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妃在月牙儿耳边轻轻说了句:“这是要用午膳了。”随后撇下月牙儿走到皇后身边,笑盈盈道:“妾身服侍母后用膳。”

&ep;&ep;皇后淡淡的摆了摆手:“不用你服侍,一起坐下来吃就是,这里又没有外人。”

&ep;&ep;饭菜陆续摆了上来,足足有好几十道菜,就这么几个妇人吃,恐怕要浪费不少粮食,月牙儿看着眼里直心疼,难不成皇家都是这般奢侈?还是只是今天是个不一般的日子?

&ep;&ep;但就算再心疼,她也不能吃太多,不过随便吃了两口,见湘王妃放下了筷子,月牙儿也跟着漱了口,不敢再多喝水,只等着皇后开口说声乏了,她便能回自己家了。

&ep;&ep;众人吃过饭,又胡乱闲扯了一番,月牙儿实在疲于应付这些勾心斗角的女子,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敷衍,实在敷衍不过去便转移话题,太子妃对她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似乎有所不以为然,但她并没有打算与这些人交好的意思,也就只得装作没有看见。

&ep;&ep;所幸过了一会儿,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前来传话,说是皇上那边已经散了,晚上要来坤宁宫用膳,月牙儿这才得以脱身。

&ep;&ep;临走前又难免被皇后拉住说些场面话,直到走在出宫的路上,她才觉得放松了许多。

&ep;&ep;“王妃还好吧?可有哪里不适?中午用的膳如何?”秦嬷嬷靠近月牙儿耳边,关切的问着。

&ep;&ep;月牙儿心中涌进一股暖流,她安抚的笑道:“嬷嬷放心吧,皇后娘娘待我很好,并没有什么不适,中午用膳时,娘娘还特地吩咐了厨房不可做太腥的吃食,娘娘对我很是照顾。”

&ep;&ep;这话一半是说给秦嬷嬷放心,一半是说给前面的太监听得。秦嬷嬷听了这话,见月牙儿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适,这才真正的放了心。

&ep;&ep;刚一出宫门,月牙儿就见林槐之焦急的等在宫门口,见到月牙儿,便急忙迎上来,上下观察着月牙儿。

&ep;&ep;月牙儿在他开口问之前拦道:“你等了我多久了,快别在这冷风口站着了,我们去车上说。”

&ep;&ep;月牙儿又朝送他们出来的太监道了声谢,这才同林槐之上了马车。

&ep;&ep;“怎么没有看见舅舅和世子?”月牙儿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来时的下人也少了一半,莫非是先走了?

&ep;&ep;“宁遂一气之下先走了,舅舅怕他做出什么事来,也赶着回去了。”林槐之答完又摸了摸月牙儿的手臂,浑身透着紧张,担忧道:“你没事吧?在皇后那里待的如何?没有人为难你吧?”

&ep;&ep;“没有没有,我好得很,你放心就是,只是在宫里待了一天都没有敢喝水,回家可是要全补回来。”月牙儿看他紧张的模样,急忙安抚他,又奇怪道,“世子怎么了?”

&ep;&ep;林槐之听得月牙儿说没事,这才稍微放下了心:“哦,皇上今日提起了宁遂的婚事,说王阁老的女儿都很不错,让舅舅考虑考虑。舅舅自然是满口答应,宁遂好像并不同意,与舅舅当着皇上的面争执了几句,皇上的脸色很不好,舅舅怕皇上责怪宁遂,就骂了他几句,于是刚出宫,宁遂就自个儿骑马跑了,还扔下一句绝对不会娶王家女儿的话。”

&ep;&ep;皇上怎么突然管起林槐之的婚事来了?不过说起这王芳绡也挺可怜的,才貌双全的好女子,竟然两次被拒,也不知她心里是如何想的,王阁老若是得了这样的消息,定然是要和宁王府翻脸的了。

&ep;&ep;“对了。”林槐之想起一事,神色变得复杂,“我今日见皇上,与我上次见他不相同了。”

&ep;&ep;“怎么不一样?”

&ep;&ep;“皇上不过五十岁左右,今日一见,竟然比前些日子多了许多白发,脸色也十分不好,还一直咳嗽,好像得了什么病吧?”林槐之回忆着当时看到的光景,“那个魏公公一直在皇上身边侍候着,中间还给皇上端了两次药。舅舅问起皇上的身体,魏公公则说是今日事物繁重,太过劳累导致,过段时间便好了。我看不尽然。”

&ep;&ep;月牙儿对皇上并无任何感情,只要不会影响他们小家的安危和幸福,她都不在意。只是不知林槐之对皇上又是怎样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ep;&ep;“身在高位自然做的事情也要多,你在担心他吗?想来宫中太医众多,医术又高明,皇上也会很快痊愈的。”月牙儿不知林槐之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见他眉头轻蹙,便轻声安慰他。

&ep;&ep;林槐之拍了拍月牙儿的手,伸出长臂把月牙儿揽进怀中,笑道:“我没有担心,你说的我都知道,某些事情也不是我们想管就能管的了的,我们只顾好自己便是。”

&ep;&ep;月牙儿依偎在林槐之宽阔的怀中,想着既然宫里已经去过了,那么就该着手办年前就说好的事情了。

&ep;&ep;月牙儿回家没过几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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