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黑狗一天一个变化,开始以为是纯黑的,结果没两天长开以后发现是黑白相间的,两块白色的绒毛分布在两只耳朵。

&ep;&ep;倒是挺对称。

&ep;&ep;“不知道啥品种,看来就是杂牌了。”纪墨没有歧视的意思,对于这个小伙伴,他唯一的偏见就是这货这么小不点居然这么能吃。

&ep;&ep;饭碗里不管放多少,永远都没有空着的时候,“老子有一天要是养不起你就把你炖了,也算是报恩吧,老话说,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ep;&ep;小黑狗估计听不懂话,要是听得懂的话是决计不肯围着纪墨蹭的。

&ep;&ep;“哦,对了,”纪墨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碎碎叨叨的道,“得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ep;&ep;跟我一个姓?

&ep;&ep;不行,人家到时候都以为我是你爹呢,哦,不对,我肯定不能和你一个姓,你是狗,我又不是....

&ep;&ep;我虽然活的像狗,但是我活的很开心啊。”

&ep;&ep;“不信啊?”纪墨把它举起来正对着自己的脸,“我笑给你看,哈哈哈.....”

&ep;&ep;这一下倒是把正在大门口晒木耳的吴家婶子吓了一跳,笑骂道,“老疙瘩,你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对着一条狗崽子说什么疯话。”

&ep;&ep;“婶子,狗子很通人性的。”纪墨把狗子放下,踢到一边,翘起来二郎腿,端起自己早就泡好,一直没舍得喝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ep;&ep;浑身上下酥到了骨子里。

&ep;&ep;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舍得买过一次茶叶,哪怕是何府得了工钱,他都是想着法子存了起来。

&ep;&ep;只因为得了赖三给的一笔浮财,趁着今天下工早,他才舍得花两块钱在杂货铺买了二两茶叶。

&ep;&ep;苦寒之地,不产茶,又因为南北交通不便,所以茶叶贵不说,质量也差,非常涩,但是他确甘之如饴。

&ep;&ep;只有一个道理,有总比没有强。

&ep;&ep;现下家里没矿,就这条件了,先行凑合着吧。

&ep;&ep;等自己发了财,就去南方定居,买下一座山头茶园,自己炒茶喝,那个香啊。

&ep;&ep;又不禁的笑出了声。

&ep;&ep;“毛病。”吴家婶子咕哝一句后,进屋忙自己家事情了。

&ep;&ep;纪墨一边喝茶一边盯着吴家门口的木耳看,想着等何家的工结束了,他就得去林子里捡山货了,少的话,屯着过冬吃,要是多了,说不定还得换点钱花呢。

&ep;&ep;想的乐了又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口茶。

&ep;&ep;“以后你就叫发财了。”纪墨拍拍狗头,“这可是寄托着我美好寓意的,你给我机灵点,外面叫花子多,别让人给拍去了,你这小体格,一锅都不够。

&ep;&ep;当然,这都没事,关键这就意味着我破财,懂了没有?”

&ep;&ep;“汪汪....”发财终于给出了一点像样子的反应。

&ep;&ep;晚上的时候,纪墨给了他一块肉,纯五花,没骨头,算是奖励。

&ep;&ep;第二天一早起来,把狗碗放满饭,够发财一天吃的后,便去上工。

&ep;&ep;何家所有的地终于种完,这是最后一天,中午就收工,他跟着一群雇工一样排着队领工钱,他是最后一个领的,等领完钱,人都跑光了。

&ep;&ep;他刚走到石板桥,便遇到了端着一篮子茶花花枝迎面走过来的殷悦。

&ep;&ep;纪墨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就走过去。

&ep;&ep;“喂.....”殷悦倒是先开口了。

&ep;&ep;“小姐姐,有事吗?”习惯性的,纪墨还是退后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ep;&ep;殷悦噗呲笑了,“你放心,这次我不打你,你们以后都不来了吗?”

&ep;&ep;纪墨道,“再来也许是秋收吧。”

&ep;&ep;“你叫老疙瘩?”殷悦笑着问。

&ep;&ep;“嗯。”纪墨其实挺腻这个称呼,他是有名字的啊!

&ep;&ep;瞧瞧,纪老疙瘩,一股大渣子味!

&ep;&ep;“你家就是镇上?”

&ep;&ep;“就在...”

&ep;&ep;“我知道。”殷悦笑着道,“前个下午我去街里买东西,看你蹲门口逗狗玩呢。”

&ep;&ep;“哦....”

&ep;&ep;那你还怎么这么多废话呢?

&ep;&ep;“行了,你走吧。”殷悦道。

&ep;&ep;“那回见。”纪墨忙不迭的跑了。

&ep;&ep;这女人他可是受过苦头的,惹不起,先躲着吧!

&ep;&ep;正式成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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