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圆话有些牵强,可到底也是顺着话头,不算太突兀了。

&ep;&ep;“还是阿姐说的对。”胡成只感觉到背后除了鸡皮疙瘩,还有一层冷汗,但到底不是傻蛋,他连忙应道:“我这般大惊小怪的、横看不惯竖不乐意的,弄得他们翻脸了,拿了钱也不好好办事,我这不就吃了闷亏了吗?”

&ep;&ep;“你能明白就好。”胡香珊故意一副极其欣慰的模样,伸手摸了摸胡成的头道:“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再去寻他们,好言好语,总归能寻到阿爹的。”

&ep;&ep;“姐,你说阿爹几日不着家,是不是不要咱们了?”胡成一脸被遗弃般的可怜与倔强,道:“若真是那负心汉,我就守着娘与阿姐过日子,我也不要他了。”

&ep;&ep;这孩子明明不晓得到底出来干什么,可这般胡诌之下,倒是说出了真相。胡香珊在内心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

&ep;&ep;“走吧!你也莫要想多了。”胡香珊叹了口气道:“阿爹一向都疼爱我们,不会那样的。”

&ep;&ep;“谁说的,都说庄稼汉多收了三五斗都寻思着买个妾。”胡成平日里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这等歪话倒是记得极牢,如今高度紧张、没话找话的他,倒是越说越顺溜。

&ep;&ep;但也就是这等抱怨的半浑话,倒是让一旁的几个人渐渐放下了些戒备与注意,尤其是当那一桌的吃食上来之后,那几个人想必也是饿急了,这才全部的收回了视线,专心面前的吃食上。

&ep;&ep;胡香珊暗自松了口气,掏了钱给摊主之后,她拉着胡成道:“稍后若是寻着了阿爹,哪怕是发现,你也要记得,莫要将事情给弄僵了……”

&ep;&ep;“才不。”胡成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道出了真实想法,气恨道:“我管不了那许多,定然将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打翻在地,先替阿娘出了这口气再说……”

&ep;&ep;“噗嗤!”邻桌也不晓得是哪一个,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

&ep;&ep;惊得胡香珊与胡成身形一僵,本能要加紧步伐快走,要不是胡香珊紧握着胡成的手腕,胡成定然会顺从本能加快脚步,好在之后反应过来顺着胡香珊慢悠悠的离开了那柴板馄饨铺子。

&ep;&ep;只是千装万装,那邻桌的几个人真的十分警惕。

&ep;&ep;看着他们的背影,其中一人低声交待了一声道:“盯着他们,看看是不是去寻人牙子的。”

&ep;&ep;“诺!”应声之后,归于平静,只余有汤面与馄饨入嘴的哧溜声。但若仔细判断,这种吃食发出的声音,其实也是极轻文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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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有了方才的教训,胡成不敢再随意说话,但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俩个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要去寻人牙子。

&ep;&ep;“姐,这是哪儿?”见到前方的路越来越窄,与上一次来寻张二牛所走的不同,他不由问:“上次咱们走的可都是大道。”

&ep;&ep;“那是当然。”胡香珊始终没有松开胡成的手腕,平静的往前走道:“我们这次是寻牙人,打探近来可有宅子转租为售,或者直接有人买下什么宅院。而宅院的总价定然也就在百两之下。”

&ep;&ep;还真是来寻人牙子的呀!?

&ep;&ep;胡成想了想后点了点头,觉得阿姐说的话,他似懂非懂,但总归阿姐做事是有道理的。

&ep;&ep;直到前面看到两扇黑色漆木门,外面看有些破旧,但仔细看那围着的院子围墙,却能发现占地挺大,再透过不高的院墙,只有前院有几株秃秃树枝桠的柳树,往里看则只有三三两两、同样已经在深冬下褪去了满树绿的扬树。明显是院子里显得十分空旷。而这番冬致的景像,更显萧条。

&ep;&ep;胡香珊低声细语的将这番观察,悄悄与胡成说了之后,胡成对她更是满眼崇拜。

&ep;&ep;但他仍有一些没想明白之处,问道:“那空旷之处我现下是晓得了,专门用来聚集人之处,或是供人挑选或是提前聆训,但明明赚钱之业,为何人牙子的宅子里,弄得这般半旧破败?”

&ep;&ep;“他们做的都是买卖人的生意。”自从踏进了这条胡同,胡香珊的心理就很不是滋味,道:“这种生意挨着边了,说白了就是缺德的生意。赚来的银钱哪敢明目张胆的呢!”虽然在古代这种封建帝制是被允许的,但到底也是操了贱业,被人是瞧不起戳脊梁骨的。哪怕再怎么太平安定,只要允许贩买人口,那么就会存在太多的悲惨。

&ep;&ep;先不说骨肉分离之后给人为奴为婢,就说那很多人牙子在贩人之前,如果姑娘被卖的去向不是好地方、或者本身是破了身的,那转手被卖之前,谁知道是不是会被再次伤害一回。而另一层,被转卖的姑娘家,只要主家发了话,那被卖的姑娘家,很可能会进入一些更加不堪的地方。

&ep;&ep;这种生意放在现代那就是犯法要做牢甚至枪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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