯放在石桌上,伸了个懒腰。

&ep;&ep;岑久生道,“主要是晚上忙,白天没什么事情。我们去转转?”

&ep;&ep;纪墨道,“那再好不过了,你们一直说安山这里好,那里好,我非得去见识一下。”

&ep;&ep;他们虽然说是进了安山,其实都是在郊区打转,距离真正的繁华地带还有二十多里地。

&ep;&ep;岑久生道,“把钱带足了,看到有自己想买的就买上。”

&ep;&ep;纪墨点点头便应了好,带着臧二和保庆、麻三跟在了岑久生的后面。

&ep;&ep;市中心不能驾马车,所以众人在路边拦着了黄包车。

&ep;&ep;越往繁华地带走,道路上的汽车、自行车也越发多了,两边的楼也多了,普遍都是五六层。

&ep;&ep;五辆黄包车在一处宽阔的大马路上一并排停下,麻三给了钱后,仰望着面前的一处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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