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鬼,明明是这个中国人攻击了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才是凶手。”杰森很激动,脖子上青筋暴涨,克劳德紧张地看着他,眼里还是有关切之情。毕竟,这个人再讨厌,那也是他的恋人啊……

&ep;&ep;而那名黑人保安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方严,然后按下对讲机叫来同伴:“我看他们两个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壮得像头牛。”

&ep;&ep;紧接着,又来了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杰森倒不是头脑简单的笨蛋,很快屈服。

&ep;&ep;他诚恳地道歉:“这是个误会,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ep;&ep;在这里闹事,搞不好会被送到警局,出入境都会受到限制。克劳德当然也明白,他求助地看着方严,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几句。

&ep;&ep;“阁下,我们是一起去柏林旅行的朋友,他喝醉了,所以有点失控。”方严沉寂了一会,冷静地开口:“我和他只是有点争执,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起来很可笑,您一定不想听这些琐事。你知道,滞留了这么多天,大家的脾气都不太好,而且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该激怒他。”

&ep;&ep;“你说的是真的吗?”黑人有些怀疑,目光在几张脸上来回扫视,最后让步:“好吧,如果你们不想惹麻烦,那么请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有其他客人在,我不希望你们影响别人的休息。”

&ep;&ep;“谢谢,我们会的。”他微笑,送走了保安。

&ep;&ep;“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这个笨蛋可能要被抓到警局去了。”克劳德很是感激,而杰森黑着一张脸,目光狠毒。

&ep;&ep;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要什么,杂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ep;&ep;“杰森,你又在胡说什么。”在他说出更多伤人的话之前,克劳德把他推进房间,回头对方严说:“你还好吗,让我陪你去看医生好吗?”

&ep;&ep;“不用了。”出人意料的是,方严冷漠地拒绝:“我可不想再被你的男友揍。”

&ep;&ep;“方严,别这样!”这会轮到小狮子紧张不已:“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现在,让我带你去看医生,有什么话回来再说,我很担心你的伤势。”

&ep;&ep;“不用了,要去医院我自己会去,不需要你的帮助。没错,在我心里我们是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对保安说谎。”他用手捂着头,样子很痛苦,目光游离:“六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在门外有人大吵大闹,我很担心你,所起起来看看。但你的男友认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根本不听我解释。你知道我刚才又多害怕吗,他像一个野蛮人一样冲过来,天啦,从小到大连我的父母都没有打过我!”

&ep;&ep;他有些神经质地叙述,而且拒绝让克劳德碰他的身体。

&ep;&ep;“方严……”他的反应让小狮子感到很不安,怕他伤到大脑,或者被吓坏了:“你冷静点。”

&ep;&ep;“遇到这种事情,你要我怎么冷静?”他一把打掉克劳德伸过来的手,倒退几步:“我并不歧视同性恋,你的取向也与我无关,但麻烦你的男友不要污蔑我企图染指一个男人,真是太恶心了!”

&ep;&ep;也许是说得太过分,克劳德一脸苍白地站在原地,那句恶心伤了他的心。

&ep;&ep;他呆立了很久,才低下头喃喃地说:“对不起。”

&ep;&ep;“也许我们都该冷静一下。”方严心虚地看向别处,他很怕他受伤他表情,深深刺痛他的心。

&ep;&ep;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ep;&ep;他拉开房门,最后说了一句:“晚安。”

&ep;&ep;在对方回应他之间,他逃也似的钻进房间,砰一声关了门。克莱德失落的脸深深印在他心上,他可能永远无法忘记这种痛苦,他必须亲自伤害他,说出那些让他难过的话……

&ep;&ep;对不起,我的爱人,请原谅我!

&ep;&ep;他在心里嘶吼,为了我们以后能真心相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现在必须忍受折磨。

&ep;&ep;“喂喂,怎么一副要死的表情,不要我出场了?”房间内,一名神父打扮的年轻男人正在看收费频道的火辣节目,漂亮的女人正在表演。他的脚抬到桌子上,一边抽烟,一边大口喝着烈酒,动作很不雅。

&ep;&ep;“暂时不用。”他虚脱一样倒在床上,用手捂着脸。

&ep;&ep;“那只小猫咪这么有乐趣吗,值得你这样。”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脸探究八卦的表情。

&ep;&ep;“值得!”方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ep;&ep;“哎呦我的妈呀,肉麻死了。”男人打了个寒颤,浑身发痒,用小手指掏掏耳朵:“我说你也真奇怪,这么喜欢他干嘛还拒绝别人送你去看医生?而且你最后那几句话可真伤人,我看那只小猫会难过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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