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进来个男子,失魂落魄的显然就是方才的那个绝情男子。

&ep;&ep;药铺子的伙计热情的上前招呼他,胡香珊看了眼他拿走的药包,待他离去之后,又见伙计在那儿摇了摇头。

&ep;&ep;药铺内室的门帘子掀开,双手衣袖挽着,看了看门外那男子的背影,随口道:“他那样的,还是乘早绝了心思的好,徒然浪费银钱而已。”

&ep;&ep;尚嫣与胡香珊互相使了个颜色,招呼了身后随侍的扛了药包出门。

&ep;&ep;但却安排了另外一个侍从往后巷去暗自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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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事情很快清楚了,并且满足了两个路途无聊枯燥、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两个女子。

&ep;&ep;“原来是个阉人……”尚嫣略有所悟道:“怪道无法接纳那女子”

&ep;&ep;“阉人若有心疾,那女子接不接纳又有何妨?”齐良一如既往的秉承着打击人的角色,轻嗤道。

&ep;&ep;“阉人怎么就能回了家乡?”不是都说老死在宫中吗?历来只听闻过放宫人,还未听闻放太监。何况她现在穿越而所处的古代封建帝王时代。

&ep;&ep;“这……你可以问问李大公子……”齐良眼风扫了扫李元慎,道:“他对宫里的事情清楚甚于你我……”

&ep;&ep;李元慎把玩着茶盏,云淡风轻的只当是个聆听者,被齐良这么故意点名,他瞥过去警告的一眼。

&ep;&ep;窥视宫廷可是要论罪的!

&ep;&ep;齐良被他这一瞥,瞬间心虚,但他是什么人!?随后又是一声轻嗤,不过却是不再言语。老老实实的做他的药丸子。

&ep;&ep;“靖难之变后,顺天府皇城大乱。”李元慎清淡和缓的声音响起道:“起初皇爷夺得江山之后,本欲捉拿这些出逃的宫人太监,但宫中的册子都毁在了那场夺城的大火里,后又有先废帝的臣子与旧部需要清理……天下乱后初定,关上宫门怎么做倒也罢了,却不宜再在百姓中大张旗鼓的捉拿和见血过多,故而顺水推舟……也就得了大赦……”

&ep;&ep;这么说,在那一场夺位战乱之后,有那么一群太监出了皇城,得以隐姓埋名的存活下去。之所以说是隐姓埋名,确实是因为无论宫里宫外,都是打心底里鄙视着去势之人。人是社会性的,被身旁的人群用那种有色眼睛时常望着与区别对待,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本就容易心理生疾,更别说在宫里那种动不动要人性命之地。不变态的机率实在是小啊!

&ep;&ep;胡香珊暗自摇了摇头,说不上是何滋味!有些酸楚、有些怜悯,五味杂陈的。

&ep;&ep;而李元慎在缓缓述说着这一段隐情之后,他的一双眸子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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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因着制作药丸不是一天两天,且这一路过去定然有大量的需求,但他们此去往西北,就是因着那儿战事频发,龙虎山的外科医治之法才有历练的机会。

&ep;&ep;但随着越走越偏,是否还能有物资还算齐全的县城却是说不准。

&ep;&ep;李元慎在初临泰城之后,就着使人去寻一处普通的宅子用以暂住。

&ep;&ep;“已经初秋,又是往西北之处,要多备些皮子作袄子卸寒,无需定然要狐皮,一般的灰鼠皮子、兔子毛皮都行!”胡香珊与尚嫣开始絮叨起之后的衣物,毕竟全程就她们两个女子,那些护卫与几个男子出门也备了些,但为了轻便备的也就不多,如今这天气,眼瞧着刮起的风吹到脸上,已经隐有冷意,可见这西北苦寒之地,往冬日里去,定然不会好过,想了想,她又道:“等稍后先派些人到前去,先去收些羊毛与羊绒,寻些人做些衣衫……”

&ep;&ep;胡香珊努力回想起曾经代工厂的那样制艺流程,羊毛与羊绒要经过一些处理,这样制出的衣物与家纺不但无味且还保暖。

&ep;&ep;她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给尚嫣述说了一遍,龙虎山的人都是那种思维异与寻常、不受时局所限的人。很容易的就接受了胡香珊所说,而且还出着主意道:“西北之地苦寒定然有许多皮毛制衣坊,反正我们此去就是为了多历练治愈些病人,若能在这方面有所涉猎与改进,岂不是让百姓受惠许多!?”

&ep;&ep;皮子都是些有银钱的人才用得起的,百姓多还是用棉制品,即使想起用羊毛与羊绒,定然也是受制作限制,不可能达到良好的效果。

&ep;&ep;胡香珊与尚嫣再一细细合计,顿时都深觉十分有意义。

&ep;&ep;不一会儿,消息就传到了李元慎与齐良耳里。

&ep;&ep;两个女子心思一不在药方面的炮制,齐良就会特别繁忙,闻言只说随她们之意。

&ep;&ep;而李元慎闲的无事啊!他微微一笑,便着手开始做后续实际之事。

&ep;&ep;有了李元慎的参与,胡香珊与尚嫣就又有多余时间到城里的各个药铺,时常借着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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