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胡香珊关了房门,女子连忙回头就要下跪,好不容易阻止了,又被女子拉住衣袖,哽咽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阿汤哥也是好人!他……即使治不好……我也不嫌弃他!我的命是他救的……他还给我取了名字……叫我阿丽……我缠着他,并不是只想着报恩,我是真的……真的要陪着他……我……”说着说着,便是一脸陶醉与羞涩……

&ep;&ep;听话听音。何况那个叫阿汤哥的男子所生之疾就是不能人道,这病症确实不太方便宣诸于口。而显然这个叫阿丽的女子是晓得她的阿汤哥是何隐疾的!但她依旧要与他一起相守。

&ep;&ep;“我晓得,你是个好姑娘,他也是个好小子!在这世上,他定然让你觉得温暖,救了你之后,想来照顾你也是发自内心,从来不要求你做什么回报,你这才动了心思的对吧!?……不用害羞……人心是换的,你瞧,他显然也是舍不得你的,是吧!?”胡香珊拍了拍她的手,耐心的陪她说话,将她安抚下来。

&ep;&ep;而另一边,尚嫣对于阿汤的病情也有所了解,只不过男女不同,查体就真的不太方便,她们还是要回去救助于齐良。

&ep;&ep;齐良虽然嘴里满是不乐意的言词,不过他素来都是这种性格,被尚嫣与胡香珊缠了一会儿,便应下来与她们一起。

&ep;&ep;当他们再次启程时,阿汤与阿丽两人携手而来,因着一路奔得急,气喘吁吁的顾不及说话,将手中的包袱往前一递,阿丽的双眼含着泪,不过却是晶晶亮,喜悦的道:“这是我们的诊金!我们得菩萨保佑这才得遇神医!神医是好人!我们却不能做那占人便宜的事!菩萨会不高兴的!”

&ep;&ep;“那你们以后还要生活呢!”尚嫣自是推辞,道。

&ep;&ep;“我们有健康的身子,可以想法子挣啊!”阿丽明媚的声音响起,在这清晨里显得格外响亮与令人精神一振。

&ep;&ep;她说话的时候,一旁的阿汤始终含笑望着好。两人的画面真是十分美好!

&ep;&ep;这一对男女,让人看到了他们身上仆素的一面。虽然这世间有许多丑陋的一面,但更多的却是纯真善良的。

&ep;&ep;所有人都因着历练看多了世情,尤其是齐良……他的双眸中,原本那蒙蒙胧胧的一层簿冰,因着这一对的知恩懂礼而正渐渐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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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继续着医治与善举。

&ep;&ep;转眼间就到了初冬,他们风尘仆仆终于到了西北边陲的掖镇。

&ep;&ep;虽然一路上的贫瘠让他们如同温水青蛙般,已经不会感到太多的震惊。

&ep;&ep;但不得不承认,这掖镇的荒芜与稀疏的人烟,依然让他们为这儿生活的人儿感到一丝担忧。

&ep;&ep;这儿留守的大多是老弱病残,打听过后才知晓,自去年冬天与今年开春的几场战事,一些青壮年战死了,一些青壮年背井离乡讨生活、还有一青壮年参了军、继续着抵御那些时不时来抢掠而闹出些小战事的蛮夷。

&ep;&ep;“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尚嫣见不得这种景像,顿时心中来的气,道:“这些人,就不能在自己之地好生待着,为何非要侵犯我大启国土!”

&ep;&ep;“国与国就如人与人!总有些自私自利、蛮横无理的。”胡香珊眼中一片苍凉,自古以来,战争就是生灵涂炭!难道这些人就不会用和平的思维去解决问题!她感叹道:“唯有大启强盛,才能让四海臣服!”

&ep;&ep;齐良道:“蛮夷缺衣少粮,但他们牛羊马多,甚至靠近山脉处还有一些奇珍异草,与大启朝互为通商、各取所需岂不好?”

&ep;&ep;“皇爷不喜如此!自他登位之后便禁海禁商禁人随意流动。”李元慎表情平淡,于一旁幽幽开口:“我等前来,就做我等应做之事吧!”

&ep;&ep;哎!他们无法左右朝局,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医治些病患,让他们从此康健!

&ep;&ep;一路不再言语,等到了临时租住的一处宅子,齐良与尚嫣转头去解马车上的药草,而胡香珊则站在李元慎身后。

&ep;&ep;李元慎的背景显得有些寂寥,那是一种想要做什么却又无力的感受……

&ep;&ep;良久之后,李元慎回过神来,当他转身之后,落入的是胡香珊那温柔如水的眸子……他看到她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及那如潺潺流水沁入心中那干涸之地田的声音道:“天渐冷了,我们进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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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掖镇旁边还有甘城、及阳城等几个,都算是西北地临近鞳子、瓦剌等交际的边陲之地。随着冬日的脚步渐渐临近,这儿的日子着实难过。

&ep;&ep;无论出于仁善的救死扶伤大义,还是对于他们医术的精进,都是他们多加停留的理由。

&ep;&ep;到了深冬,眼见大雪一场一场的下。李元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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